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這句話讓寧惜君又怒又慌,她冷着臉詢問,「你敢不敢讓我給秦義打個電話?」
秦峰有恃無恐,江家已經倒了,秦義已經允諾會給他這個當大哥的好生活,好生活又怎麼能缺女人呢?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斜瞄着寧惜君,「打,現在就打。」
寧惜君取出手機,她快速的在手機上操作着,卻不見撥號出去。
見寧惜君片刻後收起手機秦峰笑了,「想通了就行,你是打算讓這個傻子在一旁觀摩還是讓他出去?」
寧惜君指了指牆角,「認識嗎?」
秦峰抬頭這才注意到在牆角安裝着一個小型的攝像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寧惜君會給住的地方安裝攝像頭,你就不怕私隱曝光。
攝像頭自然不是真的,寧惜君安這個只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怕有壞人來家裏。
現在也只是要唬住秦峰,她目光平靜了許多,「剛才我已經把你進門後的內容傳到了網盤,還發給了朋友,你說如果這段內容出現在網上你那位親弟弟為了維護自身名聲會不會大義滅親?」
秦義是個很注重個人聲譽的人,今天演戲獲得滿堂彩,秦峰這次過來也是瞞着秦義,他惡狠狠的瞪了那個攝像頭一眼,抓起杯子砸了過去。
「算你狠。」砸了攝像頭的秦峰轉身就走。
「站住。」他想走卻被寧惜君叫住。
秦峰冷冷喝問,「你還想幹什麼,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遲早把你弄到床上。」
寧惜君看着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恨不得立馬抽他兩個耳光,心裏想了就要付出行動,「把臉伸過來。」
「我勸你最好別玩火。」秦峰冷冷盯着寧惜君,「你真敢傳到網上,憑我弟弟的手段這段視頻的影響力也不會擴散,咱們就當沒見過。」
寧惜君上前一步,秦峰的退卻讓她鎮定了許多,「我想試試這段視頻的影響力,我沒背景,不代表其餘人沒背景。」
秦峰臉色陰沉,寧惜君確實沒背景可上官燕有,他選擇閉眼,「你最好清楚你要做什麼。」
啪
寧惜君一個大耳光狠狠的抽在秦峰的臉上,「我很清楚,就是要抽你。」
啪接着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光。
「滾。」
寧惜君手都有些疼了,不過心裏痛快不少。
秦峰死死盯着寧惜君,這兩個耳光真的疼,他想說兩句狠話怕再挨耳光冷着臉轉身向外走去。
「嫂嫂,為什麼打他?」
「他是壞人。」
「壞人就該打嗎?」
「該打。」
「那我也打。」江燃順勢拎起酒瓶子就追了出去,寧惜君都沒反應過來。
「壞人,吃我一酒瓶。」走廊內江燃大喊一聲沖向秦峰。
秦峰迴頭瞳孔收縮,江燃的酒瓶子一下就砸在他的腦袋上,接着對着秦峰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殺豬般的慘嚎在走廊內響起,秦峰蜷縮成一團不斷慘叫求饒。
寧惜君追出來看到秦峰的情況急忙抱住江燃,「小燃快停下,再打出人命了。」
二十多分鐘後救護車來了,秦義也來了。
秦峰是被抬上車的。
醫院內秦義焦急的等待着,寧惜君帶着江燃也等在外面,這件事一旦經公肯定是大麻煩,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秦峰已經不成人樣。
「傷勢怎麼樣?」見有醫生出來,秦義急忙上前。
「初步診斷胸骨斷了三根,肋骨斷了八根,右膝膝蓋粉碎性骨折,鼻骨粉碎性骨折,左眼球破裂,最嚴重的是」
醫生看了看秦義的臉色這才繼續道:「下體受到不可逆損傷,生育基本無望了。」
秦義把拳頭攥的嘎嘣作響,一旁寧惜君臉色也變了,她也沒想到江燃能把秦峰打成這樣,她有些慌了。
當秦義看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把江燃護在身後,「他腦子出了問題,你知道的。」
江燃卻把腦袋探了出來朝秦義道:「哥,我剛才想把那個壞人打死的,他欺負嫂嫂,你要幫嫂嫂做主。」
秦義恨不得把江燃生吞活剝,但江燃是個傻子,現在在外人眼中還是他想維護的弟弟。
現在是不能動江燃的,可秦義不僅僅是受傷,還有不可逆的損傷,成太監了。
這讓他怎麼忍?
秦峰命不好,小時後走失了,是在前兩年兄弟二人才再次相見,秦義還記的母親臨死前的不甘和悔恨。
他想彌補大哥,但因為大哥的行為不端,秦義怕江家不滿才故意和他保持距離,江家覆滅他終於可以好好的彌補大哥卻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只是想到自身名譽和江燃的價值,他只能強忍下心中怒火,「你做的對,就應該這樣教訓壞人。」
「哥,我聽你的,下次見到他我就打死他。」
江燃的這句話讓秦義心中更不是滋味,他還要讚揚一聲做的對。
「你們回去吧,這邊我來處理。」秦義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寧惜君沒想到秦義真的沒有追究,匆匆帶着江燃離開。
出租車內寧惜君看着擺弄玩具槍的江燃有些恍惚,她剛剛竟然從這個傻小子身上感覺到了安全感。
他暴起去打秦峰的時候真的很帥。
「下次下手別這麼重,適可而止知道嗎?」寧惜君伸手捏了捏江燃的臉。
「我聽你的。」江燃咧嘴一笑,如同春日陽光給人溫暖。
「如果你不是傻子該多好。」
醫院的牆壁上多了一個洞,拳頭砸出來的洞,那是秦義盛怒之下的一拳,他想轟在江燃身上的一拳。
他發誓以後一定要給江燃來上這樣一拳。
他守在病房外,臉色鐵青。
一名心腹有些擔憂的道:「江燃心智失常,但實力應該還在,現在不殺他,萬一真有一天他腦子恢復了呢?就算不恢復,如果寧惜君等人發現這點可能也要利用這一點做文章,讓江燃出手去對付一些人。」
秦峰的傷不是普通人僅憑拳腳就能打出來的,秦義自然也知道江燃的武力值依舊恐怖,他只是腦子出問題了,身體素質還在。
「不該你操心的事就閉嘴。」
心腹不敢再言語,老老實實的退到一旁守着。
這一夜註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寧惜君躺在摺疊床上根本睡不着,旁邊那張小床上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其實有時候做個傻子也挺好,沒那麼多煩惱。」寧惜君喃喃低語,只是她並非傻子還要面對血淋淋的現實。
她打開手機查看着手機餘額,養自己已經捉襟見肘,再養江燃的話手頭的這點錢很難,況且她看了看這個狹小的空間,自己住沒什麼。
現在多了一個男人有太多不方便,還要換一個大點的房子。
這些都是錢,她愁的睡不着。
「好夢。」小床上的江燃輕輕低語,這兩個字仿佛帶有魔力寧惜君感覺眼皮沉重逐漸睡去。
江燃坐起來找來紙筆寫着什麼。
親人橫死是否和楊老戰神有關,沒有直接證據,但獲益最大的就是楊老戰神,他值得懷疑。
這件事是否和秦義有關係同樣不確定。
江燃羅列着一些人的名字,做着初步計劃。
復仇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對手擊殺,但這對江燃是完全不夠的,他要為親人正名,要洗刷他們身上的冤屈。
他們是西北禦敵的英雄。
一個小時後,樓頂煙頭忽明忽暗,江燃坐在樓頂的邊緣看着這座城市的夜景。
遠處是需要抬頭仰望的大廈高樓,以前他可以坐在雲海的最高處欣賞這座城市的風景。
此時那棟最高的大廈之中,是誰呢?
秦義嗎?
江燃回想今天的一切,他之所以把秦義的名字寫到懷疑名單中,不僅僅是直覺,秦義在喪禮現場低頭的那一抹笑落進了江燃眼裏,今天在醫院秦義眼中閃過的殺意也落到了江燃眼裏。
秦義絕對有問題,就算和江家所有人的死無關,他也絕不是那個會疼他的義兄,他因為得到江家財產而興奮,因為秦峰被打想要殺了他這位弟弟。
煙頭被彈飛慢慢墜下大樓,江燃在大樓邊緣一拍從十六層的樓上一躍而下,比煙頭先一步落地。
沒有任何聲音,如同羽毛落地。
他如同月色下的孤狼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要看看曾經他最喜歡的觀景之地是否有人。
雲海最高的大廈,秦義端着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他終於可以站在這,不是終於可以以主人的身份站在這欣賞這座城市的繁華。
以前站在這的他是配角,現在他是主人。
秦峰已經搶救回來,落地窗前的秦義心中卻依舊有怒火,他沒想到他成為這座城市的主人後他的親大哥卻被江燃給廢了。
只是被打受傷也就罷了,可成太監他根本接受不了。
秦義眼內的怒火燃燒着,難以平息。
「江燃,你得死,等你失去應有的價值就得死。」
他聲音冰冷。
「我洗好了。」身後傳來動聽的聲音,聽的秦義內心火熱。
秦義回頭看着裹着浴巾頭髮還濕漉漉的唐輕柔,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終於要到手了。
洗澡過後不施粉黛的唐輕柔依舊那麼誘人。
他目光中透露出野性,他今天太需要釋放一下了,他剛想過去發現唐輕柔的目光變了。
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驚恐的指着秦義身後。
秦義被唐輕柔這樣的舉動嚇到了,他同樣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他身後是落地窗,這個高度會有什麼危險?
秦義身體緊繃突然回頭。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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