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華從警局出來是倆小時後了。
閆經理職場X騷擾,威脅恐嚇證據確鑿。
他會受到法律制裁。
這次出面作證的一共6人,除了邱華和小敏在職,其餘四人都是不堪受辱,被迫離職的。
頭頂陰霾不再,迎接她們的是秋季暖陽!
6人如釋重負地相視一笑,揮手告別『戰友』。
邱華牽着小敏回家,被一隻小黃狗攔住去路。
再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小敏之前『見過』邱靈,但她全程低着頭,也沒看清邱靈的臉。
「你先回去吧。」邱華對小敏說。
小敏看了眼邱靈,再看了眼邱華,發現兩人擁有相似的眉眼,心中登時警鈴大作,「你快跑,我幫你攔着他!」
多多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嗷嗷叫。
這個人類怎麼回事,突然大叫,是想嚇死狗嗎!
邱華尷尬地輕咳一聲,將小敏的手放下,「她沒事。」
小敏先是不解,再仔細一瞧,邱靈穿着裙子,對啊,哪有男孩兒穿裙子的!
她恍然大悟地尷尬撓頭:「她是你那個妹妹吧?我還以為是你弟……」
邱靈:……
真是夠了。
小敏離開後。
邱華帶邱靈來到一家小吃店。
點了鍋巴洋芋和酸辣粉……都是邱靈小時候想吃卻吃不着的。
「我長話短說。」屁股剛坐下,邱華就直言道:「你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第一次見邱靈,她沉浸在擔驚受怕的情緒中,倉惶跑路了。
回過頭一想,邱靈渾身是傷,隻身一人出現在羊城明顯不對勁,董慧和邱光明是不會允許女兒擺脫掌控的!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小妹跟自己一樣是偷偷跑的。
後來,她在商場守株待兔數日,沒等到邱靈出現,倒等來了鄧敏的求助,便只好將尋找小妹的計劃擱置,誰承想,小妹主動送上門來。
邱靈聳了聳肩,就當默認了。
邱華端起送上來的酸辣粉就開嗦,從早上開始忙活,直到完成佈局,進入警局做筆錄到現在,她才吃上口熱乎的。
餓得不行,一口氣嗦了大半碗。
「董慧和邱光明在家怎麼說我的?」邱華咽下嘴裏的粉兒,問。
邱靈將倆人的說詞陳述一遍。
邱華直呼放屁!
「我剛滿十八那年,他們帶了個陌生男人回家,還讓我在他面前表現賢惠一面,我覺得奇怪,半夜偷聽到董慧和邱光明的談話,得知他們要把我以一萬塊的價格嫁給那個男的,說得好聽是嫁,不好聽是賣。
那時,我還對他們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哭着跟董慧說不嫁,她表面答應我,背地裏就讓大姐來說服我,見我反應激烈,最後軟了態度,說如果我不願意,就不勉強。
直到,我發現自己無論幹什麼事,身邊總有人跟着,就連半夜上廁所,大姐也會在外面守着,我逐漸意識到不對勁,並計劃逃跑,可他們竟採用輪班制守着我!
沒有出門的機會,我只能寄希望於接親當天。
哪知,根本沒有所謂的接親!我偷聽到他們因怕我跑路和大鬧,竟要求那男人趁夜色將我捂了嘴帶走!
好在他們交接錢財時發生口角,我趁亂逃跑,這才一路逃到城裏來。」
末了,她從遙遠的記憶掙扎出來,悲涼地看着邱靈,「你的經歷也跟我相同吧。」
不等邱靈回答。
她自顧自道:「還記得二姐嗎。」
邱靈蹙眉,那個在18歲就過世的二姐?
那時自己才11歲,放學回到家就聽說二姐沒了,棺材板都釘上了,具體怎麼沒的,事情太久遠,她記不太清了。
邱華憤憤道:「我也是在被他們監視那段時間才逐漸理清,二姐是被自己『男人』打了,受不了跳河自殺的。
男人給了董慧和邱光明一筆錢,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說來,我們姐妹四人經歷竟都大相徑庭。」
最後,邱華的目光落到邱靈身上,「來到羊城,是初中好友鄧敏收留了我,要不是她,我早就不知餓死在哪個橋洞了。
可笑吧,血脈至親竟還不如好朋友可靠。」
邱靈望着她出神。
自己是佔了重生的便宜,上輩子,她沒有逃出去!
而邱華才是真的靠自己逃離了魔窟!兩輩子都是!
「你也別怪我不救你,當時我自己都還很害怕,後來逐漸在羊城有了安居之所,我就給你寫了信,你收到了嗎?」邱華忽然冷不丁提了這麼一句。
邱靈一臉懵,「信,什麼信?」
「寄到你學校的,用白色信封裝的一封信。」為了避免泄露自己信息,她刻意亂寫的地址和姓名。
「什麼時間?」
邱華想也沒想道:「就去年,我想着你應該懂事了,才寄給你的。」
那便是十七歲的記憶。
在遙遠的回憶里翻騰了一下。
邱靈好不容易有了印象!
當時,中學生之間在傳,千萬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東西,有可能你一打開裏面就是迷煙,吸入就會昏迷,再醒來就不知身陷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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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愛搞惡作劇的男生,總愛往女同學的抽屜里塞白紙嚇人,有時裏面放着粉筆灰,有時是麵粉,一打開就會被嗆得咳嗽。
邱靈被嚇過好幾次,所以當她拿到一封不知來路的信時,還以為又是哪個男生的惡作劇,她把信,把信丟了!
真是……命里該絕!
見邱靈鬱悶的樣子,那信定然是沒看。
「事已至此,反正你也逃出來了,以後好好生活吧,若你想跟着我……」
「不想!」邱靈的拒絕脫口而出。
她跟邱華畢竟不同。
經歷過至暗時刻和一次生死,她喪失了信任的能力。
至少對邱家人是這樣。
儘管她和邱華『同病相憐』,但很抱歉,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抱團。
邱靈拒絕地乾脆,邱華有些擔心,但也沒強求。
她今年23歲,出社會摸爬滾打5年,深刻地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不如靠自己!
她當時不也是18歲就出來闖蕩的嗎。
邱華輕咳一聲,試探地問:「那我們之間……」
「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邱靈搶答道。
「很好。」邱華鬆了口氣,將快要涼卻的鍋巴洋芋推到邱靈面前,「你呢,找到工作了嗎?以後有什麼打算?」
聽她這麼問,想來是不知道自己在跟隆江飯店合作。
也是,訂餐部跟服務員本就是兩個部門。
「走一步看一步唄。」邱靈不答反問:「你呢,今天把事鬧得這麼大,是不打算繼續在隆江飯店工作了?」
邱華果然沒再專注邱靈的現狀,解釋起來:「我本就沒打算繼續待在羊城,當初進隆江飯店就是為了幫鄧敏報仇,那個混蛋差點……
算了,總之我今晚就要離開羊城,以後我們姐妹,有緣再見。」
邱靈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四點一十。
還有一個點,嚴二強就該來送貨了。
她掏出一把錢,沒有零的,就數了5張紅票子遞到邱華面前。
「錢還你……在外打拼,記得保護好自己。」
邱靈起身,猶豫半晌,終是端起那份鍋巴洋芋離開。
邱華看着桌上的錢,寬慰一笑。
當晚,邱華便帶着鄧敏及幾位女性朋友踏上了前往廣市的火車。
未來,是屬於她們的。
亦屬於每個堅持活着的人。
-
邱華走了,邱靈實實在在鬆了口氣。
自看到三姐的那天起,她心裏就一直惴惴不安。
是她的敏感,讓她一直有危機。
今天說通了,她這顆心才徹底安定。
這天的事,很快就被一則好消息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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