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一大隊人馬涌了上來。
「不要驚慌!」岳疏桐穩住人心,「我就是鎮國侯,讓你們刺史大人出來與我談。」岳疏桐對那一隊人馬道。
「像你這種賊人,也配與我們刺史大人談。」為首的人道。
「既然你們不願讓本侯見刺史,那可否告訴本侯,為何出動這樣大的陣仗?」
可來人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將岳疏桐一行人圍得更緊。
「阿灼,出什麼事了?」向隻影的聲音自身後馬車傳來。
「無事,一些誤會罷了。我自會解釋清楚,師姐你不要出來。」岳疏桐小聲道。
「我看你是一介女子,若是束手就擒,我們大人可留你一份體面!」
「總要讓我知道我所犯何罪,竟能勞動刺史大人親自前來?」岳疏桐整了整衣裳,並不慌亂。
「你冒充鎮國侯,這個罪名,還不夠治你的罪嗎?!」
「哦,竟然是因為這個?看來,是有人檢舉我了?」
「不錯!」
岳疏桐心下生疑。返程的路上,為了避免麻煩,她並未通曉沿途各州郡,濼州刺史若是不知實情,並不奇怪。
但是,是誰向濼州刺史送了消息,誣告她「冒充」的呢?
「有什麼話,牢裏說吧。」幾個官兵一擁而上。
「住手!不得無禮!這是鎮國侯。若是惹得鎮國侯不快,你們擔當得起嗎?」隨侍岳疏桐的人紛紛阻攔道。
「全部拿下!」
禁龍衛全部被岳疏桐調去看守邢府,眼下,岳疏桐一行人並無守衛,只有一些寺人、馬夫、宮女等。他們顯然不會是官兵的對手。
岳疏桐怕有人受傷,便開口道:
「都退下。」
「岳侯,這……」
「退下。」岳疏桐重複道。
人散開了。
「你們疑心我是否是真的鎮國侯,我自然也疑心你們的主上,是否真的是濼州刺史。讓他出來見我,不然,我絕不會跟你們走的。」岳疏桐想要拖延一點時間。
若是沒有意外,心無應當快趕回來了。
官兵們面面相覷。
不多時,有人轉身離開。
很快,人群散開,一位年約五十,留着山羊須的男子緩緩走出。
「你這女子膽大包天,竟然敢冒充鎮國侯!你不是說不見本官就不肯走嗎,本官你也見到了,束手就擒吧。」
「慶大人,若我當真是假冒的,那麼,能搞出這樣的陣仗,非我一人之力能做到。」岳疏桐仍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麼,你還有同夥?若你能供出同夥,公堂之上,本官可為你求情。」
「那就請等一等吧。我那同夥有事離開了,很快就會回來。」
「你先耍什麼花樣!」
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聽聲音,仿佛有上百人。
「什麼人?」濼州刺史環顧四周,有些慌亂。
「自然是我的同夥。」岳疏桐笑道。
「你……你……本官告訴你,這裏有千餘名官兵,你不是本官的對手。」
「真是色厲內荏。」岳疏桐暗想着。
「姑娘,姑娘!」心無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阻攔我,給我讓開!」
「我乃刑部侍郎董律,特來緝拿案犯,爾等速速讓開!」
「刑部的大人?哼,你闖大禍了,刑部的大人都知道了,親自來捉拿你了。」濼州刺史喊道。
如人牆一般包圍着岳疏桐等人的官兵終於被心無推開了一道口子。
「姑娘!姑娘,我怎麼說,我不在,果然出事了吧。」心無跑上前來,面露焦急之色。
「無妨,也不是什麼大事。」岳疏桐笑道。
「還說不是大事,這麼多人包圍着姑娘,若是我來晚了,還不知道他們要怎樣呢!」
「董大人,董大人,你瞧,就這個女子,竟然敢冒充……」
「下官刑部侍郎董律,見過鎮國侯。」董律仿佛沒有看到濼州刺史,徑直走到岳疏桐面前行禮。
「董大人,一路辛苦了。」岳疏桐道。
「下官接到了岳侯的信,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但願沒有誤了事。」
「董大人來得及時,不曾誤事,只是有些誤會。不過,大人一來,想必這誤會也就迎刃而解了。」岳疏桐笑道。
「愣着做什麼,還不來見過岳侯!」董律看着濼州刺史,臉上陰雲密佈。
濼州刺史看看董律,又看看岳疏桐,又看看董律,終於反應過來,撲倒在岳疏桐腳下。
「岳侯恕罪,岳侯恕罪!下官是被小人矇騙,才未能識得岳侯,還請岳侯恕罪。」
「你弄出這樣的陣仗,若是本官晚來一小會兒,你們豈不是要對岳侯無禮?還敢求岳侯恕罪!」董律怒道,「更不要說,賢則公主也在,你若是衝撞了公主,你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下官……下官……岳侯饒命,岳侯饒命!」濼州刺史狼狽地向前趴了幾步,抓着岳疏桐衣裳的下擺,「下官是受小人矇騙,不然,便是借給下官一萬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得罪岳侯和公主!」
「還沒問大人貴姓。」岳疏桐的語氣不喜不怒。
「不敢當,不敢當……下官姓賈,名忠甘。」
「賈大人,起來吧。本侯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謝岳侯,謝岳侯……」賈忠甘爬起來。
「賈大人,你方才說,是受了小人矇騙,敢問,這小人是誰,竟然能讓一州刺史親自出馬。」
「是……是……」賈忠甘支支吾吾。
岳疏桐方才就覺得事有蹊蹺,如今見賈忠甘如此,便更加篤定。
「賈大人,這件事是一定會查下去的,你若是說了,也就罷了;若是不說,只怕是要治你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岳疏桐嘴角帶笑,但目露寒光。
「下官說,下官說……是,是這邢家莊的邢萬金,告訴了下官,說有人冒充鎮國侯,還將他關押在家中。」
「這可奇了,」岳疏桐做出一副十分驚訝的神情,「看來,這邢萬金也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指使地動一州刺史。」
「不,不,是……是下官覺得事關重大,才親自帶人前來的。」賈忠甘解釋道。
「那賈大人應該已經明白了,並無人冒充本侯,那邢萬金也是因為對本侯不敬,才被本侯下令關在家中的。」岳疏桐道,「這一切,都是他心存不軌,才引得賈大人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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