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着小眉頭,臉上還掛着淚痕,那可愛又嫌棄的模樣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面對小嬋那童言無忌又有些尖銳的話,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只能尷尬地扯動嘴角笑了笑,那笑容估計比哭還難看。
這時,婦女快步走了過來,她一把抱起小嬋,眼中滿是寵溺與責備。
只見她伸出食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小嬋的腦袋,笑着嗔怪道:
「真是沒禮貌!怎麼能這麼和大人說話呢?」
小嬋卻不以為然,輕哼了一聲,小腦袋一扭,把頭倔強地轉向一邊,那鼓着腮幫子的模樣可愛又好笑。
我們一起走到外面,路燈的燈光灑在地上,小嬋那隻粉色的鞋子孤零零地躺在角落裏,就像一個被主人遺忘的小可憐。
我走過去撿起鞋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小嬋穿上,那粉色的鞋子穿在她的腳上,就像兩朵盛開的小花。
小嬋母親看了看四周,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她詢問說道:
「其他幾個人呢,去哪兒了?」
我連忙回答:
「他們先回去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這天看着也快變了,別一會兒趕上下雨。」
說完,我們便加快了腳步。
昏黃的路燈灑在路上,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刺骨,無情地刮過臉頰,路上冷冷清清的,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
周圍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乾枯的樹枝相互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在低聲訴說着冬日的嚴寒。
小嬋被母親緊緊地抱在懷裏,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她不時地把兩隻小手湊到嘴邊,對着手掌哈氣取暖,那呼出的白氣瞬間就被寒風吹散了。
就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小嬋突然仰起頭,大眼睛裏滿是期待,開口問說: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稚嫩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裏猛地一陣咯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一般。
小嬋母親也是一臉錯愕,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看了看我。
然後強擠出一絲笑容,溫柔地說道:
「爸爸去賺大錢啦,要好一陣子才能回來哦......」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是在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情緒。
說完,她的眼眶漸漸紅潤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也不想讓小嬋發現自己的異樣。
我見狀,趕忙跟着附和道:
「對呀,小嬋的爸爸去賺大錢,等他回來,會給媽媽和小嬋都買新衣服,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我的聲音儘量保持着歡快,希望能讓小嬋相信這個美好的謊言。
「好耶,買新衣服,買玩具!」
小嬋興奮地揮舞着小手,那一副純真無邪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天使。
看着她那充滿期待的笑臉,我的心裏卻像被一塊巨石壓着,說不出的難受。
我忍不住想,要是以後她長大了,知道了真相,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那一定如同美麗的泡沫被無情地戳破吧。
但這些都只是後話了,當下最重要的,是要讓她在這個美好的謊言裏安然無恙地成長。
我們一路沉默着往家走,等到回到家之後,發現老黑他們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老黑搓着手,跺着腳,看到我們回來,他那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時候肯定會有人說,為什麼不進去?因為關着門沒有鑰匙 總不能翻進去吧。)
小嬋母親見狀,立馬加快腳步,掏出鑰匙開門,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老黑嘿嘿一笑,回道:
「我們也是剛到沒一會兒!」
我們進來之後,小嬋的母親又是招呼門外的打手進來。
可打手依舊搖頭,我湊了過去問他說:
「你一個人全天站崗?」
打手搖了搖頭,回道:
「不是,我們有好幾個人 ,每人站一段時間。」
緊接着,我又問說:
「對了,小嬋他舅舅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已經辦了,人都給丟到荒山野嶺去了。」
我點了點頭,不再理他,隨後跟着他們進了屋子。
剛進到屋子的一剎那,小嬋母親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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