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別難受了,發電吧!給營長團長和隊長都發一份,臨城以北的日軍被打回去了,損傷接近一半,應該不會出來了」。
「對了,先發電,多虧營部把醫療團隊留了下來,不然這些傷員也危險了」。
南線西集伏擊戰開始了不到半個小時,北線的伏擊戰也打響了。
混合旅團的吉木川顯然比橋本英萊經驗豐富,也充分領悟了彬山元司令官的命令,試探攻擊,不能損失過大,津浦線不能有失。
吉木川接到命令,只率領一個步兵聯隊出了津浦線,一個聯隊還拆分了三段,以大隊為戰鬥單位,前後距離三公里,向着蒙山挺進。
日軍剛出了津浦線,北線指揮員李二狗就得到了消息,一個聯隊就一個聯隊,拆分成三段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只能打前不打後,放過去前面,一旦前面不管不顧的沖,那可是要長驅直入,沒有任何阻擋了。
剛過了凌晨兩點,日軍一個大隊徑直鑽進了埋伏圈,沒啥需要客套的,李二狗直接打出了攻擊的信號彈。
魯南支隊的二十多個游擊隊加起來也就是不到一千兵力,三營的四個連加起來四百多,不過三營支援了游擊隊大量的武器彈藥,雖然都是日本貨,游擊隊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二十多個隊長商議過了,只要沂蒙游擊隊不跑,他們打光了也不許撤退。
信號彈打出去,迫擊炮,火箭彈,高射機槍,輕重機槍和衝鋒鎗一起開火了,劇烈的爆炸聲和紛飛的子彈讓日軍方寸大亂,撒丫子跑向了對面的田地,正當李二狗命令炮火延伸的時候,鬼子頭也不回的跑向了西北方向。
李二狗和幾個游擊隊的小隊長面面相覷,玩呢?這是早準備好跑了麼?好歹反擊一下啊!本來還想儘快殲滅這個大隊,誰知道他們根本不講武德,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扔下了幾百具屍體和傷員飛奔了。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跑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各部檢查武器彈藥,注意側面和後方防禦,小鬼子出動了一個聯隊,很可能探測出我們的火力展開包圍」。
陣地上陷入了尷尬,輕傷員都跟着隊伍一瘸一拐的跑光了,只剩下重傷員還在公路上哀嚎。
過了二十分鐘,幾騎騎兵報明身份衝上了高地。
「營長,鬼子撤了,後面的兩個大隊聽見槍聲轉身向後跑了,這裏的潰兵也追上了撤退的鬼子,向着津浦線極速撤離」。
「其它方向呢?有沒有鬼子出來」?
李二狗根本不相信鬼子會無功而返。肯定還有什麼陰謀,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聯隊佯攻,然後另一個聯隊選擇其它的位置突破,那樣的話仗打的就被動了。
「報告營長,津浦線剩下的鬼子都在我們監視之中,沒有任何動作」。
「特麼的,小鬼子到底搞什麼鬼」?
李二狗感覺腦子不夠用了,旁邊的幾個規模比較大的游擊隊隊長也想不明白。
「老子打了半輩子仗了,和小鬼子也拼了大小二三十次,頭一次見跑的這麼快的鬼子,真特麼的見了鬼了」。
「誰說不是呢,就和商議好一樣,我感覺我們信號彈升空的時候,鬼子已經準備好跑了」。
李二狗不再糾結了,對着特戰隊員命令道:
「繼續偵查,無論鬼子用什麼計策,我們都要守好這個位置,發現鬼子從其它方向突破立刻來報,我會帶隊攔截他們」。
「是,營長放心,一定偵查的明明白白的」。
幾個有游擊隊的隊長商議了一番,剛才罵罵咧咧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李營長,現在怎麼辦?繼續伏擊還是另外選擇伏擊地點?公路上還有鬼子在嚎叫,要不要先把他們處理了」。
「處理了吧!交給你們了」。
「李營長放心,那繳獲的事」?
「朱隊長是麼?你們分分吧!沒幾桿槍,另外不管今晚還有沒有戰鬥,送給你們的武器彈藥我們不會收回來的」。
中年人一臉驚喜,嘴上虛讓了一番,見李二狗說的堅決,回身和幾個隊長分享喜悅去了。
「通訊員」!
「到」!
「給寧團長和隊長發報,告訴他們我們這裏的情況,請求,對了,請求戰術指導」。
「營長,我咋聽說小鬼子打不過了才請求戰術指導的」。
「混蛋,不請求指導,你知道怎麼打麼?要不你去津浦線問問鬼子什麼意思」?
「營長我錯了,這就去發報」。
幾個游擊隊清理戰場遇到了難題,俘虜不能殺啊!幾十個重傷員還在哀嚎,救是不能救的,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但要是殺俘,是違反政策的。
剛才還一臉興奮的朱隊長感覺心裏非常不舒服,以他的想法,隨便戳幾刺刀完事,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但有幾個隊長逼逼叨叨的惹人煩。
「秦隊長,梁隊長還有孫隊長,這些傷兵交給你們了,反正我這邊是沒法救治」。
「老朱,你這是什麼意思,有好處就往前湊,有困難就退縮了是不是」?
「滾你的蛋,梁大嘴,別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給誰看呢?剛才不是你喊的最響麼?你要救沒人攔着你,你們根據地的村子剛被鬼子屠了,轉眼你就忘了是不是?老百姓給你吃給你住,你不給他們報仇還想護着這群傷兵,老子真特麼看不起你,你要救老子不攔着,但老子就是不想救,怎麼滴吧」?
梁隊長滿臉通紅,他們的根據地在泰山東麓的黃前鎮,因為私藏游擊隊的傷員,根據地的一個村子被鬼子殺光了,梁隊長非常想給鄉親們報仇,但這是一碼事麼?
李二狗見公路上起了爭執,心情有些煩躁。
「二連長」。
「到」。
「帶一個排把傷兵給我突突了,沒完沒了的嚎叫。聽着煩的慌」。
「是」。
二連長帶着一個排的戰士下了公路,沒搭理爭吵不休的幾個隊長,手臂一抬,三十支衝鋒鎗開火了,一梭子子彈打完,一切安靜了,二連長一臉平靜的對着幾個隊長解釋:
「不好意思,我們營長聽着他們嚎叫煩的慌,感覺他們活着浪費糧食,你們繼續啊!我們這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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