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安排的不錯,小雞燉蘑菇,清蒸大鯉魚,辣炒五花肉,辣椒炒羊肚,最後還上了一盆子肉片翻滾的羊肉湯。飯是一笸籮熱氣騰騰的白面饃。
男人半開玩笑的說道:
「冷槍隊長,我是託了你的福了,昨晚來的時候只有一碗麵條,今天早上還湊合,啃了四個大肉包子」。
楊青峰和李政委擺好了酒菜又離開了,男人給陳風倒了一杯酒,有些感嘆的說道:
「小楊和小李都不錯,但隊伍發展到這樣的規模,還是靠了你的照顧,今早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武器裝備,說實話,有些眼紅啊!要不是離得太遠了,說什麼我也得給抽走七成」。
「首長」。
「別喊首長了,喊我老彭就行,你我都是軍人,都是對小鬼子無比痛恨的軍人,不用搞得太見外了,來我們邊吃邊聊」。
「那我喊彭叔叔吧!你們的困難我也聽說過一些,吃不上飯,戰士穿不暖,武器彈藥也不充足,每個戰士甚至只能分五顆子彈,太難了」。
彭老端起酒一飲而盡,咂巴了下嘴唇,吃了塊魚肉壓了壓酒味。
「困難是有的,但大多數都能想辦法克服,就是這個非戰鬥減員太讓人心疼了,我之所以厚着臉皮跑來,就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天氣燥熱,重傷非常危險,輕傷也不安全,太容易感染了,醫療環境太差,感染基本等於犧牲,快吃啊!這樣的飯菜,不能算簡陋了吧」?
「那不能,我不挑食的,平時都是一碗麵對付,彭叔,你們那裏的困難有一部分也是我的隊伍造成的,這個我得檢討」。
「屁話,這就是睜着眼胡說八道,打鐵還得自身硬」。
見陳風想要解釋,彭老搖了下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鬼子動不了你們,就拿我們當軟柿子捏了,進攻重點放在我們那裏,你想錯了,多田駿就是不發動囚籠政策,我們也要打出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陳風低頭狂煊羊肉湯,我沒想錯,我懂百團大戰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懂。
「小陳,說說對抗日時局的看法吧!我知道你思維開闊,給我長長見識」。
陳風給彭老倒上酒,自己也滿上了,又來啊!有些痛苦啊!非要讓我再裝一次麼?和別人沒什麼壓力,和你老裝壓力山大啊!
「彭老,我這自己還沒怎麼整明白,大方向還是得聽聽你的意見」。
「少打岔,陝北窯洞裏天天誇你,戰功在這裏擺着,每一步路都走的捷徑,看着年輕,實則老謀深算,說說吧!我是真的來長見識的」。
陳風無奈,只能把前些天和陳嘉庚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彭老本來借着陳風說話在對付辣炒五花肉,聽着聽着最愛吃的菜不香了,臉色由放鬆轉向了凝重。
「彭叔,你吃啊」!
彭老直接把筷子一扔,吃不下去了,事關重大,雖然那邊也分析過一些結果,但絕沒有陳風這麼驚世駭俗。
等陳風完全說完了,彭老陷入了思考,除了關於東南亞的佈局,所有的猜測都說了,陳風開始對付小雞燉蘑菇了,這玩意後世也就在老家吃的時候還有些味道,在大城市裏全是養殖的,那腥味不多放點大料根本沒法吃,火候剛剛好,一塊雞腿扔進嘴裏,牙齒咬住舌頭一轉,一塊雞骨頭出來了。
等彭老想通了,突然發現小雞燉蘑菇只剩下湯了。
「不想了,張多了徒增煩惱,打鐵還得自身硬,來,喝酒」。
一個小時後,兩瓶子酒快見底了,桌子上的菜也都剩下了湯汁。
「小陳,再去喊小楊弄點下酒菜,花生米就行」。
「叔,不喝了,盤子裏還有辣椒,把這些喝完就行了」。
陳風把最後的酒勻上,一人還有大半杯,兩人刮着盤子裏的辣椒片,摘着魚刺縫隙裏面的肉絲。
酒終於喝完了,最後兩人狠狠的一碰。
「殺鬼子」!
「殺鬼子」!
饅頭已經涼了,但蘸着盤子裏的湯汁吃起來還是很香,彭老突然問道:
「小陳,剛才我們喝了兩瓶酒,你多少我多少」?
陳風不明所以,還是啃着饅頭認真回答道:
「我一斤三,你老七兩」。
「怪不得有點暈了,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呢,我平時是不喝酒的,三七年到現在更是滴酒沒沾,怎麼樣,叔的酒量還可以吧」?
「叔,何止是可以啊!平時沒喝酒,三年沒有沾酒,七兩白酒已經是絕品高手了」。
彭老吃完了饅頭站起身體,回頭在大桌子上的外衣裏面摸索,好像撕開了什麼,拿着一個信封過來了。
「都帶來了,你就收下吧!這次多了個名字,上次陳嘉庚一行拜訪延安,周主任跟着回來了,看到我拿着欠條去簽字,順便簽上了他的名字」。
陳風心中竊喜,小心翼翼的捧着欠條,五萬支青黴素沒有改,多了三個字,這三個字讓陳風又重新激動了一回,小心疊好放在兜里。
「我就是做個紀念」。
「唉!本來我們應該出去吹着風聊聊,小楊死活不讓出山洞,我這一來,把根據地弄的雞飛狗跳的,這個小楊,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我在你們的地盤翻船了不成」。
陳風拿起竹子編的暖瓶又沖了壺新茶葉,突然想起來彭老確實是不喝酒不抽煙,但是好茶葉啊!臨走一定給帶上些,為了驗證心裏的猜測,陳風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煙遞給了彭老。
「你自己抽吧!酒我能喝一點,煙是真不會,不用顧忌我,我那些老夥計都是老煙槍」。
陳風點上煙,果然,自己記得沒錯,不抽煙不喝酒,愛好下棋喝茶,好像有個大佬沒茶葉了泡酸棗葉子喝,說的應該就是他了,陳風心中自然是無比敬仰的,回去弄點茶葉,和青黴素一起運去南部山區吧!這個時候去太行山,還是讓張亮找人比較合適。
楊青峰和李政委進來了,看到被饅頭擦的乾乾淨淨的盤子有些羞愧,這是招待不周啊!自己人還無所謂,情況都了解,冷槍在這裏劉有些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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