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聽着李宗仁誇獎的有些過分了,急忙開口道:
「李長官,我們突擊隊的作用也就是騷擾和破襲,真正和日本人死拼的還是你的隊伍,無論是川軍的悍不畏死,還是第五戰區其他部隊的英勇獻身,都讓我無比敬佩,在極端的劣勢下,用步槍和大刀攔住了日軍的兵鋒,他們才是中華民族的脊樑」。
白崇禧笑着勸到:
「好了,你們不要相互謙虛了,沒看到雲煙臉色被你們吹捧紅了麼」。
李雲煙聞言大羞,我這哪是被他們吹捧紅的啊!我這是…!算了,這個白長官目光太毒辣,仿佛能看透人心,可得離他遠一點。
李宗仁笑着說道:
「好了,都是以驅除倭寇為己任,我們就進入主題吧!冷槍兄弟,本人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說明有重大的事情要談,雲煙你了解,健生完全可以相信,說出你的來意吧!知道你要來,我是一宿未眠啊!總感覺要有天大的事情發生」。
陳風不再客氣,直接走到沙盤這裏:
「李長官,不知道你想過沒有,日軍如果再投入一到兩個師團加入攻擊,以點破面的話,會從哪裏入手」。
李宗仁嘆了口氣:
「這個問題我和健生還有參謀團還真有認真推演過,西線,微山湖以西,整個防線雖然有孫桐萱的第三集團軍和孫震的二十二集團軍在佈防,但老弟你也知道,兩部都殘了,尤其是孫震的部隊,兵員已經不足三成了,這還是補充了一部分新兵,但新兵在幾個月內,難以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啊」!
陳風繼續問道:
「李長官,假如日軍投入一到兩個師團加入西線進攻,你覺得他們會以哪裏為突破口」?
白崇禧摻和了一句:
「冷槍隊長,這個不難猜測,如果我是日軍指揮者的話,開封是必須要拿下的城市,一旦拿下開封,將鎖死我們第五戰區的退路,二十多萬精英部隊啊!日軍不會讓我們輕鬆撤離的」。
陳風見兩個第五戰區的最高長官沒有因為之前的勝利頭腦發熱,心情稍稍有些放鬆:
「我推演過多次徐州會戰,不出意外的話,一周以內日軍肯定會有所動作的,我的看法和你們一樣,日軍一定會在西線做文章,哪怕使用特種炸彈或者不計損耗的戰車集群衝鋒,也一定會快速打通西線,向開封迂迴。
一旦切斷第五戰區的退路,日軍全線的攻擊會更加瘋狂,第五戰區成員複雜,我擔心有部隊受不了這種損失,會不聽命令放棄防線,那樣的話日軍會馬上穿插迂迴,將二十多萬國軍分割包圍,到時候第五戰區的精銳力量麻煩就大了」。
李宗仁嘆了口氣:
「派系之爭,是我們躲不過去的劣勢,不過冷槍兄弟,如果發現勢頭不對,我們第五戰區全線撤退的話,還是有希望撤出去的」。
「李長官,我考慮的就是撤出去的問題,撤出去之後呢?李長官考慮的是駐守河南還是」?
「我也不用瞞你,就這個問題,我和校長是有分歧的,校長的意思是讓我們第五戰區加入河南和安徽的防守序列,我的意思是河南不可守,甚至安徽也守不住,下一次大型會戰,一定會發生在武漢,不過校長明顯是不想這麼快就退到武漢啊!他對河南和安徽還抱着很大的期望」。
陳風指着沙盤:
「河南地勢平坦,日軍無論是出動摩托化部隊還是坦克戰車,甚至是騎兵,都能一夜奔襲百里,到時候迂迴穿插無所不用其極,比打徐州更容易,無論佈置多少陣線,即使再拼死防守,日軍也能迅速迂迴包抄的,損失大量精銳以後,還得撤退武漢,河南不用考慮太多的」。
李宗仁有些不明白冷槍的意圖,到底是擔心退守河南還是怕被日軍圍殲?白崇禧也一直盯着陳風,但現在還沒判斷出這個冷槍的意圖。
「李長官,白長官,我們做個假設推演,如果日軍順利拿下河南和安徽,下一步的進攻大方向是哪裏」。
白崇禧還在判斷着陳風的意圖,李宗仁到是早就考慮過:
「武漢,日軍肯定會從河南南下,一舉拿下武漢」。
陳風嘆了口氣:
「這就是我真正擔心的地方,以李長官的判斷,如果進行武漢會戰,需要多長時間進行佈置」。
「這個要從兩方面考慮,如果第五戰區的精銳能迅速擺脫日軍回防武漢的話,不用一月就能佈置完畢,如果第五戰區的精銳被日軍黏住損失巨大的話,情況就難說了,冷槍兄弟,我了解你對戰場掌控的能力,不要藏着掖着了,你肯定有什麼好想法的」。
陳風沉默了片刻,死死地盯着沙盤: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延遲日軍的攻擊,並且能讓撤退的第五戰區沒有任何損失,不過這個方法太傷天和了,一旦實施,可能會造成百萬百姓的傷亡,千萬百姓的流離失所,河南和安徽的低洼地區也會變成泛濫區,成為不毛之地,並且這個過程會持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屋內的三人瞬間心驚,急忙圍在沙盤邊研究,李宗仁還沒想到,白崇禧已經明悟了:
「不行,絕對不行,即使第五戰區打光了,也不能做此等舉措,不然我們都是民族的罪人」。
白崇禧對陳風印象大變,你殺鬼子再厲害,也不能把痛苦轉移給成千上萬的百姓啊!李宗仁突然注意到了沙盤上的黃河,腦子靈光一現,瞬間欣喜和擔憂的表情重疊在臉上,十分複雜:
「冷槍,從戰略眼光來看,這是個絕佳的方案,但我們抗日是為了什麼?不就是保家衛國麼?為了暫緩日軍的攻擊,為了保住第五戰區的部隊不受損失,如果要以毀掉接近兩省的百姓為代價的話,我李宗仁不屑為之」。
李雲煙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方案,但知道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自己族叔和白長官臉色陰沉的太可怕了。
陳風明白兩人的態度,內心還是非常欣慰的,不知道歷史上兩人的立場如何,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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