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李欣澤那滿是笑意的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聲音里透着掩飾不住的興奮,眼睛在燈光下閃着別樣的光。
我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神色淡然,嘴唇緊閉,沒有說話,目光如炬地掃視着周圍。
這裏是一個充滿欲望和危險的地方——賭場。
緊接着,李欣澤帶着我穿過那扇厚重且華麗的大門,進入賭場。
嘈雜的聲音瞬間如潮水般向我們湧來,籌碼碰撞的聲音、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我們沿着賭場的邊緣緩緩前行,我的眼神像雷達一樣,仔細地觀察着賭場的佈局。
每一張賭桌的位置、各個通道的走向、監控攝像頭的分佈,都一一印入我的腦海,仿佛這裏的一切細節都將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突然,賭場中央像是被投下了一顆炸彈般傳來一陣嘈雜,那聲音如洶湧澎湃的海浪,瞬間蓋過了周圍的一切喧囂。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視線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和繚繞的煙霧。
就見一名男子宛如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般抓着自己的頭髮,他的手指深深嵌入髮絲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目光呆滯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只剩下無盡的虛無。
周圍的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樣迅速閃開,留出一塊圓形的空地。
僅僅看了一眼,我心中便湧起一陣悲涼,這種場景我已見過太多次,這又是一個因賭博而傾家蕩產的可憐兄弟。
那蒼白的臉色、襤褸的衣衫以及眼中深深的絕望,無一不在訴說着他的悲慘遭遇。
我本以為這是一個在賭場這個罪惡之地司空見慣的事情,每天都有人在這裏品嘗失敗的苦果,然後帶着破碎的夢想離開。
可沒想到,那名破產的兄弟在短暫的死寂後,竟有了驚人的舉動。
他原本失魂落魄的身影變得極為迅速,像是被惡魔附了身一般,帶着一種決絕的瘋狂。
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那刀刃在賭場昏暗卻又五彩斑斕的燈光下閃爍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隨後,他如鬼魅般沖向離他最近的一位荷官,一把將其拽入懷中,用刀抵住了荷官的脖子。
這整個過程僅在一瞬間,快得如同獵豹捕食,完全沒人能反應過來。
那名荷官嚇得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地顫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眼中滿是驚恐,聲音也因恐懼而變得尖銳且顫抖,陡聲說道:
「兄弟,別衝動啊!」
那聲音在嘈雜的賭場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絕望中的最後一絲哀求。
男子像是完全沒聽到荷官的哀求,他的眼睛佈滿血絲,惡狠狠地吼道: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群人害的!我沒活路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他的刀在荷官的脖子上微微顫抖,一絲鮮血從荷官的脖頸滲出。
賭場的打手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但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手中的電棍在黑暗中閃爍着威懾的光。
人群開始慌亂地尖叫、逃竄,賭桌被撞翻,籌碼撒了一地。
我看向李欣澤,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着擔憂。
他知道,一旦處理不好,這裏將會變成人間煉獄。
李欣澤深吸一口氣,朝着男子大聲喊道:
「兄弟,你先冷靜一下,放下刀,我們可以幫你。」
男子的目光朝李欣澤射來,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
「幫我?誰能幫我?我什麼都沒了!」
他的情緒更加激動,荷官嚇得哭了出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李欣澤悄悄地朝着保安隊長比劃了幾個手勢,保安隊長微微點頭。
我明白,他們是在準備採取行動了。
但這個行動必須萬無一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之時,李欣澤突然向前走了幾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他用一種沉穩而溫和的聲音對男子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很絕望,但是傷害他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你的處境更糟。」
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手中的刀依然沒有放下。
「你們這些有錢人,怎麼會懂我的痛苦!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家人都因為我賭博離我而去,現在我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他的聲音帶着哭腔,情緒有些失控。
李欣澤繼續說道:
「我懂,我也曾在這黑暗的深淵掙扎過。但你現在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放下刀,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賭場裏一片安靜,只有男子粗重的呼吸聲。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
他自己吃的就是人血饅頭,他能不懂麼?
並且看得出來,男子並不知道李欣澤的身份。
突然,打手隊長趁着男子分神的瞬間,將手中的電棍朝着男子持刀的手擲了過去,精準地擊中了他的手腕。
男子吃痛,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與此同時,其他保安一擁而上,迅速將男子制服。
荷官癱倒在地,劫後餘生的他滿臉淚痕。
李欣澤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澤欣則看着被制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低聲說道:「願賭服輸,敢在74K地盤耍無賴?」
隨着男子被打手們帶走,賭場慢慢恢復了秩序,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卻讓每個人都心有餘悸。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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