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頭,滿心的惆悵與無奈交織在一起,化作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那嘆息聲仿佛被這冰冷的空氣凍結,還未消散,我便強打起精神,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衫。
邁着有些虛浮卻又決絕的步伐,踏上了前往另一家賭場的行程。
寒風如刀,割過臉頰,頭頂上散發着昏黃淡然的光,將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就在我剛走沒幾步,路邊一棵枝葉稀疏的樹下,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靜靜地潛藏在那裏。
他的身影在斑駁的樹影下顯得格外模糊,唯有那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精光,緊緊地盯着我離開的方向,好似一隻潛伏在暗處等待獵物的餓狼。
片刻後,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手機,那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照亮了他那張冷峻且帶着幾分狡黠的臉。
他快速地按下一串號碼,然後將手機緊緊地貼在耳邊,眼睛仍不時地瞟向我離去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
「皮哥,他往岑家另一個賭場去了......」
我在這街道中踽踽獨行,心中被賭博的狂熱蒙蔽,絲毫沒有察覺身後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
不多時,那座岑家的賭場出現在我的眼前。
雖說它沒有葡京那般聲名遠揚、規模宏大,沒有那令人炫目的奢華裝飾和川流不息的人潮。
但也佔地頗廣,其氣派程度足以讓任何一個初來乍到的人感到震撼。
賭場的大門敞開着,透出裏面明亮而又迷離的燈光,隱隱能聽到從裏面傳出的嘈雜聲,那是籌碼碰撞的清脆聲響、人們的呼喊聲以及賭桌旋轉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的「罪惡樂章」。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是要把這充滿誘惑與危險的空氣吸入肺腑,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這個吞噬着那些賭徒靈魂的「魔窟」。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賭客,慢悠悠地晃進了賭場。眼睛卻像老鷹一樣,迅速掃視着每張賭桌,尋找那個熟悉的狡猾身影。
終於,在一張百家樂的台子上,我發現了目標,是一名穿着隨意的男子。
他正和其他賭客一起,全神貫注地盯着發牌員的手。
只見他看似隨意地把玩着手中的籌碼,手指卻在不經意間輕輕摩挲着邊緣,像是在通過某種細微的觸感傳遞着旁人難以察覺的信息。
當發牌員開始發牌時,男子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鎖住牌面。
就在牌快要落到桌上的瞬間,他的左手極其隱蔽地在桌下輕輕彈動了一下手指。
而與此同時,他的右腳也不着痕跡地微微挪動了一小步,這個細微的動作恰好被我捕捉到。
我知道,這是他在向同夥傳遞暗號,暗示這張牌的點數。
牌局繼續進行,輪到他下注時,他故意大聲地和旁邊的人閒聊幾句,藉此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然後,他的右手看似隨意地拿起一張籌碼,準備往桌上放。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拇指在籌碼的底部輕輕一按,一片極其薄且與籌碼顏色相近的透明薄片就被他黏在了籌碼上。
這薄片上有着特殊的記號,只有他們自己人能看懂,用來標記某些關鍵牌的位置。
簡單來說就是落汗!
隨着牌局進入白熱化,男子的出千手段愈發頻繁和隱蔽。
他會趁着整理自己面前的籌碼時,用小指快速地在某張牌的邊角處輕輕一勾。
讓那張牌稍稍偏離原來的位置,以便他的同夥能夠清楚地知道這張牌的點數和花色。
我不動聲色地在一旁觀察着,心中暗自冷笑,這個老千的手段雖然隱蔽,但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一邊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一邊悄悄地向賭場的保安人員發出了信號,示意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這時,老千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的眼神開始有些游離,出牌的動作也微微有些遲緩。
但他畢竟是個老手,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繼續若無其事地參與着牌局,只是出千的動作更加小心謹慎了。
我慢慢地朝他靠近,裝作一個普通的賭客在他旁邊下注,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雙手。
突然,他的同夥似乎在人群中給他發出了一個緊急的信號,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瞬間又恢復了常態。
就在他準備再次出千的時候,我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他正在做小動作的手,大喝一聲:
「夠了!你的把戲到此為止!」
賭場裏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們這邊。
「你幹什麼?」
老千拼命掙扎,想要掙脫我的束縛,但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我冷哼一聲,將他的出千的行為和細節全都在此刻說了出來。
聽着我說的這些話,老千渾身顫抖,眼神里沖滿了不可置信。
這時,保安人員迅速圍了過來,將他和他的同夥一併控制住。
把人帶走後,經理還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的表情里滿是欣賞和讚賞。
突如其來的變故,影響不到周圍這些賭徒,畢竟輸錢的又不是他們,而是賭場。
鬧劇結束後,他們又換了個台子,迅速回到剛剛的水深火熱中......
......
喜歡叫爺,初六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4.00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