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鄉村道路上行駛,田裏的玉米已掛棒吐纓,一陣風過發出沙沙的響聲;大豆綠油油一片相互簇擁着,紅白相間的花朵點綴在頸上仿佛一張張嬰兒歡笑的小臉……
江雪梅情不自禁把車停住,打開車門下車後站在那張開雙臂,仰着頭閉着眼睛,陶醉似地想擁抱眼前這片田園風光。
「此時的你是不是感到特別地輕鬆愜意,歡暢自由,似水中暢遊的魚,如空中飛翔的鳥。」王偉江站在她身旁說。
江雪梅好像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只是喃喃道,「是的,的確如你所說。」而她內心真實的想法是撲到他懷中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道:你真厲害,我想什麼你都知曉。
然而少女特有的矜持阻止了她內心嚮往的這一行為,畢竟才相識沒幾天,做出如此親密動作肯定是不合適的。
其實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也是人們想親近大自然的原因,離開喧囂的城市,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紙醉金迷的浮華,來到大自然中你會放下一切煩惱和欲望,使自己的靈魂重新回到人原有的本真——至真至誠至善。
「致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
這時江雪梅接着誦道,「靜影沉壁,漁歌互答,此樂何及,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兩人相視而笑,這是會心地笑,也是開心地笑,歡笑里含有彼此賞識,彼此好感,彼此傾慕……
「哎,只可惜沒有酒,若有我們也可以像范老夫子那樣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王偉江自嘲道。
「回去以後我就買一箱酒放車上專留給你把酒臨風如何?」江雪梅迎合道。
「那好啊,在此我先表示感謝。」
兩人上車繼續在鄉村道路上行駛,車開得並不快,兩人邊欣賞窗外的田園風光邊交談着,好像有說不完的心裏話。
村莊田野,溝渠池塘,農舍炊煙,散養雞羊,一一在車前出現,隨後又被丟到車的後方。
當兩人來到老君山下停好車,江雪梅從後座位上拿下個包,王偉江主動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正如超市老闆所說,果真有條沿山小道通往山上。
沿山小道只是歷代人們長年走出來的一條便道,完全是依山勢而走,彎來繞去,哪塊好走走哪塊,正如人們常說的山路十八彎,而此條上山小道估計三十八道彎也不止。
山體呈青褐色,一塊塊青石裸露在那仿佛一頭頭牛背,有的表面很光滑,手摸上去猶如幼兒的肌膚,江雪梅用手邊撫摸着石頭邊道,「大自然太神奇了,你看這石頭表面跟人工打磨過似的既光滑又細膩。」
「是啊,所以我們要愛護自然,敬畏自然,因為它是不可複製的,一旦破壞了也就永遠消失了。」王偉江感慨道。
山上生長着松樹,但大多都生長在石縫之間,靠着頑強的生命力從石縫中吸取營養,有的粗大樹根就裸露在青石之上,它們不成林,有的一棵孤獨的立在那,有的幾棵生長在一起,最多的也就一小片上百棵左右長在一起。
上山的小道並不好走,有時坡很陡,不藉助路邊的小樹及藤條很難上去,每當遇坡陡時都是王偉江先上,然後拉着江雪梅再上,好在江雪梅平時注重鍛煉,身體素質不錯,遇到難上之處稍微藉助點力氣就能越過,攀登沒多會兩人已是滿臉汗水,江雪梅又臉添桃紅,嬌美動人,「吃得消嗎?若感覺累了就休息一會。王偉江對江雪梅說。″
「不累,繼續向上攀登。」江雪梅掏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就向上登去。
她今天穿身李寧牌運動服,顯得既休閒又青春陽光,再加上精緻的五官,傲人的身材和優雅的氣質,實在讓男人想多看她幾眼以飽眼福。
「你最想登國內哪座山?」王偉江問。
「我最想登的不是哪座,而是想把五嶽都登個遍,另外我還想自駕去西藏。」
「你這是想游遍祖國名山大川啊。」
「這樣不好嗎?人生一世短短七八十年,儘量去滿足和實現自己的願望,不枉來人世間走一趟,難道你不想嗎?」
「當然想,但是我只能想想而已,以我的條件是不能去實現的。」
「為什麼?我認為你的條件也蠻好的。」
「人貴有自知之名,就拿我目前在江州來說,雖然是個小公務員,但一無房二無車,我前女友父母當初就看不起我這個窮小子,就憑我這點工資何時能買起房買起車,父母種一輩子地,靠汗水苦的那點錢都供我和妹妹上學了。」
「人與人是不同的呀,如有些女的就是喜歡穿金帶銀,恨不得把十個手指都帶上,仿佛這樣才顯得有身份,有地位,才高人一等,而有的女子一件也不想帶,又如你前女友父母看不起你,並不能代表天下有女兒的父母都看不起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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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這個理,但是在當下金錢至上的社會風氣中這樣的人不多。」
「不多不代表沒有。」
此時一塊一米多高的大石橫在小道當中,王偉江雙手按住石頭往上一竄便登了上去,可江雪梅由於臂力不夠採取和王偉江同樣的方式二次都沒有登上去,此時王偉江讓她緊貼石頭站着,他在上面蹲下身子兩手放在她的腋下用力往上一舉,把她硬是舉了上來,可就在把她舉上來的同時王偉江失去了重心,人向後倒了下去,而此時王偉江的雙手還叉在她的腋下,江雪梅自然地撲在王偉江的懷裏,臉貼着臉,她的氣息、體香、胸前那對峰巒讓王偉江有點窒息。
江雪梅精緻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四目相視,秋波蕩漾,短暫的忘我之後,江雪梅有點慌亂迅速起身把王偉江扶起,「摔疼了吧,下面可是堅硬的石頭。」江雪梅邊說邊撫摸着王偉江的後背。
「不疼,石頭的表面是平整的,何況背上還有包」
「對不起,看來我的體能離野外活動差距還很大。″
「不過就是疼我也樂意。」
「為什麼?」
「給你這樣美女做墊背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都摔成這樣了還貧。」江雪梅邊說邊從包里拿出兩瓶水,在他身邊坐下一人一瓶喝了起來。
「感覺累嗎?」王偉江關心地問。
「當然累啊,這種小山道不好走,或高或低,或寬或窄。」
「人們自然走成的山路應該都是這樣,尤其像這種堅硬的青石,就是想人工干預都很難。」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你們西崗鄉既有西崗湖又有老君山,而且還是山水相依,可為什麼不在這方面動動心思打打主意呢。」
「你是說開發旅遊資源。」
「知我者王偉江同志也。」江雪梅說完向王偉江投來會心地一笑。
「我剛來具體情況也不了解,但我從側面了解現在的黨委書記是個不干實事,愛說大話和畫大餅的人,他心裏就毫無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概念,怎會考慮這些事情?」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說你去年考取公務員上班沒幾天就被派去支邊了,回來後又被分到這,按道理這是不符合常規的,首先派你去西部支邊就不合常規,一是沒有派你這麼低的級別去過,二是你一個剛考入體制內的人什麼也不懂,去支什麼邊?再者支邊回來後按常規都提一級,而且安排的工作都事先徵求本人意見,可你到好不但沒徵求,還把你分到這。這一連串不合常規的做法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就更不合常規了,這其中必有原因。」江雪梅分析道。
「我也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到原因,如丁偉傑從我第一天來西崗鄉起他對我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在打壓排擠你,而且這個人手中還握有一定的權力,否則他沒有能力運作這一切。″
「我初來乍到,一無親人二無朋友,更無恩怨,誰會看我不順眼打壓排擠我,這沒道理啊,世上難道真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王偉江不解地說。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這裏面肯定有原因。」江雪梅堅定地說。
「莫非是上蒼乾的,要降大任於我,先勞我筋骨,苦我心志。」王偉江自嘲道。
「真有你的,你太貧了。」江雪梅邊說邊舉手打了他一下。
兩人起身繼續向上攀登,上邊的巨石越來越大,有的山道就在兩塊巨石之間,如果是體型過於肥胖的人根本就過不去,當路過一片樹林時才發現,這片之所以能生長成一片樹林,是因為此處有片土壤,能夠給樹木提供賴以生存的營養,樹幹長的很粗,江雪梅拉着王偉江的手想抱一下樹幹,結果兩人沒抱過來還差幾十公分。樹幹呈黑褐色,通體佈滿皺褶,顯得既粗糙又乾裂,綠油油的松葉之中掛着無數松果。「也不知它們在這默默地生長了多少年?」江雪梅感慨道。
「不知道也好,從此在我們的記憶里它們會在這永遠地生長着,無論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還是天寒地凍,風雪交加,它們都會堅強地活下去。」
地上厚厚一層儘是松葉和松果,腳踩在上面跟海綿似的有種軟軟的感覺。
當兩人來到一段便道,一米多寬的便道兩邊各長着一棵松樹,樹幹如兩根門柱分立兩邊,枝葉在空中相互簇擁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雪梅駐足疑望,自然吟誦一首詩來:
如果我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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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里。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相互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杆,
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江雪梅吟誦完舒婷這首《致橡樹》,王偉江在一邊鼓起掌來,「此時該有掌聲,這首詩寫得確實好,裏邊有不少經典的詩句,不僅充滿着浪漫,而且還深含着哲理。」
「比如呢?」江雪梅笑問。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里;又如: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的確如此,我也最喜歡這兩句。」
「英雄所見略同。」
又遇一個很長的陡坡處,王偉江自然地向江雪梅伸出右手,江雪梅伸出左手抓住,借着王偉江給的拉力她感覺輕鬆了很多,到半山腰處小道邊不遠竟有一處山泉,兩人興奮地跑了過去一看只感覺哪塊不對頭,一般有水的地方各種植物長的特別茂盛,可是這山泉邊連野草都沒有,只有少許幾棵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江雪梅蹲下想洗下手,可她剛接觸到水就就驚叫起來,「還是個溫泉,水有點燙。」
「啊!」王偉江也蹲下用手試了一下果然水有點燙。
「這大自然也太神奇了吧,滿山都是堅硬的青石水從哪冒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江雪梅道。
「我聽人家說過,水隨山走,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
山泉不大,呈不規則圓狀,直徑大約不到十米,但從流淌出的水流看泉水的湧出量還不小。
「若要真能把老君山開發成旅遊區,那此處就是個泡溫泉的地方。」王偉江道。
「還真是,等你干黨委書記時讓它變成現實。」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王偉江嘆息道。
「那可不一定,哪天來位伯樂似的領導看中你這匹千里馬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借你吉言,願這位領導早日到來。」
兩人離開溫泉繼續沿着小道向山上攀登,隨着不斷登高,山風也越來越大,快要到山頂時又遇一個不大的山洞,洞口有3米多高3米多寬。兩人來到洞內,原來裏邊別有洞天,裏邊不僅大而且空間也高,地面有燒過篝火的痕跡,旁邊還有好多撿來的乾柴。
「這可能也是登山人在此小憩時點燃的。」
「下次再來我們帶着帳蓬就在這裏過夜,點着篝火,望着明月,數着繁星,聽着松濤,想着都誘人,到時可願意陪我同來?」江雪梅望着王偉江說。
「當然願意,我願做護花使者。」
走出山洞,又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攀登,兩人終於到達山頂,山風迎面,江雪梅張開雙臂,「石壁望松寥,宛若在壁霄。安得五彩虹,駕天作長橋。仙人如愛我,舉手來相招。」迎風而立的她誦讀着李白的詩句,在風的作用下,完美的身體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缺,飄逸的秀髮也隨風而舞……真是:此女只應天上有,偶降凡塵被我見。王偉江掏出手機連拍幾張。
站在山頂向南沿湖而望,在光的折射下湖面波光鄰鄰,遙遠處水天一體難割難分,水鳥點綴着天空,魚船裝飾着湖面,渾然一體,宛若天成;向北望去,城鎮,村莊,田野盡收眼底,白雲腳下過,羽雁身邊飛。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受。
「手機給我。」江雪梅邊走邊伸過手來說。
「你要幹嗎?」王偉江把手機遞了過去。
「你剛才是不是拿手機拍照了?」江雪梅打開手機點開相冊,果然有自己幾張照片。
「剛剛我看你實在太美了,就沒忍住想給定格下來,你要不願意就刪了吧。」
「你拍的幹嗎我刪啊,你要是不喜歡就自己刪了吧。」江雪梅說完把手機還了過來。
「我才不刪呢。」
王偉江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取下背包掏出餅乾、水果和飲料對江雪梅道,「餓了吧?坐下吃點東西。」
江雪梅挨着他坐下,「你也買吃的了,我還買了火腿腸也拿出來吃吧。」
「你說下次再來我們帶點肉在山洞裏烤着吃怎樣?」江雪梅又道。
「真想來?」
「真想來,我們周六下午上山,周日下午下山,在山洞裏過一夜,吃着燒烤,再去泡個溫泉你說愜不愜意。」
「愜意,那時間你定吧。」
「好的,時間定下來我告訴你。」
兩人吃完又盡情地瀏覽了山頂所能看到的特有風光便沿上來的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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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山底,他倆又來到湖邊,江雪梅見湖水清澈得很便道,「我想下去游泳。」
「啊!你游泳技術怎樣,這裏水下情況不了解,還是不要下去游為好。」王偉江勸道。
「沒事,我的游泳技術還可以,我去車裏換泳衣。」
等江雪梅再來到湖邊脫去外衣,身着紅色泳裝,那傲人的身材更是令人驚羨折服,「我想再給你拍張照。」
「想拍就拍吧。」江雪梅大方地說。
王偉江迅速掏出手機拍了幾張,「你就在邊上游,不要往裏邊去,過把癮就上來。」王偉江對已下水的江雪梅道。
「知道了。」江雪梅說完已在水中遊了起來。
王偉江則在岸上觀看剛才給江雪梅拍的泳裝照,看着看着就聽水面傳來驚恐的聲音,「王……」他猛抬頭只看見兩隻手在水面亂招,王偉江心想大事不好,他丟掉手機飛身撲入水中向江雪梅招手的水域游去,當他還沒到達時兩隻手已不見了,這下王偉江更慌了起來了,一旦人沉入水底救起來更難,因為你還要花時間在水下尋找,這個時候每秒鐘都決定落水者的生死。
王偉江憑記憶奮力游到江雪梅招手水面便一頭扎入水下,他在水下着急地尋找着,當他一口氣快用完也沒有找到,他浮出水面換口氣又沉入水底,兩眼急得睜得老大也不見江雪梅,當他又浮出水面換氣後再次沉入水底終於看見了江雪梅,他抓住她的胳膊迅速浮出水面拼命向岸邊游去。
實際此時的王偉江也感到體力有點透支,但是為了把江雪梅從死神那奪回來,他憑着毅志把她拖到岸邊,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她抱到岸上平放着,在她的胸部不停地按壓,然後又給她進行人工呼吸,2分鐘過去了仍不見她醒來,他又給她進行胸部按壓,按壓1分鐘後再次進行人工呼吸,在他的急救下江雪梅終於恢復了意識,吐了幾口水睜開了雙眼,此時的王偉江終於支持不住了,如泥一樣癱坐在地上低頭喘吸着,江雪梅坐起來推了推王偉江問,「你怎麼了?」
王偉江喘着粗氣搖搖頭,「你讓我緩緩。」他有氣無力地說。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她邊說邊捧起王偉江的臉,然後又貼在自己的胸前。
等王偉江緩過來後他抬起頭又擔心地問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我沒事,你好點了嗎?。」
「我沒事,只是因為剛才水下救你累的和急的,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的家人交待呀。」
此時夕陽已西墜,萬道霞光齊射在湖的水面上,身處湖東岸的王偉江和江雪梅並沒有被眼前波光鄰鄰的美景所吸引,已恢復體力的王偉江對江雪梅說,「洗一下去車裏換衣服吧。」
江雪梅到湖邊洗去身上的泥土就去車裏換衣服,換好後王偉江才來到車跟前說:「我來開車送你回去。」
「你開到鄉政府就行了,我自己開回去,要不你明天一大早還要趕過來。」
「不行,你開回去我不放心。」
王偉江已坐到駕駛位置上,江雪梅坐到副駕駛位置,車在夕中駛離了老君山,"要不你到鄉政府換身衣服,到縣城我請你吃飯。″江雪梅道。
「這個可以有,不過還是我請你吧。」
「這個不可以有,今天你救了我的命,我請你吃頓飯不是應該的嗎,這個你不應該跟我爭,也沒理由跟我爭。」江雪梅力爭道。
「行,那今天就由你買單。」
車直接開到鄉政府宿舍,「要不要參觀一下我住的茅舍?」
「好,我想看看能有多邋遢。」
王偉江打開院門,又打開房間門,江雪梅跟了進來,「看不出來環境衛生還不錯,就是房子差了點,怎麼現在還住平房呢?」
「領導說套房都住滿了,讓我在這邊先將就一下,等那邊有空出來的再搬過去。」
「你先坐會,我去裏邊換衣服。」王偉江說完關上裏間房門。
衣服換好,兩人駕車趕往縣城。
喜歡草根之官道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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