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的房間之中,李欣澤正深陷於自己的思緒泥沼。
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現實,眼神空洞而縹緲,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遲鈍起來。
就在這一片靜謐之中,突兀的敲門聲猛然響起,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那無形的思緒之網。
然而,未等李欣澤從游離的狀態中緩過神來回應,那扇房門便被一股外力緩緩推開。
只見劉志豪邁着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洋溢着燦爛且得意的笑容,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重大的勝利。
他的手中緊緊握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紙張在他的用力之下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豪哥,你來了……」
李欣澤的聲音帶着一絲剛從失神中恢復過來的沙啞與恍惚。
豪哥微微點了點頭,動作不緊不慢,帶着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
他先是踱步到床頭櫃旁,將手中的文件輕輕放下,那沓文件與桌面接觸時發出的沉悶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接着,他彎下腰,從床底熟練地抽出一把椅子,然後穩穩地坐了上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澤然啊,這些年來辛苦你了!能夠拿下 74K,你的功勞那可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啊!」
劉志豪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
「啪」的一聲打開煙盒,抽出一根叼在自己嘴上,隨後又拿出打火機。
伴隨着清脆的「咔嚓」聲,火苗躥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頭瞬間亮起橙紅色的光。
片刻之後,他站起身,走到李欣澤身邊,將那根點燃的香煙遞到李欣澤嘴裏。
煙霧開始在房間裏緩緩升騰、繚繞,模糊了兩人的面容。
李欣澤在這煙霧之中輕輕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聲音平靜地回道: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誒,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沒有你在前面衝鋒陷陣、出謀劃策,我們怎麼可能拿得下 74K 這麼大的勢力。
你就放心吧,這些年你跟着我受的那些委屈、吃的那些苦,我都記在心裏呢。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絕不讓你吃虧。
以後 74K 的賭場和酒吧經營權就全都歸你了,所有的收益也都落入你的口袋,我們這些兄弟絕對不拿你一分錢。」
劉志豪一邊說着,一邊用那寬厚的手掌用力地拍着李欣澤的肩膀。
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無限的輝煌與榮耀。
「對了,以後啊,水房就由我一個人說了算!哈哈哈......」
劉志豪志得意滿地大聲宣告,那笑聲在房間裏迴蕩,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與掌控一切的優越感。
李欣澤其實內心早已知曉這一結果,但他明白此刻不能表露分毫。
於是迅速調整表情,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副極為震驚的模樣,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仿佛聽到了一個無比驚人的消息。
「為......為什麼啊?」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聲音里恰到好處地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呵呵,就他那個廢物,整天跟個女人恩恩愛愛的,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呢?由他接手,我看水房永無出頭日,所以我就用了點手段,把一把手的位置搶了過來。」
劉志豪不屑地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輕蔑。說着,他一隻手緩緩放在那沓文件上。
手指輕輕的點着,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仿佛是他內心得意情緒的一種外在宣洩。
每一下都像是在強調他如今在水房至高無上的地位與絕對的掌控權。
而那沓文件似乎也成為了他權力更迭的某種象徵與見證,靜靜地躺在那裏,卻散發着一種無形的威嚴與壓迫感。
李欣澤喉結滾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似乎在努力壓制着內心的緊張與不安,隨後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豪哥,我想在水房這裏做事。」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又極力保持着鎮定。
「嗯?為什麼?」
劉志豪的眉頭瞬間微微皺起,兩條眉毛之間形成了一道淺淺的溝壑,他的眼神里快速閃過一絲疑惑,猶如平靜湖面上泛起的一絲漣漪。
而在那疑惑之下,一顆警惕的種子也悄然在心底種下。
他那原本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的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坐直,眼神緊緊地盯着李欣澤,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探尋出真正的意圖。
李欣澤敏銳地察覺到了劉志豪的變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得說出一個無懈可擊、合情合理的理由。
否則,一旦陷入劉志豪的懷疑漩渦,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的腦海飛速運轉,片刻後,臉上換上了一副略帶羞澀的神情,緩緩說道:
「實不相瞞,我呢,在來醫院的路上,對一個蛋糕店的店員產生了點興趣,所以你懂得......」
一邊說着,他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眼神中帶着一絲曖昧與暗示。
仿佛在說,男人嘛,總是有些風流韻事,不必多問也該明白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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