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的雙手在我和陳理的身上來回仔細地摸索,眼神愈發兇狠。
仿佛篤定能從我們身上搜出確鑿的出千證據,每一個動作都帶着粗暴的急切。
然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難看,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最終,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滿臉不甘地抬頭朝二樓的約翰搖了搖頭。
約翰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眉頭瞬間皺起,眼中滿是疑惑與不信,他緊緊盯着我們,似乎在思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見此機會,毫不猶豫地提高音量,讓聲音在整個大廳迴蕩:
「約翰先生,你一門心思只盯着我們不放,卻全然不知這賭桌上真正出千的另有其人!」
說着,我猛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對面那兩名故作鎮定的老千。
「就是他們,從始至終都在作弊!」
那兩名老千聽到我的指控,先是一愣,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謬至極的笑話。
緊接着,他們的臉上浮現出無比自信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看着我。
畢竟,在牌局結束的那一陣混亂之際,他們早已憑藉着嫻熟的手法。
不動聲色地將身上的髒牌清理得乾乾淨淨,自認為整個過程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所以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約翰的目光在我們幾人之間來回遊移,沉默了片刻後,他再次給了荷官一個凌厲的眼神,示意他去搜那兩名老千的身。
荷官雖然有些不情願,似乎也不相信還能搜出什麼,但還是邁着緩慢的步伐走向那兩人,眼神中充滿懷疑。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猶如密集的鼓點,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荷官的一舉一動。
當荷官的手伸進其中一名老千的衣袖內側時,那老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但他仍強裝鎮定,身體微微顫抖卻又不敢有太大動作,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緊接着,荷官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異樣的東西,眼神一緊,手上用力一拽。
幾張特製的、有着細微記號的牌便被他從衣袖那隱蔽的暗袋中扯了出來。
大廳里頓時像炸開了鍋,一片譁然。
眾人紛紛投來驚訝、鄙夷和憤怒的目光,交頭接耳地議論着這突如其來的反轉。
約翰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如同暴風雨前的陰沉天空。
他怒視着那兩名老千,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顯然是在極力壓制着內心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那名被搜出證據的老千瞬間癱倒在地,眼神空洞絕望,嘴裏不停地嘟囔着: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而另一名老千見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荷官並未停下動作,他帶着一絲兇狠和決絕,大步邁向另一名老千。
此時,這名老千已經被恐懼籠罩,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荷官一步步逼近。
荷官眼神犀利,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將他的外套撕開一道口子,隨後從內襯裏翻出了幾張精心偽裝過的撲克牌。
「這……這怎麼回事?」
約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起來。
「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我的地盤上如此放肆!」
我看着約翰這拙劣的演技,心中滿是厭惡。
我冷冷地看着兩名老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說道:
「你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這賭桌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哪怕你們清理了髒牌,可你們的手法和破綻,早已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在牌局過程中,我就憑藉着多年練就的敏銳觀察力。
留意到他們藏牌和換牌時那些極其細微的動作和表情變化,也猜到他們會在結束時迅速處理掉證據。
所以,在那一陣混亂中,我巧妙地利用人群的遮擋和他們的大意。
以極快的手法將準備好的幾張牌藏在了他們身上極易被忽視的角落,這才讓他們如今百口莫辯,陷入這萬劫不復的境地。
約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後看向我。
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意味,有驚訝,有對我能力的認可,或許還有一些對這場賭局失控的懊惱。
「這場鬧劇,看來是另有隱情。」
他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壓抑。
大廳里的氣氛依舊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所有人都清楚,這場賭局的走向,已經因為我的反制而徹底改變……
接下來等待着我們的,又將是怎樣的局面?
是暫時的安全,還是新的危機?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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