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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金童子之禍
我們仨急忙貓着腰,一溜小跑到了東側坡口,哪還有工夫往下攀援,直接坐在沙坡上滑了下去。這也是個采沙場,但兩者之間有一條高高隆起的丘壟,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不但彼此看不到對面,汽車也無法翻越。
仨人急急如喪家之爺,跑到沙場東側一個豁口出去。外面是一片長滿了茅草的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帶,正好能夠借勢遁形。一口氣跑出三里路,看到前面一片村莊,這才收腳坐下來喘氣。
花舞影邊喘邊問:「我們為什麼要害怕警察?」
這怎麼跟她解釋呢?我苦笑着反問她:「那你是怎麼知道電話的?」
花舞影笑了,從身上拿出一隻去年新款三星手機說:「有個叫陳希的人,要買東西,我不同意,他就送我這隻手機。告訴我手機可以打電話,能夠和山對面的人聊天,很神奇!」
我心說那小子原來用手機打動你的,早知道這樣,上次去花影谷,我送你倆。可是送給你這玩意沒用啊,你打給誰?打給山對面猴子嗎?
我也沒工夫和她解釋警察的問題,於是轉移話頭說:「你們走影門,難道就不學驅鬼術嗎?」
花舞影搖搖頭:「不學,我們只學鎮鬼術!」
我當即一頭栽到地上,你個二妞兒,非要讓我吐血你才高興嗎?她忙把我拉起來,又是為我抹掉臉上沙土,又是關切地說:「怎麼了,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很舒服……」我說着把她的手推開,感覺她熱情的有點過頭,昨天我們還是敵人呢。「你既然學過鎮鬼術,為什麼會讓那隻猴子一樣的東西上身呢?」
花舞影眨巴眨巴一雙水靈靈的美目,跟着有點慚愧地說:「從小隻顧學養屍,到現在還沒怎麼學鎮鬼,再說出來也沒帶鎮鬼符。」
我於是明白了,她這個門主是世襲的,而門裏還有不少懂得鎮鬼驅邪的弟子,所以不出門不用對此發愁。可是一旦出門,就她自己的話,肯定翹辮子。
姜東陽聽我們倆不住談論養屍和養鬼,嚇得縮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我這時又想起了那三口詭棺,就跟她說:「咱們現在可以和解了吧?」
「早已經和解了……」花舞影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痛快,馬上又補充一句。「因為你救了我,還要幫我一塊找回走影,什麼恩怨都解了。」
「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三樓那三口棺材的事?」
花舞影一聽此話,臉上又立馬變色,搖搖頭說:「不能說,那是走影門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門中輩份高的弟子,都沒資格知道內情。」
我說:「不說就算了。」
這妞兒見我不高興,愁眉苦臉地說道:「不是我不說,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秘密。祖上有遺訓,只管看好這三口棺材,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你說我們願意與世隔絕,住在花影谷當野人嗎?這是一輩一輩傳下來的規矩,我們從小就沒見過山外的世界,這是我第一次出門。
「祖上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是走影門經過多少年的辛苦,養出了這些走影,毀之可惜,又不敢放走。只有狠下心來,讓我們這些後輩守着這些走影過苦日子。我們也都懂得前輩的苦心,養屍人不能涉世,一旦為花花世界所動心,那麼便會給走影門帶來災禍。所以我們這些人,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怪人,是野人!」
她說完後,幽幽嘆口氣,顯得十分黯然。
這番話觸動了我心弦,因為我一出生就被人當作怪胎來看待,最能理解和體會她這種心情。
我微微笑了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反倒覺得,住在深山裏,與世隔絕的人最純淨。走吧,進村去化緣。」
「嘻嘻,我們又不是和尚尼姑,化什麼緣?」花舞影頓時笑的很燦爛。
東古村由於靠沙吃沙,生活也很富裕。姜東陽說,這個村裏有幾個沙場大老闆,非常有錢。別看還住在村子裏,其實在黃瑜市都買了幾套樓房了。提起這個我有點鬱悶,哥們即將就成為沒窩的人了,人家都幾套樓房了,屬於我的一套樓房又在哪兒呢?
這恐怕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悲哀,也是無數想買房又沒錢買房的人的悲哀!
姜東陽帶着我們倆來到一個沙場工友家裏,主人挺熱情,給我們煮了幾碗麵條,搭上西紅柿雞蛋鹵,吃的這個香啊,我和姜東陽一人吃了兩大碗。
我不敢在村里多待,打算吃完轉移陣地的。不過閒聊幾句中,偶爾聽這人說村里兩個沙場老闆家裏,都供奉着木器店賣的金童子。
我立馬改變主意,要去這倆老闆家裏看看情況。姜東陽留在工友家休息,我和花舞影前去其中一個沙場曹老闆家。去的時候必須帶個美女,老闆不都好這口嗎,我一個男人去八成會被拒之門外。
誰知開門的是個女人,將近五十來歲,一臉的陰鬱之氣。這不用說,是古曼童帶來的邪氣。這女人問我們找誰,我說找曹老闆訂一批沙子。這女人黑着臉說改天再來吧,說着就要關門。
我一看肯定家裏出事了,忙推住門說:「我們打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早跟曹老闆說好的,這要再等幾天,我們工程可就黃了。」
那女人當時流下眼淚說:「我們的錢沒了,老曹他現在跟瘋子一樣,還怎麼談生意?」
我說:「大嫂你先別哭,到底出了啥事?」
那女人告訴我們,前天晚上家裏的金童子突然不見了,而昨天個人融資社老闆突然跑路,他們這輩子賺的錢全存在融資社吃利息,結果錢打了水漂。老曹一時想不開,跟瘋了似的神智不清。
我們正說着,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啊一聲慘叫。那女人嚇得急忙跑回去,我們倆透過門縫看到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中,牆上也有血跡,顯然是剛剛撞牆自殺的!
我搖頭嘆口氣,又跑到另一家白老闆門外,只見兩個一老一少的女人坐在大門口哭的死去活來。身邊圍了不少群眾,我一打聽才知道,白家金童子也是突然沒了,白老闆的錢也在融資社裏。跟曹老闆一樣受到刺激,昨天就沒了蹤影,有人見到他殺人搶劫,被抓進了警局!
還有人說,融資社老闆也是因為金童子不見了,放出去的資金全部無法收回,於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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