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的是,那陣雜亂的腳步聲並非來自老千團伙,而是賭場的打手。
他們如一陣疾風般朝着這邊趕來,整齊而有力的腳步聲在這昏暗的地下通道里迴蕩。
李欣澤跑在最前面,他身材魁梧,步伐矯健,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厲。
當他看到我滿身是血癱坐在地上時,腳步猛地一頓,面色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擔憂。
那表情仿佛在說,他從未想過我還活着。
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帶着打手們迅速來到我面前。
他微微揮了揮手,那動作簡潔而有力。
打手們心領神會,一擁而上,將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子像拎小雞一樣架起帶走。
男子的身體軟綿綿地耷拉着,被拖走時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痕跡。
李欣澤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緩緩說道:
「我還以為你死定了,沒想到你一個老千還有這本事。」
他的話語中雖然帶着一絲調侃,但也藏着幾分對我的讚賞。
我此時正大口喘着粗氣,感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傷口,疼得我額頭直冒冷汗。
我有氣無力地說着:
「要是不會點東西,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的聲音沙啞而虛弱,每一個字都仿佛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李欣澤微微點頭,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有點意思......你 10 萬到手,醫藥費我們也會給你補上。」
說着,他彎下腰,伸出粗壯的手臂,把我從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生怕弄疼我。
他攙扶着我,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覺到傷口傳來的劇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
我重重地嘆着氣,心中感慨萬千,這錢真不好賺啊!
為了這 10 萬塊,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這可比我上賭桌几分鐘輕輕鬆鬆贏錢要難得多。
在賭桌上,我憑藉着自己的技巧和運氣,如魚得水。
可這次,我卻幾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鮮明的對比讓我對這份「工作」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我開始思考,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經過賭場裏這麼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鬧,整個賭場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那扇曾經日夜敞開、迎接着形形色色賭客的大門,如今緊緊關閉,門上還掛出了「整頓」的牌子。
對外宣稱整頓,可實際上賭場內部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對那些老千團伙的審問。
昏暗的審訊室里,燈光冰冷,老千們被五花大綁地坐在椅子上,周圍是一臉嚴肅的賭場打手們,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而我,此時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療傷。
纏着好幾個繃帶,吊着幾瓶點滴。
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李欣澤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拿着兩個厚厚的信封,信封被塞得滿滿當當,沉甸甸的,那模樣任誰都能猜到裏面裝的是什麼。
他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病床邊,將信封輕輕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放好信封后,李欣澤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寶。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緩緩說道:
「我們已經問出那幾名老千是誰的人,又有什麼目的了,你想聽嗎?」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迴蕩,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回道:
「不想。」
我的語氣冰冷而堅決,就像一塊拒絕融化的堅冰。
因為我心裏清楚得很,一旦聽了那些信息,就等於我上了他們的船,從此和 74K 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組織有了牽扯不清的關係。
我不想捲入他們那黑暗而複雜的世界,那是一個充滿血腥與爭鬥的漩渦,一旦陷入,就很難脫身。
李欣澤聽了我的回答,先是一愣,隨後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你這個人真的有意思......那行,是我們 74K 廟太小,你這尊大佛看不上。」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
窗外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寶石,與病房裏這壓抑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是豹哥。
他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帶上的金屬扣在陽光下閃着寒光。
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那是他歷經無數戰鬥的標誌,讓他看起來更加兇狠霸氣。
他站在門口,眼神犀利地掃視了一圈病房,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要是不加入我們74K,那你就出不了這家醫院了。」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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