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葦名國開始的旅途 第十七章

    鹿毛號在海上飛翔，大海上有得是神奇的景色比如踏入偉大航路的那個入口，要何等強力的海潮才能逆流而上衝到數千米高的山峰頂部？這般的奇景已經讓鬼庭雅心覺得此行不虛了，「過去我何曾見過如此的景色，漫畫裏看到的跟現實之中的完全就是兩回事。」鬼庭雅心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在甲板上曬太陽。

    這裏的氣候很宜人，由於有風帆的遮擋，陽光也不能直射到他身上，海風加上折射的陽光，實在是非常舒適的環境。自從呼吸法成就之後，鬼庭雅心其實已經用不着每日揮刀了——只不過出於習慣他依舊會每天揮刀數千次，而更多的則是在腦內入定模擬對戰，對手還是真正的劍聖。

    猴子則是整日躲在瞭望台上吃水果，看來如果不變身成為金獅子的話，這傢伙的飯量有限，而且吃素居多。

    進入偉大航路，鬼庭雅心首先遇見的就是巡邏的海軍船隻。鹿毛號黑色的船帆以及栗色的船殼讓對面的海軍十分緊張，立刻就辨認出了黑帆海賊團的標記——可憐鬼庭雅心根本沒想當海賊，他甚至沒有海賊旗的。海軍一般兩艘船出海巡邏，現在就馬上拉開成左右隊形，包抄了過來。

    此時鬼庭雅心也興致勃勃地跳到了甲板上——平甲板只有低矮尾樓的船型，讓他站在甲板上視野也非常良好。「又要搶風向了，運氣真不錯！滿帆！左滿舵！讓我們來搶一個T字！」

    偶爾他也會想要盡到一個船長的職責——那就是打海戰。而海戰有什麼經驗麼？戰艦世界跟大航海時代系列算不算？好像也能算，畢竟這也是個實時模擬遊戲嘛——說實在的這裏是海賊王的世界，所以鬼庭雅心完全提不起什麼緊張感。

    鹿毛號轉向加速，全帆面吃風，整艘船幾乎從海面上飛了起來。鬼庭雅心指揮鹿毛號全速繞圈逼近第一艘海軍戰艦，根據計算它將會在五分鐘之後優雅地閃過對方的屁股——距離將會是在二十五米之內，屬於差一點點就撞上了的樣子。「裝填完畢！」鹿毛號發出低沉的鳴叫。

    船速越來越快，在船首三角斜帆的協助下，船舵的效率極高。比鬼庭雅心預計的時間更早，距離更近，「準備右舷全炮門開火！預備！瞄準了對方的尾樓跟船舵！開火！」鬼庭雅心大聲下達了指令，霎那間硝煙瀰漫，右舷所有的火炮都開火了。整條船都微微一頓，由於吃水角度的改變，船速都猛然一頓，要不是鬼庭雅心乃是劍術高手，怕是要在甲板上變成滾地葫蘆了。

    碎木亂飛，整個尾樓跟船舵被打得一塌糊塗，而鬼庭雅心利用這艘船作為掩護，一個左滿舵就將其甩在身後走了——還是走Z字形的脫離路線。而鬼庭雅心非常滿足，「嗯，我還是有點打海戰的天賦嘛。」他志得意滿地想道，然後拔出了雲龍入道正宗，猶如細長銀線一般的長刀一閃，頓時便是天上落下道道雷光。

    叢林般的雷光在海面上林立，將另一艘海軍的戰艦也給雷擊了......整條船都在解體，但是拜這個世界人類強韌的體質所賜，居然一個也沒死。「漫畫嘛，這個階段還不會在打鬥之中出現死人——所有的死人目前為止都在回憶中出現。」鬼庭雅心在甲板上閒庭信步，小猴子秀吉則是興奮地在瞭望台上跳來跳去——好像只要有落雷它就很高興。

    船依舊在海上漂蕩，鬼庭雅心看見了一個桶子漂浮在海面，「靠過去。」作為劍聖候補的他已經感應到了桶子裏的情況，那是幾乎熄滅的生命之火。船上的纜繩仿佛有生命一般，捲起了桶子放到甲板上。一點也不奇怪地裏面是一個最多兩三歲的小孩子，昏迷的小女孩，桶內污穢不堪估計她因為根本爬不出去所以只能在裏頭拉了。

    「缺水，快要死了。」鬼庭雅心伸手一抓將這小女孩從裏面提出來，直接拿了一壺水就灌入這女孩嘴裏，而他的呼吸法則是化為星星點點的生命力開始滲入這女孩的身體，「可惜我不懂波紋，不然直接來一個蒼青色生命力波紋疾走不就完事了。」鬼庭雅心很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

    真以為大海賊時代是假的麼？海上的商船跟一個個島嶼國家，都會被海盜所劫掠——海盜里能有什麼好人？那可不就是燒殺搶掠？所以這女孩很可能就是這種行為的受害者與倖存者。只不過她運氣好，被鬼庭雅心所救治了——劍聖候補從沒有當自己是個海賊，他認為自己是個冒險家。

    「居然還有體溫失調？這個可不好治啊。」鬼庭雅心找來糖跟鹽，加入到淡水之中融化，然後再度餵給這昏迷的小女孩。最後這小女孩被小心地清洗乾淨之後放到了被褥之中，「監控着，看來我們至少需要一個船醫才行。」鬼庭雅心不是專業醫生，他能做的處理也就如此了。比起這個，治療外傷他還稍微拿手一點，藥葫蘆作為金創藥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那女孩沒有外傷，所以只能餵食半口藥葫蘆裏面的藥水之後看她自己命夠不夠硬了。

    鬼庭雅心拋下一片木板——這是被劈碎的木桶上的，他這是為了觀測海流，「嗯，果然是從這個方向漂流過來的。」鹿毛號開始不斷調整航向，就是追尋海流的流向，說不定能找到小女孩的來處——反正鬼庭雅心也沒啥目的，這樣做正好給自己找一個目標。

    小女孩是一天一夜之後甦醒的，這個世界的人確實身體健壯，三頭身的小姑娘大概只有七十多公分高，這也是鬼庭雅心認為她才兩三歲的事實。這個世界的語言鬼庭雅心已經會了，「你會說話麼？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這女孩看着四周，露出害怕的神色，然後就哭了，含糊不清地說自己叫，「小愛麗絲。」

    鬼庭雅心身材高挑，但是相貌總算還算是英挺隨和，所以小姑娘不是很害怕他，尤其是鬼庭雅心還說了他是從海上的木桶里把她救起來的之後，這小愛麗絲就真的一點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