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瞬間將整個賭場吞噬,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嘈雜之中。
賭客們的驚呼聲、桌椅被碰倒的哐當聲以及慌亂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這原本就緊張的氛圍徹底攪碎。
我趁着這混亂,身子迅速往旁邊一閃,緊緊貼着牆壁,試圖讓自己隱匿在黑暗裏,同時豎起耳朵留意着周圍的動靜。
那幾個攔住我的大漢顯然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嘴裏罵罵咧咧地,一邊呼喊着同伴,一邊在黑暗中摸索着,試圖找到我的蹤跡。
我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抱着箱子,憑藉着記憶,朝着我認為出口的方向慢慢挪動腳步。
可沒走幾步,我就感覺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一隻手就猛地捂住了我的嘴,我剛想掙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壓低傳來:
「別出聲,是我。」
我定睛一看,發現是剛剛麻將區的那個耳環女。
緊繃的身子微微放鬆了些,她鬆開手,拉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跟着我,我知道有條小路能出去,那些人現在都亂了套,但肯定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咱們得抓緊。」
大耳環女子輕聲說道,語氣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斷。
目前的局勢,我沒有辦法,趕忙點點頭,跟在她身後。
她腳步輕盈又迅速,在黑暗中仿佛對這裏的佈局了如指掌。
我們七拐八拐,期間也遇到了幾撥賭場的人在四處搜尋,好在大耳環女子每次都能巧妙地帶着我避開。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那是一道隱蔽的小門,大耳環女子快步上前,熟練地擺弄了幾下門鎖,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她回頭沖我使了個眼色,我抱着箱子趕緊沖了出去。
剛踏出賭場那扇門,外面清新的空氣還沒來得及灌入我的肺腑。
讓我緩上一口氣,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從身後迅猛傳來。
那腳步聲中蘊含的急切與殺意,讓我脊背發涼,我猛地回頭,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見一群賭場的打手如惡狼般追了出來。
他們眼神兇狠,表情猙獰,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大耳環女子反應亦是極快,她那兩條秀眉瞬間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隨後纖細的手迅速探向腰間。
只見她動作流暢而熟練地掏出一把小巧精緻卻透着致命危險的手槍,那金屬質感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着冰冷的光澤。
她毫不猶豫地抬手,朝着追來的人群方向果斷地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空下猶如一聲驚雷炸開。
她同時大聲喊道:
「別追了,不然下一槍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那聲音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狠厲,在空曠的四周迴蕩着。
那些追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嚇得渾身一震,原本如獵豹般迅猛的腳步瞬間頓住了。
他們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畏懼,但那兇狠的目光仍死死地盯着我們,仿佛在權衡利弊,又似在等待着什麼時機。
大耳環女子絲毫不敢懈怠,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如同拖着一個沉重的貨物般,拽着我便開始繼續狂奔。
我們的腳步在地面上踏出一連串慌亂的聲響,濺起一片片塵土。
她帶着我左拐右拐,穿梭在一條條昏暗的小巷子裏。
直到跑了好長一段距離,身後那惱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確定暫時沒人追來,她才如釋重負般緩緩停了下來。
我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着。
待稍稍緩過神來,我滿含感激地望向她,真誠地說道:
「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恐怕難以脫身。可你為什麼要幫我啊?」
大耳環女子臉上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那笑容卻讓我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微微歪着頭,眼神里閃爍着複雜的光芒,透着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因為,你幫我把線索證據抱出來了!我得謝謝你呀!」
說着,她緩緩舉起手中那把黑漆漆的槍,冰冷的槍口如同一顆邪惡的眼珠,直直地頂着我的腦袋。
那金屬的涼意瞬間穿透我的頭皮,讓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住。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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