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冬日的暖陽還未完全驅散那濃濃的晨霧,我和小朵就已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
洗漱完畢後,我們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便帶着早已準備好的禮品出門拜訪了。
剛走到街道上,那濃濃的年味就撲面而來,如同一個熱情的擁抱將我們緊緊環繞。
空氣中瀰漫着鞭炮燃放後殘留的芳香,那是一種獨特的味道,混合着硫磺的氣息和淡淡的硝煙味,卻並不刺鼻,反而讓人心生一種別樣的歡喜。
這種味道就像是歲月的使者,承載着無數關於新年的美好回憶,瞬間將我們帶回了那些充滿歡笑的童年時光。
小朵緊緊地挽着我的手臂,她的另一隻手穩穩地拿着禮品,我們倆就像一對多年前走在這條街道上的孩子,滿懷着期待與好奇,朝着啞巴的家走去。
啞巴的家在一個有些特別的位置,說遠吧,其實也就是步行一段距離的事兒,可要說近呢,也着實需要花費我們一些腳力。
不過,我們倒也不覺得累,反而把這當成了一次鍛煉身體的好機會。
一路上,我們走走停停,盡情欣賞着這多年未見的哈北冰城。
街道兩旁的店鋪都張燈結綵,紅紅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向過往的行人點頭問好。
屋檐下掛着的冰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鑽石般的光芒,有的冰錐尖上還滴着水珠,滴答滴答,奏響了屬於冬天的獨特樂章。
遠處,那被白雪覆蓋的屋頂如同一個個巨大的,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純淨。
孩子們在街邊的空地上嬉笑玩耍,他們的臉蛋被凍得紅撲撲的,卻絲毫不在意寒冷。
手中拿着的煙花棒綻放出五彩斑斕的火花,為這冰城的畫卷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過年了,這喜慶的氛圍就像一把火,迅速點燃了每一個角落,同時也迎來了家家戶曉的娛樂時刻——賭博。
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裏,賭博仿佛成了一種傳統,一種別樣的「熱鬧」,大街小巷都能隱約聽到骰子的滾動聲和紙牌的摩擦聲。
有一句話在這一帶特別形象,那就是「大年初一過年,初二背景離鄉,南下打工……」
這句話看似玩笑,卻也道出了許多人在過年期間短暫放縱後,又要為生活奔波的無奈現實。
我們在這洋溢着節日氣息的街道上走着,突然,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裏傳來一陣喧鬧聲。
走近一看,原來是某些人已經開始自發組局了。
那屋子裏,煙霧繚繞,人們圍坐在幾張拼湊起來的桌子旁,眼神緊緊盯着桌上的牌局或是骰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興奮。
有人眉頭緊皺,似乎局勢對他不利;有人則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籌碼在桌上堆成了小山,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芒,這場景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
一見到這熟悉的場景,我那潛藏的職業性瞬間被觸發了。
我下意識地就想湊過去,想看看這局裏有沒有什麼門道,畢竟我曾經在這方面也算是個「行家」。
我剛邁出一步,小朵那纖細卻有力的手就拉住了我。
她輕哼一聲,眼神裏帶着幾分責備和擔憂:
「你瞎湊什麼熱鬧,現在有正經事兒呢。」
她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我那衝動的小火苗。
我頓時有些尷尬,嘿嘿尬笑兩聲,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被這賭博的氛圍給迷惑了。
我沖小朵點了點頭,調整好心態,繼續朝着啞巴的家走去。
等我們拿着禮品走到啞巴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大門是敞開的。
我和小朵直接邁了進去,並且嘴裏大喊着:
「啞巴,紅蛇,新年快樂!」
說着,我們也走到了客廳,我和小朵這才發現,原來洪爺他們都在這呢。
「喲!都在呢。」
我笑着開口。
「初六爺,你來了。」
洪爺微笑回應。
聽到我的聲音,啞巴從廚房裏出來,一瘸一拐的朝我而來,然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好久不見了,初六爺!」
見我們來拜訪,啞巴有點激動。
我見到啞巴居然能行動時,我也很震驚!
「啞巴,你能下輪椅了啊?」
這時,廚房裏傳來紅蛇的聲音:
「是呀,他前段時間就能下了。」
說着,紅蛇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着茶具。
我和小朵放好禮品之後,也是上了炕。
在炕上,我們跟啞巴和紅蛇說了一下我們這段時間的狀況。
喜歡叫爺,初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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