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爺聽到我的話,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哼一聲:
「你小子!」
那聲音里有幾分嗔怪,又有幾分對我剛才表現的認可。
他那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仿佛在說他差點就中了我的招。
我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帶着幾分謙遜回着說:
「僥倖,僥倖!」
我的心裏其實鬆了一口氣,這場和侃爺的千術對決實在是太驚險了,能打成這樣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下了炕之後,我拍了拍身上可能並不存在的灰塵,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抬頭問侃爺說:
「對了,王老爺子呢?怎麼沒見到他。」
在我的印象中,每次來養老院,王老爺子總是會在某個角落。
要麼和其他老人下棋聊天,要麼就是在給年輕人講述過去的故事,今天沒見到他,感覺少了點什麼。
「他啊......」
侃爺微微一頓,指了指前邊院子的方向。
「前邊院子指導社會工作員幹活呢。那老爺子閒不住,看到有年輕人來幫忙打掃,非要過去指點指點,說他們幹活的方法不對。」
侃爺的話語裏帶着一絲無奈,又有幾分對王老爺子的敬重。
「那行,我去見見他。」
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王老爺子就像我的長輩一樣,他的智慧和經驗總是能讓我在迷茫的時候找到方向。
說着,我和洪爺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便快步朝着門口走去,然後奪門而出,那急切的身影在走廊里留下一陣風。
我們一路疾行來到前院,剛踏入院子,就聽到一陣熱鬧的歡聲笑語。
果不其然,在人群中央看到了王老爺子那熟悉而又矍鑠的身影,以及他兒子王老闆筆直的身軀。
他站在那兒,精神抖擻,正耐心地指點那些社區工作者幹活呢。
王老爺子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社區工作者,微笑着開口道:
「各位,你們辛苦了。你們這麼用心地來為老人們服務,真的很讓人感動。」
一位年輕的社區工作者直起腰,笑着回答:
「王老,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老人們為社會奉獻了一輩子,我們能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感覺特別有意義。」
王老爺子點點頭,目光中滿是讚許:
「你們這想法很好。不過啊,打掃衛生也有不少竅門呢。就像這院子裏的落葉,不能光用掃帚硬掃,要輕輕地順着風向掃,這樣不僅省力,還能掃得更乾淨。」
說着,他拿起一把掃帚,示範起來,動作嫻熟又輕柔,落葉就像聽話的孩子,很快聚成了一堆。
另一個工作者好奇地問:
「王老,那擦窗戶有什麼技巧嗎?我們每次擦完,窗戶上總會留下一些水漬。」
王老闆放下掃帚,走到窗戶邊,拿起一塊抹布:
「擦窗戶啊,抹布很關鍵。不能用太濕的,要稍微擰乾一點,而且擦的時候要橫着擦一遍,再豎着擦一遍,這樣能保證每個角落都擦到,最後用干抹布再擦一遍,水漬就沒了。」
他邊說邊演示,不一會兒,窗戶就變得明亮乾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還有工作者問道:
「王老,那室內打掃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王老闆想了想說道:
「室內打掃要更細心些。像我們老人房間裏的一些小擺件,擦拭的時候要小心拿放,別碰壞了,那些可都是我們的寶貝。還有,掃地的時候注意床底和柜子角這些容易藏灰的地方。」
社區工作者們紛紛點頭,對王老爺子的經驗之談很是佩服,幹活也更有勁兒了。
我和洪爺相視一眼,立馬快步湊了過去。
我們走到兩人面前,停下腳步,整齊劃一地抱拳作揖,洪爺聲音洪亮,我也不甘示弱,齊聲說道:
「王老爺子,王老闆,新年大吉!」
我們的聲音在院子裏迴蕩,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兩人聽到我們的聲音,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轉身。
王老爺子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喜,而後他那雙飽經滄桑卻依舊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
然後,他笑呵呵地回道:
「你們來給侃爺拜年啊?」
這句話看似平平常常,只是簡單的詢問,但實際上是個陷阱。
我心裏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在試探我們是否只看重和侃爺的情誼,而忽略了養老院裏的其他人。
我腦子飛速運轉,立馬回應着:
「哪有,我們不只是給侃爺拜年,還給您,給養老院所有的大爺大媽拜年。
這裏的每一位長輩對我們來說都如同親人一般,新年到了,我們肯定是希望大家都能新春快樂,身體安康呀!」
我的話語誠懇,眼神真摯,王老爺子聽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他笑呵呵的開口道:
「看來沒少在外面打交道啊?」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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