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從岑家那紙醉金迷卻又暗流涌動的賭場回來。
剛踏入家門,便聽見廚房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就見小朵繫着那條淡藍色的圍裙,頭髮隨意地挽起。
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她正專注地在廚房嘗試着做自己新學的菜品。
灶台上擺放着各種新鮮的食材,鍋碗瓢盆也被她用得有模有樣。
她時而拿起菜譜仔細端詳,時而小心翼翼地將切好的食材放入鍋中,伴隨着那輕微的翻炒聲,陣陣香氣開始在廚房中瀰漫開來。
看到這一幕,我原本在賭場中經歷的緊張與疲憊瞬間消散,心裏仿佛被冬日的暖陽輕柔地包裹着。
一種暖洋洋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無比的溫馨,也是最純粹的治癒。
在這寧靜而美好的瞬間,我想要退隱江湖的心情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達到了頂峰。
我厭倦了那些無盡的紛爭、算計與陰謀,只想守着小朵,過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把冰冷的枷鎖,將我緊緊束縛。
我無奈地意識到,這一切顯然不可能實現,只怪自己在這複雜的江湖中能量不夠大,根基不夠深,只能無奈地成為了別人隨意拿捏的棋子。
我緩緩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所謂清晰明確的正義和反派,在這江湖的大染缸里,歸根結底只有兩個字,利益。
那些看似光鮮亮麗的白道,背後或許也隱藏着不為人知的黑暗交易。
而我,看似在為白道做事,維護着所謂的秩序,實際上卻也在不知不覺中跟着幕後黑手設定的軌跡前行。
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着蛛絲馬跡,試圖揭開這個幕後黑手的神秘面紗,可終究徒勞無功。
我只知道,他的能量一定非常強大,強大到可以在這江湖的背後操控一切,讓無數像我這樣的人在這漩渦中掙扎,找不到方向。
似乎是我那輕微的腳步聲驚動了正在廚房全神貫注忙碌的小朵,廚房裏原本的動靜戛然而止。
緊接着,就見小朵手中緊握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在廚房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寒光。
她像一隻警覺的小鹿,從廚房門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來,目光中帶着一絲警惕與探尋。
當她那靈動的雙眸發現是我之後,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神情激動地說道:
「呀小六子,我還以為是誰呢?進來也不說話!快來嘗嘗我新作的菜品!」
我看着她那可愛又俏皮的模樣,忍不住笑着起身,踱步來到廚房。
還未靠近餐桌,一股濃郁誘人的香味就如同靈動的精靈一般,迫不及待地傳入我的鼻子。
那香味仿佛有着魔力,瞬間勾住了我的味蕾。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饞意,直接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一點還冒着熱氣的菜餚,迅速放入嘴裏嚼了嚼。
小朵看到我的這一舉動,「嘖」的一聲,嘴巴微微嘟起,高聲道:
「你幹嘛!不洗手就吃!」
我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小朵被我這無賴般的話語逗得又好氣又好笑,白了我一眼說道:
「就你嘴貧,味道怎麼樣?」
我故意咂咂嘴,眼神中帶着一絲狡黠與深情,說道:
「我老婆做的,當然好吃。」
小朵聽到我的誇讚,輕哼一聲,那精緻的面容上滿是驕傲的神情,仿佛一個得到了至高榮譽的小公主。
「對了,你今天去比千,結果怎麼樣?」
她收起笑容,轉而關切地問道。
我轉身走向廚房的水槽,打開水龍頭,讓水流緩緩淌過指尖,邊洗邊說:
「我贏了,也得到了關於蔡賓語的信息。蔡賓語好色,他有個手下叫皮皮,好賭,這個人我們在岑小姐舉辦的交談會上見過,那個瘦骨嶙峋,喜歡吃棒棒糖的。」
我仔細地搓着手指,腦海中浮現出皮皮那獨特的模樣。
經過我這般詳細的描述,小朵那聰慧的眼睛眨了眨,隨即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隨後,小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雙手輕輕推着我的後背,把我趕出了廚房。
並一本正經地表示自己還要做菜,可別在這裏打擾她的創作靈感。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來到客廳坐下休息。
屁股剛挨着沙發,老黑和鍾睿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的目光瞬間被老黑吸引,看到老黑身上那一塊塊淤青,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老黑,你這是怎麼回事?問題不大吧?」
我急忙起身,走向他問道。
老黑卻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仿佛身上的傷不值一提,說道:
「我的對手在黑台角挺出名的,跟他的戰鬥有些麻煩,受了點傷。不過最終的結果是他被抬下了擂台。」
我仔細地打量着他的傷口,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責備的話,只是輕聲叮囑老黑自己多注意點,好好養傷。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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