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我們要在不看牌的情況下,通過觸感將紙牌按順序排列,同時還要防止對方用千術干擾。
我全神貫注,手指輕輕地觸摸着紙牌,感受着紙牌上那細微到極致的差別。
每一張紙牌的紋理、厚度、邊角的弧度都像是一種獨特的語言,在我的指尖訴說着它們的秘密。
我腦海中快速計算着順序,如同一位精密的數學家在解一道複雜無比的難題。
顧凡則一臉自信,手上動作不停,他的內力如同一股無形的暗流,悄悄地在紙牌間涌動。
突然,我感覺紙牌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發現是顧凡在暗中使詐。
他試圖用內力改變紙牌的紋理,打亂我的節奏。
我冷哼一聲,集中內力於指尖,形成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力量抵禦着他的干擾,同時手上的動作愈發加快,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就在我即將完成排序時,顧凡猛地一拍桌子,一股強大的氣流如洶湧的波濤般衝擊過來,我的紙牌差點被震亂。
我咬緊牙關,穩住心神,將注意力灌注於全身,如同在狂風暴雨中堅守的礁石。
在最後一刻,我終於完成了排序,紙牌在我手中整齊地排列着,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
顧凡見我沒被他干擾,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別高興太早,這才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局,難度越來越高。
我們不僅要比速度和技巧,還要在複雜得如同迷宮般的千術干擾下完成各種高難度的紙牌變換。
每一次抽牌、換牌、插牌的動作都像是在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在這千術的較量中敗下陣來,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關乎勝負,如同棋盤上的棋子,一步錯,滿盤皆輸。
周圍的空氣愈發緊張,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緊張的氣氛點燃。
第二局,顧凡從一個精緻的檀木箱中拿出了一個佈滿精密紋路的水晶骰盅,那骰盅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宛如一件稀世珍寶。
他又拿出三顆特製的骰子,骰子的材質非金非玉,每個骰子的六個面都刻着複雜的符號。
那些符號像是古老的符文,閃爍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帶着神秘的力量,每一絲光線的閃爍都像是在訴說着未知的秘密。
「這局,我們比猜骰子點數和符號,用千術改變它們,然後猜對方的結果。」
顧凡眼神中透着陰鷙,那目光猶如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冷而又充滿威脅。
我看着骰盅,深知這局的難度呈幾何級數上升,不僅要精確地控制骰子的轉動和落點,還要看穿對方千術佈下的重重迷霧。
也不等我回應,顧凡開始搖晃骰盅,他的手臂看似輕鬆隨意地擺動,實則以內力化作無數細小的絲線,巧妙地操控着骰子在骰盅內滾動。
骰子與骰盅碰撞發出的聲音,仿佛是死神的腳步,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頭。
我緊緊盯着,試圖捕捉波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那不斷晃動的骰盅。
耳朵也在仔細的聽着各種撞擊的聲音。
當他停下,骰盅最後砸在桌面上,我閉上眼睛,用耳朵仔細去探尋骰盅內的情況。
可一旁的雷奔竟然故意製造雜音,那雜音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我的感知防線。
我眉頭緊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強行突破干擾,如同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尋找燈塔。
我隱約感覺到骰子的點數和符號,但有一絲不確定,那一絲不確定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頭。
這時,顧凡出聲說道:
「這位老闆,我希望我能堂堂正正的贏下他。」
此話一出,雷奔也不再有所動作,他默默的後退兩步,點着煙在一旁觀摩。
輪到我時,我的手腕靈活的搖動,這些骰子像是有生命一般,按照我的意志改變着骰子的狀態。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如同在走鋼絲。
顧凡則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讓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似乎已經看穿我的手段......
果然,在我重重的砸下骰盅完成操作後,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結果,竟然分毫不差。
我心中一沉,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來他對這種千術極為熟悉,而我在這一局已經輸了......
接下來還剩最後一局,至關重要的一局。
顧凡面無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睛漠然地看着我,眼神里仿佛有一層化不開的霜,冷冷地說道:
「第三局了,你來說吧,比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氣氛之上。
我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着他,思緒卻如脫韁之馬,瞬間飄回到了過去。
那些與六爺相處的日子像電影般在腦海里一一閃過,其中一個極其特殊的比試畫面逐漸清晰起來,那是六爺對我的一次極限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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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儘可能地沉穩下來,然後緩緩開口道:
「左方右圓,左牌右骰。」
這四個字剛一出口,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震盪。
顧凡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瞬間有了變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目光像是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我,似乎想從我眼中看出我是否真有這個底氣。
但很快,驚訝就被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取代,那笑容里有對挑戰的興奮,也有對我的一絲讚賞。
「沒想到你也會這個,那就來這個吧!」
「左方右圓」,這可不是簡單的動作。
顧名思義,兩人需要同時拿起一支筆,然後用左手去畫方,右手畫圓。
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實則蘊含着巨大的難度。
左手畫方需要橫平豎直,每一筆都要精準有力,而右手畫圓則要求線條圓潤流暢,沒有絲毫的卡頓和瑕疵。
這不僅考驗雙手的協調性,更對專注力有着極高的要求,就像是要讓兩個不同節奏的舞者在同一首曲子中跳出完美的舞步。
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失誤,都會讓整個畫面變得混亂不堪。
而「左牌右骰」更是難上加難。
左手要以一種獨特的落牌方式,在一堆雜亂的紙牌中,從中選出黑桃 A 到黑桃 K。
這需要對紙牌有着極其敏銳的觸感和精準的控制力,每一次落牌都像是在走鋼絲,容不得半點差池。
右手則要搖骰,並且在落骰的時候得來個「鳳立雲端」。
這「鳳立雲端」是一種極為高難度的骰術,骰子落下後要形成一種特定的姿態,如同鳳凰在雲端展翅一般。
需要精確地控制骰子的滾動角度、力度和落點,其中的複雜程度和難度,簡直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解開一個有着無數機關的古老寶箱。
當初我跟着六爺苦練這個,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方才領悟其中的訣竅。
那些日子裏,我無數次地失敗,無數次地重來,每一次的嘗試都像是在攀登一座陡峭無比的懸崖。
六爺看着我,曾欣慰地說過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即便如此,我都得花費數年的時間去領悟,由此可想而知這其中的難度是多麼令人望而生畏。
我和顧凡各自拿起兩支筆,準備開始這艱難的挑戰。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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