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滄桑的大叔緩緩拿着手中的籌碼起身,臉上的皺紋因那止不住的笑容而愈發深陷。
眼睛裏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着興奮與僥倖的神情。
正當我滿心以為,他終於在良知與親情的觸動下,要決然地離開這個罪惡之地,去拯救被黑暗籠罩的女兒的時候。
他卻在剎那間,如被惡魔蠱惑了一般,毅然決然地轉身,向着那一張張賭桌邁去,再次主動投身於那份充滿未知與危險的迷途之中。
目睹這令人絕望的一幕,我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正準備衝上前去拉住他。
可還未等我邁出腳步,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的賭場打手便如幽靈般迅速靠了過來。
他們那兇狠且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仿佛在說「別多管閒事」。
我望着他們強壯而又蠻橫的身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
對於大叔的這種瘋狂行為,賭場的那些唯利是圖之徒自然是樂見其成,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又看到了一隻待宰的肥羊在主動走向陷阱。
我在心底深深地嘆息,心裏清楚得很,即便此刻沒有這些打手阻攔我,我或許能憑藉一時之力拽住大叔的身體。
可他那被賭博的欲望所吞噬的心,卻早已迷失在這紙醉金迷的虛幻之中,根本不是我所能拉回的。
他連自己親生女兒的生命都能不顧,在這賭博的深淵裏越陷越深。
我一個旁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緊握着手中那僅剩的寥寥無幾的籌碼,在這嘈雜喧囂、人來人往的賭場裏,懷着一絲僥倖又焦急的心情逛了一圈。
周圍是不絕於耳的骰子滾動聲、籌碼碰撞聲以及人們的呼喊聲,可我全然顧不上這些,滿心都在搜尋着皮皮的蹤跡,然而一圈下來,依舊沒有見到皮皮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我滿心失望,腳步有些沉重地繼續前行時。
突然,在人群的縫隙間,一道身材消瘦的人影快速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心猛地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當下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靠了過去。
可當我終於走到他跟前,看清他的臉時,還是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原來,這個人根本不是皮皮,只是那身材從遠處看比較相似罷了。
仔細打量眼前之人,只見他賊眉鼠眼,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透着一股狡黠與不安分。
身形瘦骨嶙峋,衣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俗話說得好,相由心生,我只這麼一眼,心底便湧起一種直覺,覺得他絕非一般人,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者目的。
於是,我心生好奇與警惕,就在離他不遠處靜靜地站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眼睛卻偷偷地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角色,在這魚龍混雜的賭場裏扮演着怎樣的戲份。
我緊緊跟隨着那道消瘦的身影,只見他如泥鰍般靈活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突右竄,很快就擠到了人群較為密集的中心地帶。
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四處窺探,鎖定目標後,一隻青筋暴突、骨節分明的手,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悄無聲息且極為敏捷地偷摸向旁邊一位專心致志盯着賭桌、全然未覺危險將至之人的口袋。
目睹這一卑劣行徑,我眉頭瞬間緊皺。
心中暗自思忖,這般熟練且明目張胆地在賭場裏行竊的手段,必定是榮門之人所為。
榮門,這個在地下世界臭名昭着的門派,其門徒專門遊走於各類是非之地。
以偷竊、詐騙等見不得光的勾當為生,在這賭場之中。
他們更是如魚得水,利用人群的喧鬧與人們專注賭博的契機,屢屢下手,眼前這傢伙的行徑,與榮門的行事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他混的門道,正是和小朵一樣,師出同門。
一想到這,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小朵的時候,那時我們也是在賭場相遇。
他用刀片劃破了我的口袋,然後把錢順走了,後來我們去追,追到一個橋洞下面。
然後遇到了牛老,牛振江,才有了後面這些事......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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