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護下,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裹住了車內的馮明傑和張哲。
突然,馮明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一個急轉彎,朝着旁邊一條狹窄而泥濘的小道疾馳而去。
車輪在泥濘中瘋狂打滑,濺起大片的污泥,車身劇烈地顛簸起伏,好似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身後緊緊跟隨的那輛車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
由於速度過快,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越野車消失在小道的拐角處。
最終無奈地放棄了追蹤,那如芒在背的威脅總算是暫時解除了。
馮明傑緊緊地盯着後視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雙手仍然死死地握着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煞白。
直到那抹令他心悸的燈光再也沒有出現,他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整個人癱靠在座椅上,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然而眼神中依舊殘留着未散盡的警惕。
剛緩過神沒一會兒,馮明傑就聽見一陣隱隱約約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他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難道那輛車又追上來了?
他趕緊坐直身子,再次望向後視鏡,只見後方一道強光驟然亮起。
那輛小轎車竟然沿着小道的邊緣瘋狂駛來,車身在崎嶇的路面上劇烈搖晃,顯然是不顧路況地在全速追趕。
「這幫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張哲咬牙切齒地說道。
馮明傑面色凝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發瘋的蠻牛,在泥濘小道上橫衝直撞。
泥水飛濺到車窗上,幾乎模糊了視線,他只能憑藉着感覺和偶爾透過泥水間隙看到的一點道路輪廓來駕駛。
然而,身後的小轎車卻越來越近,對方顯然對這種路況有着超乎尋常的適應能力。
或者說是被某種瘋狂的執念驅使着,不顧危險地加速逼近。
眼看就要被追上,馮明傑突然發現前方有一片樹林,樹林間似乎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小路。
來不及多想,他猛地一打方向盤,朝着樹林沖了進去。
樹枝瘋狂地拍打着車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車漆被颳得傷痕累累,但此刻也顧不上這些了。
小轎車在後面稍作猶豫,竟也跟着衝進了樹林。
狹窄的林間小道上,兩車的追逐愈發驚險刺激,稍有不慎就會撞上樹幹,車毀人亡。
馮明傑憑藉着精湛的車技,左突右閃,試圖利用樹林複雜的地形甩開對方。
但那輛小轎車的駕駛者也異常頑強,緊緊咬住不放,兩車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被拉開。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斜坡,馮明傑心一橫,衝着斜坡就沖了上去。
車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划過一道驚險的弧線,隨後重重地落在地上,車身劇烈震盪,幾乎散架。
而小轎車在斜坡前緊急剎車,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追上來。
趁着這個間隙,馮明傑拼命加速,朝着樹林的另一邊衝去,終於在小轎車再次啟動之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媽的,這劉志豪非得要我們死!」
馮明傑雙眼佈滿血絲,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他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盤,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迴蕩,震得人耳朵生疼。
一旁的張哲無奈地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絕望,他苦笑着說:
「沒辦法,誰讓我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世道,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成了一種罪過。」
馮明傑的臉上湧起一陣悲憤,他咬着牙說道:
「當初老大哥把秘密和位置傳給我的時候,我還滿心歡喜,以為是福將至,哪曾想會變成如今這般要命的禍事!」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車子在劇烈的顛簸中已經開出了樹林,來到了一條寬闊的馬路上。
月光灑在路面上,泛出清冷的光。
然而,讓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剛駛出樹林踏上馬路,就有兩輛摩托車如鬼魅般從後方迅速躥出,緊緊地跟在了身後。
摩托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那聲音如同催命的鼓點,讓馮明傑和張哲的心跳陡然加快。
馮明傑從後視鏡中瞥見那兩輛摩托車,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警覺。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向前飛馳而去,試圖甩掉身後的尾巴。
張哲則迅速回頭,觀察着摩托車的動向,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們追得很緊,老公,怎麼辦?」
張哲焦急地問道。
馮明傑沒有回答,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着應對之策。
此時,馬路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的車和緊緊跟隨的兩輛摩托車,一場亡命追逐戰在這寂靜的夜晚再次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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