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頭虛弱的說道,「好手段,叫那些陰魂自己報名字,還想背後沖魂!」
在那些身影快要消失乾淨之時,院子外面響起了秀英的聲音,我當時就心想壞了,不過隨後就發覺不對,這個時間黑更半夜的,秀英不可能來我們家的。
樊小天開口了,他看向院門口的方向疑惑的說道,「不對啊,這除了五家之外,怎麼還來了只紅衣的魔神阿?」
我馬上想到這件事情的另一個始作俑者,沒想到她這個節骨眼上還敢出現。
離得近了我也聽清楚,那個魔神阿叫喊的話了,「等等我,黃家太奶,我也想進堂口,把我也加上吧!」
我現在當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東西忒不要臉,不承擔應有的罪責,現在還想進我被逼立起來的全陰堂口還奢望來分一杯羹!
真是癩蛤蟆想娶天鵝當老婆,長的丑,想得美!
在我氣呼呼滿五亂看想找東西揍魔神阿報仇出氣的時候,樊小天開口了,「九靈你找什麼?想幹嘛?」
「揍魔神阿!」我回答的乾脆,根本沒動腦仁。
「手上沾上鍋底灰就能揍到魔神阿!」
我二話不說,也不管還沒有離開的老黃皮子,幾步走到燒火炕的大鍋那邊,趴在地上,就伸手抹了兩手的鍋底灰出來。
本着已經進門,一身紅色連衣裙,站在老黃皮子身邊阿諛奉承要上堂單的魔神阿就沖了過去。
她可能是看見了我手上的鍋底灰,連連躲避,並沒有之前山山追我下山時候的凶戾。
我可不管這些,現在我只想把她揍得她媽都認不出來,好出一口我心口堵着的悶氣。
老黃皮子幹完自己要幹的事,心滿意足的背着手,既不離開也不說話,就看着我們兩個繞着她追逐。
別說樊小天這招真管用,我兩回急剎車調頭,都狠狠地錘在魔神阿的臉上。
就那一臉的老肉皮子被我揍的,黑乎乎一片,已經分不清鼻子眼了,怒氣戰勝了我對她曾有的恐懼,這會只有一個心思,打死她,打不死她就叫她弄死我好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打到了她多少次,直到她倒在地上,我坐在她身上左右開弓,揍的她開始口吐綠水,身形開始變幻。
西屋的樊老頭威脅的開口,「黃老婆子你還不走幹嘛?堂口已經立完,給我滾!」
老黃皮子斜眼瞪了屋裏一眼,才化作一股黃煙竄出我家的院子。
阿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屋門口,扶着門框說道,「停手吧,九靈。那也是個可憐的靈魂,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
我這才聞言低頭看那個蜷縮着的身影,紅色連衣裙下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那張臉卻也變成了與我同齡孩子的模樣,不再滿布皺紋。
樊小天快步出來,從門后角落一把拽出了一個只有幾十公分高的小綠胖子。
這綠胖子光着身子,小小的身子,一個大腦袋,臉上都是皺紋,「你看,這才是真正的魔神阿!」
阿婆也證明道,「這小姑娘應該是死在山中,靈魂離體時候被那魔神阿融合進體內,才成了你見到的紅裙魔神阿,今個誤打誤撞你把他們兩個分開,這小姑娘的靈魂也算是有福,你放她進你堂口吧。」
我這才默默站起身,眼看着,剛被揍的那小姑娘魂魄慢慢變得虛幻,最後也一閃身,說了一句,「謝謝,我叫段佳佳。」
身體就進入了黑布中,段佳佳三個字也出現了堂單最後面的位置上。
我看着真的丑的慘不忍睹的魔神阿問道,:「這東西應該怎麼處理?」
放他走?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樊小天好像明白我並不準備善罷甘休一樣,掏出一塊紅布,裹死豬一樣,把那綠胖子裹成球包成一團。
詢問的看向我問道,「九靈,這東西給我咋樣?我和我爺爺正養鐵爪九陽鳳呢,這東西是大補,我剁碎了餵雞?」
想像這東西成了雞食的德行我感覺還挺解恨的,便點頭答應,對這爺倆我心中還真有不小的虧欠感,他們需要這個,剛好可以彌補一點。
阿婆也樂見其成,「明個一早請衛生站的大夫過來給你爺看看傷,開點藥,家裏沒別的事你們就在這養養再回去。」
阿婆拿出了她家那邊院子的鑰匙再次交給樊小天,「今晚上你們爺倆就在那屋對付一宿,記住千萬別睡着了,那陰堂口不是啥好東西。」
我扶着阿婆進東屋休息去了,可我根本睡不着,這一夜經歷了太多。
我感覺我前十二年的生命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晚上經歷的多。
我這好好的就多了一個堂口,還都是死鬼,都是自己的仇家。
阿婆顯然是累壞了,躺下沒一會就有了均勻的呼嚕聲,我怕打攪她睡覺,小心的穿鞋下炕,來到了堂屋。
這裏還是一片狼藉。
剛拿起掃把和簸箕想大概收拾一下,西屋樊小天也推門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都走到了院子裏。
這會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離天亮的時間不遠了。
樊小天小聲問我,「蔡阿婆的傷怎麼樣?」
我苦笑一下回答道,「應該還好,已經開始打呼嚕了,就是腳腕子腫了起來,頭上被砸到了。」
我想到他爺爺的慘狀關心的問道,「樊爺爺呢?他自己在屋裏別睡着了!」
樊小天摸摸還在隱隱發疼的胸口說道,「放心,我爺爺肯定睡不着,他手應該是斷了,這會歇着呢。」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樊小天出來不是跟我一樣睡不着,他是不忍心看樊爺爺忍疼的模樣,樊爺爺更是疼的根本睡不着的。
他應該是等着天一亮就出去請大夫過來給樊爺爺看傷的。
「昨天,謝謝你和樊爺爺!」
我更想問一聲,你怪不怪我?
都是因為我的事,樊爺爺好好的來才會弄了一身傷。
沒想到樊小天還挺想得開,開心的看向我,「你現在也有堂口了,我終於感覺找到了同類,我們村的孩子都不會好好的和我玩,我只想要一個真正能打鬧的朋友,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宋九靈?」
他說的話我能馬上理解,村裏的孩子們見到我們都不敢欺負我們,但是相反的也不會真心平等對待,仿佛我們就是異類。
我真誠的朝他伸出手說道,「樊小天我們交個朋友吧!」
「好!」兩隻小手握住彼此,幼年的朋友才能交心,我根本不知道這一次簡單的交流,我多了一個一生不變的朋友,和夥伴。
樊小天剛得逞就開始犯賤,「我比你大兩歲呢,已經上初二了,你是不是應該叫哥哥?」
我才不要叫呢,抬手就拍了他腦門一巴掌,「做夢快一點,我才不叫呢!」
樊小天被打笑了,還不忘噓了一下,朝屋裏示意,我們壓低聲音,樊小天直接拿起掃把,「我幫你收拾!」
有人幫忙可是好事,於是我倆一塊動手,我把比較大塊的桌椅殘骸拖出來,丟在柴房裏,這些可以留着以後燒火用。
樊小天把剩下的杯盤碎片收拾起來。很快屋裏就恢復了整潔的面貌。
沒有家具反而寬敞異常。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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