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房。
在這座略顯破舊的屋子裏,馮明傑正匆忙地收拾着各類物品,一旁的張哲也神色緊張地幫忙整理着。
屋內一片狼藉,衣物、生活用品散落一地,隨着夜幕如黑色的潮水般緩緩降臨。
馮明傑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兩顆他平日裏視若珍寶的盆栽,輕輕地將它們放置在窗戶不遠處的角落。
那窗戶的窗簾,自始至終都嚴嚴實實地拉着,像是在守護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從未被打開過,仿佛要將屋內的一切與外界徹底隔絕。
待東西全部收拾妥當,馮明傑和張哲手裏緊緊提着沉甸甸的包包,腳步急促地來到了昏暗狹小的雜貨間。
雜貨間裏瀰漫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雜物堆積如山。
在張哲滿是疑惑與好奇的目光下,馮明傑蹲下身子,雙手用力挪開了一塊佈滿灰塵的地板。
剎那間,地板下面一條狹窄而幽深的過道呈現在眼前,那過道里隱隱散發着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仿佛通向一個未知而神秘的世界。
「這是......?」
張哲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出聲詢問,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和驚訝。
馮明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因挪開地板而沾上的泥土,長舒一口氣後回道:
「呼,這是我兩年前獨自一人挖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提心弔膽,趁着沒人的時候就偷偷來這雜物間一點一點地挖。」
此話一出,張哲頓時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副既欽佩又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
「我說你之前怎麼老是一個人悶在這雜物間,原來是在幹這個。」
「行了,別磨蹭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快走!」
馮明傑神色焦急地催促道。
說着,兩人一前一後迅速地踏入那條陰暗的過道。
馮明傑還不忘很是細心地將原來那塊地板重新蓋好,動作嫻熟而謹慎,似乎生怕留下任何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
過道里,漆黑一片,陰陰暗暗的,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透進來,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兩人只能緊緊握着手中的手電筒,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閃爍,艱難地為他們照亮前行的道路。
而他們的身影也在這黑暗中漸漸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般的寧靜。
在那略顯寂靜的房子外,狹窄的街道旁靜靜地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在黯淡的路燈下折射出冷冷的光,與周圍的靜謐氛圍格格不入。
車內坐着一個神情略顯疲憊的人,他的眼睛時不時地看向車窗外。
車外則靠着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他正手持望遠鏡,目不轉睛地盯着不遠處那座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的房子,眼神中透着一絲警惕與專注。
這兩人受僱於劉志豪,輪流換班執行這盯梢的任務,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旦察覺到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會立刻向劉志豪報告,仿佛在等待着某個關鍵時刻的到來。
然而,令人感到蹊蹺的是,自從馮明傑夫婦回到家中後,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踏出家門半步。
時間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緩緩流逝,車外的小弟一直保持着高度緊張的盯梢狀態,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
這時,車內的人輕輕搖下車窗,遞出一根煙,說道:
「沒必要盯着這麼緊,來一根,放鬆放鬆。」
車外的小弟微微點了點頭,接過煙,熟練地點了起來,深深地吸上一口後,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神情,開口說道:
「你說這兩夫妻也是奇怪,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能一直站在窗戶那裏一動不動呢?」
車內的小弟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隨口回答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裏有沙發,人家剛好坐在那兒,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站着。」
「可是他們的頭為什麼看起來尖尖的?」
車外的小弟皺着眉頭,疑惑地追問。
「光線問題吧,這黑燈瞎火的,能看清個人影就不錯了,別瞎琢磨了。」
車內的小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兩人正說着,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車外的人連忙放下望遠鏡,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笑了一聲,說道:
「不是我的響。」
此話一出,車內的小弟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他趕緊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赫然是「豪哥」。
小弟頓時緊張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立馬接通了電話,聲音中帶着一絲敬畏:
「喂,豪哥!」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劉志豪憤怒的質問聲: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他們兩個有什麼動靜沒有啊?」
「沒呢豪哥,兩夫妻就靠着窗戶坐,一動不動的。」
小弟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劉志豪瞬間暴怒,大聲吼道:
「臥槽尼瑪的,你們兩個蠢貨!現在馬上闖進他家!人家早就玩了個狸貓換太子跑了,他媽的兩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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