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蜷縮在地、泣不成聲的她,我的心底泛起一絲不忍與同情。
她那句「不想失去我兒子」,像根尖銳的刺,直直扎進我心裏,攪得心頭五味雜陳。
可身處這暗流洶湧、步步驚心的局勢當中,我又哪有餘力去管他人的死活?
稍有不慎,我和兄弟們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當下,我確實沒有辦法。
我緩緩蹲下身子,動作儘量放輕,像是怕驚擾到她一般,可眸子裏的決然卻未曾更改分毫。
我的手掌微微蓄力,找准她脖頸處的要害,手起刀落,「啪」的一記刀掌下去,精準發力。
她的雙眼瞬間緊閉,身子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徹底昏了過去。
看着她毫無生氣的模樣,我無奈輕嘆,在某種方面來說,我跟她又有何不同?
都是身不由己,被幕後勢力操控,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命運全然不由自己做主。
就在這時,寂靜的樓道里陡然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像是急促的鼓點,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大概率是安保和其他醫生循聲找過來了,想必剛才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眼神交匯間迅速達成默契,互相點了點頭,而後各自朝着預定的方向分散離開,動作輕且利落,不敢弄出一絲聲響。
大蒜哥貓着腰,幾步上前,迅速撿起剛才充當「救星」的鋼筆。
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地揣進兜里,隨後快步跟上大家的步伐。
樓道里一時只剩漸行漸遠的輕微腳步聲,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驚險對峙從未發生過。
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場風波不過是個開始,往後的日子,怕是要深陷泥沼、危機四伏了。
我剛踏出昏暗幽閉的樓道,兜里的手機忽然毫無徵兆地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驚得我心臟猛地一縮。
我匆忙掏出手機,瞥了一眼屏幕,來電顯示是「岑小姐」,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沒有任何的遲疑,我立馬按下接通鍵,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
「喂,岑小姐。」
電話那頭,岑小姐的聲音透着慣有的沉穩,卻也難掩一絲急切:
「初六,我想你們此刻應該被濠江馬家給盯上了,那些人手段陰狠,你們待在那兒太危險。
來我家的醫院吧,院裏安保嚴密,遍佈監控,還有專人值守,至少安全方面可以放心一些。」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緊繃」的弦稍稍鬆了松。
確實,兄弟們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萬一馬家再來突襲,後果不堪設想。
我也沒矯情,爽快應了一聲:
「行,我們的傷勢也還沒怎麼好。」
「我已經安排人在你們所在的醫院門口等着你們了,車牌後面是 5380,你們速來。」
岑小姐緊接着交代道,語速飛快。
「好嘞,多謝岑小姐。」
掛了電話,我迅速給洪爺、鍾睿、大蒜哥等人群發了一條短訊,簡單說明了情況。
叮囑他們速速換上自己的衣服,往醫院大門趕。
安排妥當後,我大步朝着醫院大門走去。
當然,在此之前,大夥都麻溜地換回了自身的衣服,把那身醫護服胡亂塞進垃圾桶,力圖不留下任何把柄。
出了醫院門口,我抬眼一掃,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那輛低調卻不失氣派的車子,車身鋥亮,其車牌後尾正是「5380」。
我剛朝車子走過去,後面的車門就「嗖」的一聲自動打開了,像是早就在等我。
定睛一看,原來後面坐着一個人,身形幹練,目光銳利。
而這人,正是岑小姐的司機,也就是座談會的時候,穩穩坐在駕駛座上,為岑小姐開車的那個人。
看到我的一瞬間,司機微微頷首,臉上掛着職業性的笑容,客客氣氣地開口說道:
「上車吧,初六先生!」
語氣不卑不亢,帶着恰到好處的恭敬。
我也不多耽擱,抬腿邁進車內,心裏盤算着接下來到了岑小姐的醫院,又會碰上哪些棘手事兒。
不一會兒,小朵他們也來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車子。
人都來齊了之後,車子便啟動往某個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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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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