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李欣澤被醫護人員迅速而有序地轉入病房。
病房內,白色的床單、牆壁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每一個角落,儀器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仿佛是生命在艱難喘息的伴奏。
馮明傑坐在病床邊,身體前傾,表情凝重,與李欣澤低聲交流着。
李欣澤努力地講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每說幾句話便要停頓一下,緩口氣,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馮明傑則全神貫注地聽着,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眼神中不斷變換着驚訝、憤怒和沉思的神色。
隨着時間的推移,病房裏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窗外的天空被暮色染成了深紫色。
當馮明傑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醫院的走廊里燈火通明,但他的心情卻如這夜色一般沉重。
他沒有絲毫的停留,腳步匆匆地走出醫院大樓,外面的冷風撲面而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心中的緊迫感讓他顧不上這些,緊接着便馬不停蹄地前往銀行。
銀行門口的街道此時已經沒有了白日裏的喧囂,顯得有些冷清。
銀行剛好下班,工作人員們正忙碌地關上門,從大廳裏面魚貫而出。
他們一邊走,一邊整理着自己的東西,談論着一天的工作瑣事。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不經意間一轉頭,就看到了馮明傑那匆匆趕來的身影,不禁驚了一下。
他臉上原本放鬆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緊張與敬畏,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傑......傑哥,你怎麼過來了,我們已經下班了......」
馮明傑面色冷峻,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然,他面無表情地,冷漠地說道:
「馬上開門,給我往一個賬戶里轉一筆錢。」
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身體不自覺地扭捏了一下,聲音微弱且小心翼翼地說道:
「傑哥,我們下班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與無奈,試圖讓馮明傑網開一面。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馮明傑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給了對方一巴掌。
那巴掌帶着十足的勁道,扇得工作人員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馮明傑漠然冷聲說:
「開門,工作,明白?」
他的話語簡短卻如利刃般鋒利,每個字都重重地刺在工作人員的心上。
工作人員捂着臉,眼中噙着淚花,不敢有絲毫忤逆。
他深知馮明傑在這一帶的勢力與手段,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顫抖着雙手把門打開。
銀行內,燈光昏暗,只有幾盞應急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馮明傑大步流星地走到櫃枱前,熟練地操作着轉賬手續。
不一會兒,他將自己所有的資產都轉入了遞給張哲的那張卡里。
在輸入密碼和確認轉賬的那一刻,他的手指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這些財富在他眼中不過是身外之物。
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身體微微一晃,隨後緩緩地坐在銀行門口的台階上。
他呆呆地望着頭頂的夜空,那夜空深邃而浩瀚,繁星閃爍,卻沒有一顆能溫暖他的心。
他慘笑着,笑聲中帶着無盡的淒涼與欣慰:
「哲,這輩子能遇到你,能混成這樣,值了!」
那笑容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苦澀,像是一個孤獨的行者在生命的盡頭髮出的最後嘆息。
緊接着,他獨自一人在街上買醉。
店裏的老闆們自然是給了個免單,對於接下來的結局,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況且,這些店目前還是屬於他的,所產生的收益都歸於他。
深夜,馮明傑踉踉蹌蹌的回到自己的家裏,望着冷清清的家。
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愣了一會兒後,他便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上,躺了下去,瞬間睡着。
不知不覺中,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終究是沒能陪你到最後......」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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