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一笑,那笑容似是一泓清泉,平靜而深邃,絲毫不見緊張與慌亂。
我朝着荷官微微點頭示意,那動作不疾不徐,盡顯從容之態。
荷官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過來,每一步都仿佛帶着千鈞的重量,整個空間的氣氛隨着他的靠近愈發凝重。
他緩緩伸出手,那隻手在空中略微停頓,似是在感受這凝重的氛圍,而後才輕輕搭在我的骰盅之上。
他的動作慢得如同電影裏的慢放鏡頭,一點一點地將骰盅開啟,仿佛在揭開一個被塵封千年的神秘寶盒。
當骰盅打開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眾人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急劇收縮,全部都呆愣在原地。
就見我的骰子,像是被賦予了神秘的魔力一般,在盅底歡快地旋轉着。
它們相互交錯,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嗡嗡」聲,那聲音似是在訴說着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旋轉的骰子似是舞台上的舞者,盡情地展現着它們的靈動與不羈。
不一會兒,那令人炫目的轉速緩緩停下,骰子像是完成了使命的舞者,靜靜地停留在盅底。
點數也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眾人眼前。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是 16 點!
那三個骰子像是三顆璀璨的星辰,閃耀着勝利的光輝,將這原本緊張壓抑的氛圍瞬間點燃,化作一片驚嘆與譁然。
忽然間,如雷鳴般的掌聲在包廂里驟然響起,打破了之前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陳理、岑小姐以及荷官三人的手掌有力地拍擊在一起,那清脆而又整齊的掌聲迴蕩在整個空間,他們的臉上皆寫滿了震撼之色。
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微張開,仿佛仍沉浸在剛才那驚心動魄的骰子對決所帶來的驚愕之中,許久都無法回神。
這時,陳理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身姿挺拔而又堅毅。
此刻,他的內心五味雜陳,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剛剛搖骰時的一幕幕場景。
他本以為自己率先領悟到骰子的規律,落骰時那志在必得的一擊,本應奠定勝局。
然而,看到我那同樣是 16 點的結果,尤其是那在盅底旋轉後才呈現出點數的神奇一幕,他的心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他深知這絕非偶然,而是我精湛技藝與強大心理素質的體現。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那原本因天賦和過往勝利而築起的驕傲堡壘開始崩塌。
他意識到,在真正的千術高手面前,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曾經自認為的那些厲害手段,在我面前竟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他也明白,繼續比下去,自己或許也難以扭轉局勢,徒增更多的挫敗感。
於是,他那原本充滿自信與狡黠的眼神,此刻已被敬重所填滿。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直視着我,用那低沉而又誠懇的聲音緩聲說道:
「初六,不比了,是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艱難地吐出,卻又帶着一種釋懷與坦然。
我亦隨之站起身,臉上掛着謙遜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
我輕輕擺了擺手,說道:
「你也很厲害!我只是僥勝。」
言語之中,並無半分得意與炫耀,仿佛這一場激烈的較量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切磋,而勝利也只是命運偶然的眷顧罷了。
一旁的岑小姐蓮步輕移,她那靈動的眼眸輕輕一轉,給了荷官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荷官心領神會,微微頷首,腳步無聲地退離包廂,那扇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發出輕微的「咔噠」聲,似是將這一方空間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我們三人移步到包廂內柔軟的沙發上,皮質沙發在身體的擠壓下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岑小姐款步上前,玉手輕抬,熟練地拿起茶具開始主動切起了茶水。
她的動作優雅流暢,宛如在進行一場精妙絕倫的藝術表演。
不多時,熱氣騰騰、香氣裊裊的茶水便依次倒入精緻的茶杯之中。
岑小姐朱唇輕啟,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
「初六贏了,陳理,你是不是該告訴初六關於蔡賓語的事情了?」
陳理神色凝重,輕輕地點了點頭,整了整衣衫,說道:
「蔡賓語,此人可不簡單。他在白天乃是某公司位高權重的高層,周旋於商場的爾虞我詐之間,決策着公司的大小事務,舉手投足間盡顯精英風範。
然而一到夜晚,他便搖身一變,化身為赫赫有名的鑒寶師。他對鑒寶的熱愛,絕非尋常,簡直可以說是痴迷到了骨子裏。」
陳理頓了頓,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潤了潤喉,接着說道:
「在賭博合法化的濠江,這是一個紙醉金迷、充滿各種誘惑的地方,無數人在這裏為了財富與欲望沉淪於賭博的漩渦之中。
然而他卻獨樹一幟,不好賭,反而對女色情有獨鍾。他經常光顧一個名叫傾心客的洗浴場所,那裏似乎有着能夠滿足他欲望的一切。」
我坐在一旁,安靜得如同隱匿於黑暗中的影子,默默聽着陳理的講述。
我並未急於去猜測他所說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心中的疑慮如同一團迷霧緩緩升起。
我只是用充滿懷疑的眼光看着陳理,心中暗自好奇,他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知曉這些隱秘之事的?
是他暗中調查所得,還是另有其他隱情?
這背後的真相,似乎比他口中所講述的蔡賓語之事更加撲朔迷離。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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