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街道上,陽光被兩側的高樓切割成一道道明亮的光帶,行人匆匆而過,各自奔赴着生活的方向。
我的腦海中卻還在不斷浮現之前那家五金店的種種異常,那家店看似普通。
實則暗流涌動,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以言說的神秘氣息。
我心裏清楚,這家五金店,可能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恐怕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很多,絕非我們起初所想的那般單純。
我緊緊跟着小朵,腳步匆匆,手中緊握着那張已經有些摺痕的地圖。
按照地圖上標記的位置,七拐八拐地穿梭在小巷之間,又來到了另一家五金店的門前。
站在店門口,我便明顯感覺到這家店與剛剛那一家的風格非常不一樣。
剛踏入店內,一股清新的清潔劑味道撲面而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店裏的一切都擺放得井井有條,牆上整整齊齊地掛着一堆各式各樣的鑰匙。
每一把都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在燈光下閃爍着金屬的光澤。
旁邊的貨架上,各類工具器材也按照大小和用途有序排列着,扳手、鉗子、螺絲刀等一應俱全,每一件都像是剛被擦拭保養過,嶄新發亮。
低頭看向地面,光滑的地板乾淨得幾乎能映出人的倒影,甚至有些反光,讓人都不忍心踩上去留下腳印。
唯有角落裏堆積着幾個螺絲和螺帽,與周圍整潔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即便是這些小小的零件,也被堆疊得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雜亂。
店老闆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正坐在櫃枱後面專注地看着一本五金器具的專業書籍。
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隨着閱讀的節奏輕輕敲擊着桌面,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沉浸在自己的專業知識世界裏。
看到我們進來,他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溫和而友善的笑容,用略帶沙啞但充滿親和力的聲音問道:
「兩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真誠和專業,讓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不動聲色地從衣兜里掏出煙盒,輕輕彈出一根煙,滿臉堆笑地遞向老者,同時說道:
「老師傅,麻煩您個事兒,我想定製幾張鋼牌,大小尺寸跟普通的撲克牌一樣就行。」
老者微微抬起頭,扶了扶那副略顯陳舊的黑框眼鏡,目光透過鏡片帶着一絲審視,問道:
「你想要的是什麼材料的鋼呢?是碳素還是合金?又或者是不鏽鋼?」
這突如其來的專業問題一下子把我問懵了,我眼神有些慌亂地閃爍了幾下。
心裏快速思索着,卻毫無頭緒,只能稀里糊塗地隨口回道:
「要不鏽鋼的吧……」
老者聽後,也沒再多問,便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支筆,在一張印着店鋪抬頭的紙上沙沙地寫下單子,然後遞到我面前,平靜地說道:
「一共費用 570。」
我接過單子,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 570 包含了材料和人工的所有費用。
我把手伸進外套口袋,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沓鈔票,從中數出一千塊,遞向老者,同時說道:
「這裏是一千,老師傅,還有一把鈍刀需要您幫忙磨一下,磨鋒利些。」
老者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間變了,一見到錢,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夜空中突然被點亮的星星,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他連忙伸出手,有些急切地接過錢,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笑呵呵地問說:
「好嘞,請問是要磨什麼刀?」
那語氣中的熱情與之前的平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心生疑慮。
但此刻的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只想着趕緊把鋼牌和刀的事情搞定,好繼續推進我們的計劃。
小朵微微側身,從袖子裏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把匕首,雙手遞向老者。
老者放下手中正擦拭着的工具,伸出佈滿老繭的手接過刀。
他先是將刀在手中輕輕掂量了幾下,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嘴裏小聲地嘟囔了一聲:
「你這把刀還挺輕,也挺花里胡哨的!」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朝着店鋪角落裏的磨刀石走去。他的步伐不緊不慢,每一步都透着一種多年勞作養成的沉穩。
走到磨刀石旁,他先是從旁邊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灑在磨刀石上,讓粗糙的石面變得濕潤而光滑。
接着,他將刀穩穩地架在磨刀石上,微微弓着身子,雙手握住刀柄,開始有節奏地來回推動。
隨着刀刃與磨刀石的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在安靜的店鋪里顯得格外清晰。
老者的眼神專注而認真,緊緊盯着刀刃與磨刀石接觸的地方,偶爾停下來用手指輕輕觸碰一下刀刃,感受其鋒利程度,然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他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有着不錯的力氣。
此時,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個專注勞作的剪影。
而我們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磨刀,各自懷着不同的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只有那磨刀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在訴說着這家老店背後隱藏的故事和秘密,也讓這看似平常的一幕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緊張與神秘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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