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在公寓修養了這麼些天,應該不會看起來那麼的嚇人了,
沒想到,還是沒有恢復的很好。
「你呀,趕快好起來吧,不然,我真的覺得安澤會擔心死的,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過年從他家離開後,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了三天的酒,
最後胃出血加上酒精中毒,
送去醫院搶救,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剛醒過來,又不要命的去瑞士找你,
反正之後,就開始疲於奔命,我覺得,
他能活着,簡直就是個奇蹟!
他的身體,再這麼折騰下去,
非垮不可!」
那次安澤去瑞士,凌曉是記得的,
兩個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看着對方,
只是沒想到,他當時,是帶着生病之軀。
齊光邊說着,心底自然升起了些小情緒,
「我爸都說了,十幾年前的那起案子,
根本不可能是安澤他爸乾的,
他爺爺可是京城響噹噹的人物,
就算是安伯伯想要當首富,
辦法多的是,沒必要殺人滅口!」
齊光話一多,就變得口無遮攔,
不過這次,他有打量一下凌曉的反應,
畢竟殺父之仇,可不是小事,
「安澤說了,他會找出真相的。」
凌曉攥了攥手,然後沉靜的開口道。
墓地里,平常很少有人會來,
自然是十分的靜謐,
凌曉沒有停留太久,
只是將四束鮮花,分別放在了他們的墓前。
「凌曉,你還有安澤,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而且,我相信,你的親人們,也希望,你能活着。」
齊光和凌曉並排的站在一起,
那一刻,他能夠感受到凌曉心裏的悲傷,
也能感受到,人生的無常。
「你們放心,我會的。」
凌曉的這句話,既是對着齊光說的,也是對着已經去世的親人們說的,
她知道,自己先前選擇自殺,
有無奈,也有懦弱,
但是現在,她想的很明白,
生命是那般的不易,
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動輕生的念頭,
她要活着,帶着他們的期許,
好好的活着。
「再去哪兒?」從墓地出來,齊光盡職盡責的問道,
「去買點食材吧,想燉湯給安澤喝。」
想到齊光之前那番控訴,凌曉心底還是有些愧疚的,
說到底,安澤是無辜的,
還被折騰的遍體鱗傷。
齊光笑了笑,想着凌曉心裏還是心疼安澤的,
這樣多好。
齊光徑直的將凌曉帶進了純進口食品專賣超市,
裏面的東西雖然貴,但並不是很齊全,
勝在人少,這點還是讓凌曉很滿意的,
她精挑細選了一些食材,
「齊光,我這隻手不能用力,麻煩你了。」
「沒事,都交給我,我來拿。」
兩個人,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相處,
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大家都沒有那麼心情,
去鬥嘴了。
看到這麼弱不禁風的凌曉,齊光突然有些懷戀那個和自己鬥嘴時,
戰鬥力爆表的凌曉了。
「怎麼這麼多車跟我我們?」
出門的時候,凌曉就發現了,只是不大確定,
現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十分確定了。
「你老公派來保護你的,他對你,真的是,一百二十萬個不放心,
怕你哭,怕你不高興,怕你遇到危險。」
齊光一直覺得,安澤寵溺凌曉,
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有時候,看他對你這麼好,我都恨不得下輩子投胎做女人了。」
凌曉被齊光這麼一說,就更加覺得有些難堪了,
好像安澤一直寵着她,而她一直折磨他?
看到凌曉垂着腦袋,懨懨的坐在副駕駛上,
齊光又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其實你也不錯,又美麗又大方,
再說了,男人寵女人,天經地義的!」
凌曉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齊光說這話,而好多少,
齊光停好車後,又一直把凌曉送上了樓,
「我進去了,謝謝你。」
凌曉看着齊光,禮貌的說道。
「和我客氣什麼,趕緊進去吧。」
齊光撓了撓腦袋,似乎對凌曉的客氣有些不適應。
他剛走進停車場,就給安澤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於是又給他發了條短訊,
「你老婆今天買了花去了趟墓地,
然後去超市買了些食材,說是要給你燉湯,
任務完成,我先閃了。」
齊光一向不喜歡發短訊,他覺得太麻煩了,
所以有時候看到安澤樂不可支的跟凌曉發短訊,
真的是讓他很費解。
其實安澤也不喜歡,但是對方是凌曉,
自然就另當別論,再不喜歡,也會變成喜歡。
「先別走,在車裏等我一會兒,我快到家了。」
齊光剛發動車子,安澤的短訊就到了,
他肯定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再給他回,
想着那先就不走,
於是翹着二郎腿,在車裏頗為無聊的呆着。
凌曉回到公寓之後,因為只有一隻手能用力,
所以做起事情來,非常的不方便,
她在超市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所以買的食材都是可以直接煮的,
不需要切割和清洗。
算準了安澤助理送餐過來的時間,
凌曉把食材放進鍋里,
小伙慢燉着,
剛蓋上蓋子,
就聽到了開門聲。
「讓我看看你的手,傷還沒好,就別急着燉湯給我喝了!」
安澤連大衣都來不及脫,
就走進了廚房,
一把抓起她的手看了看,確認沒事後,
皺着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齊光說你前段時間住院,沒恢復就跑了出來,
我就想着燉點湯給你補一下。
你放心,食材都是現成的,
我不需要用力。」
凌曉指了指鍋,然後看着他,解釋道。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好着呢,」
安澤不想凌曉為他擔心,
握着她的手,目光溫和的說道。
「別為了討好你老婆就誣陷我啊!
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
要不要我把醫院的住院證明拿給她看?」
齊光非常沒有覺悟的也走了進來,
看了看凌曉,又看了看安澤,
最後視線落到他們倆握在一起的手上,
「阿澤,你那是在看凌曉手上的傷口,還是在花式秀恩愛?
肯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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