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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又攤上車禍
老萬的兒媳,不就是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大嫂嗎?她怎麼會死在木樓院子裏的?還好沒人見我進木樓,不然這事又說不清楚了。在原地琢磨片刻後,假裝也是看熱鬧,慢慢溜達過去。
在人群中看到了昨天聊天的倆老頭,他們也看到我了,眼睛一陣放光,我都覺得心裏發毛,在他們眼裏我好像就是一包大中華!
可是現在口袋沒裝煙,但還是和他們用眼神勾搭一下,倆老頭乖乖走出人群。我把他們倆拉到一邊,笑着說道:「又見到兩位大爺了……」說着假裝去兜里掏煙,然後拿出手說:「把煙忘到車上了,待會兒司機把車開過來後,一人給你們送一盒。」
倆老頭一聽這話,樂的嘴巴都裂耳根上了。我趁熱打鐵,問木樓里發生了啥事兒。一個老頭說,剛才老萬找兒媳哪兒都找不到,最後跑到籬笆外往裏瞅了一眼,發現兒媳死在了草叢裏。老萬差點沒嚇死,滿大街去喊人。
我心說老萬知道兒媳是個精神病,沒事找她幹啥?想到這兒,不由啞然失笑,我管人家老公公找兒媳幹啥,這不是多管閒事麼。我又問有誰見到老萬家兒媳,啥時候進的籬笆院嗎?
另外一個老頭搖頭:「沒人見過,大家正在議論,可能天亮前就死在裏面了。【】因為她身上衣服濕透,都猜到不是雨後進去的。」
這讓我有點驚訝,難不成我出來時,她已經就在樓外了?正琢磨這事,只見有幾個膽大的男子,越過籬笆牆,把死屍抬了出來。我於是跟着倆老頭擠到跟前,踮起腳往裏瞧看。這女人看樣子早死透了,瞪着兩隻灰濛濛的眼珠,特別嚇人。
身上也看不到血跡,不過胸口部位詭異的凹陷下去,因為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這個情況一目了然。於是眾人開始紛紛議論,這一定是被什麼重物給砸的,整個胸口被砸塌了。但我覺得不是砸的,從凹陷形狀來看,倒覺得是什麼東西碾壓過去的。
陡然間心頭一驚,凌薇不是說過,車子轉彎時似乎軋到了什麼東西?而當時剛好有個女人在車邊,不會就是她吧?我仔細打量一下凹痕的寬度,幾乎確定是花肆汽車那種寬厚的輪胎留下的車轍。
可是她被軋死後,誰幫忙拋屍鬼樓之外的?這人在幫我們,還是別有用意?
有個六十歲上下,頭髮花白的老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有人小聲說:「你看老萬哭的多傷心,兒媳婦其實就是他的。」
有人勸老萬先別顧着哭,還是報警吧,大家都覺得他兒媳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謀殺的。【】我聽到這種議論聲,再也站不住了,回頭和那倆老頭說,司機到現在還把車沒開過來,我去看看啥情況,隨即急匆匆地溜走。
剛好走到十字路口,看到花肆開車過來,我拉開車門上去說:「一刻不留,出村!」
「怎麼了?」花肆和凌薇見我臉色不好,異口同聲問。
「昨晚上可能真軋到人了,屍體被丟在了木樓院裏。」我盯着這倆妞兒,心裏一時感覺挺亂的。沒想到這件案子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把我們深深陷進去,想拔腿都難。
花肆二話不說,調轉車頭,一口氣把車開到公路上停下。回頭焦急地問我:「我不是故意軋到她的,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報案,再隱瞞下去,罪可就重了!」
凌薇慌亂地瞅着我,我覺得又一次讓這小丫頭趟了渾水,心裏挺不是滋味。我揉着太陽穴想了半天,決定不報案。我跟她們說,如果屍體在車禍現場沒動,報案是沒問題的。現在屍體被拋到木樓院內,而院內和隔壁都有我的腳印,那便有殺人拋屍嫌疑了。即便回頭主動報案,但能否洗脫這個嫌疑很難說。
我是不怕住牢房,可花肆身為花氏集團董事長,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着股價的起伏。就算最終無罪釋放,但花氏遭到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再說是不是被我們汽車軋死的,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並且有人幫忙拋屍,似乎是在為我們挖坑,等着我們跳下去。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先穩住,不能貿然報警。警察對於這個案子要查到我們頭上,需要一點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和警察來個賽跑,看誰先查到真相。
花肆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對自己公司還是挺在乎的,聽完我的分析,點頭說:「那就聽你的,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已經中午了,找個地方先填飽肚子。」我聳聳肩。
「拜託,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有心情吃飯?」花肆瞪着我,好像看到了火星人一樣詫異。
「事情再大,我們也得吃飯,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我記得前面不遠處,路邊有個飯館,過去看看。」我笑着向西指指。
目前不能馬上回東北村,否則會跟警察撞車,那不是自投羅網嗎?等警察走後,我再帶上兩盒好煙,去找那倆老頭打探下消息。
花肆撇撇嘴,很不情願地把車開向西方。凌薇偷偷和我笑了下,我知道小丫頭永遠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於是又問她們倆,蕭然家現在什麼情況。花肆嘆口氣說,蕭家亂成一鍋粥,吳韻寒父母和親屬鬧了兩天了,把女兒失蹤的責任全部扣在蕭家頭上,如果找不到女兒,決不放過他們。
我其實非常同情吳家人,千里迢迢把女兒送到此地出嫁,結果女兒和女婿突然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這股怨氣不撒在男方家頭上才怪。不過反過來說,蕭家也挺可憐,兒子不也失蹤了麼?
往西駛出幾里,便看到路北有個「同心飯館」,這名字取的很別致,也正因這樣的飯館名,才讓我產生了印象。飯館西側有片樹林,我叫花肆把車開進樹林裏,現在是非常時期,處處都要謹慎小心。
我們仨進了飯館,這時雖然到了中午,但並沒客人。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便於隨時觀察外面情況。有個女服務員走過來,還沒開口,我和她不禁相對愣住,隨即我倆都笑了。
「白宇,你怎麼來了?」女服務員說着,又轉頭看看花肆和凌薇。
「我是有事路過,沒想到你在這裏打工。東陽呢?你們都很好吧?」我說着站起身,這女服務員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沙山鎮打工的姚馨!
「很好,我們一切都很好。」姚馨高興地說完這句,回頭叫道,「東陽,快出來,白宇來了!」
「白宇來了?」姜東陽聞聲從裏屋跑出來,見到我後,一臉的激動,上前拉住我的手問,「兄弟,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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