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葦名國開始的旅途 第十五章

    鹿毛號在海上漂浮，向着那座分界的山峰開去——四海這裏惡魔果實不算多見，但是在新世界的偉大航路上就有不少了。但凡混出個名號的海盜，幾乎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同時還是霸氣擁有着。對於這種反覆打補丁的世界，鬼庭雅心也是打了個哈欠——「說起來這玩意我就看到頂上戰爭，後面的我記得已經成為了一泡屎來着。」

    鹿毛號上幾乎沒錢，所以好像也補充不了太多食物，「唉，我們都是冒險團了，當然是見到其他船之後找他們募捐啦。」鬼庭雅心說道，那猴子秀吉在高處蹦蹦跳跳，及哇亂叫地贊同鬼庭雅心的說法。鹿毛號用低沉的桅杆上號角聲也表示了同意鬼庭雅心的意見，徵收一點服務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哪怕是海軍也得交。

    在靠近顛倒山的時候——沒錯，都可以看見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了，還有展開的紅色大陸都是高高的。海流都出現了不規則的變化，而鬼庭雅心甚至懶得去控制，直接交給了鹿毛號自行控制。而在此之前，猴子秀吉高叫了幾聲，「嗯？有發現船隻？」鬼庭雅心摘下了墨鏡站了起來。

    「靠近過去看看。」他下令道，「準備隨時開火。」上面的猴子秀吉激動不已好像對即將到來的打鬥十分感興趣，「我靠你這個嗎嘍還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啊......也是，金獅子有幾個人能頂得住的？」鹿毛號轉向，氣勢洶洶地向着對方前進，同時船帆直接變成了黑色——葉子變色而已，小事情。

    黑色的戰船——沒錯，鹿毛號事實上就是一艘快速風帆戰艦，現在這艘黑色而修長的戰艦氣勢洶洶地向着海軍的船開過來了。這艘船還就是海軍的三桅大帆船，有兩層炮甲板的那種粗胖船，而鹿毛號就一層炮甲板，只不過排水量比海軍戰艦低的同時，船身倒是要長一截。

    黑色的船帆，但是沒有海盜標記，然而來勢洶洶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海軍也是迅速在上尉的指揮下擺好了作戰的態勢，船上的指揮官則是一位上校。海軍的船隻上發出巨大的聲音，「停船！接受檢查！」

    「啊，是海軍的船。」鬼庭雅心嘀咕道，「要不要停呢？算了，到偉大航路再開始吧，現在就給海軍一個面子。」右拳擊打在左手掌心，「鹿毛號，轉向我們去顛倒山！」高速突進的帆船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繞過海軍的戰艦輕巧地向着水道衝去。

    海水倒流，直接就將鹿毛號往上沖，這艘船本來就是走輕巧的路子，在風與水的催動下，更是飛了起來。直衝山頂，然後從偉大航路那邊再度激流勇進下去——一般的船很可能直接散架，而鹿毛號也是重重地砸在海面上......「肚子有點痛。」這是意念里鹿毛號的說法。

    沒看見那什麼船醫，大概人家在休息，島鯨也沒見。鹿毛號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在偉大航路上開始了他的航行。

    運氣不錯，上來就遇見了新人海賊團，海賊旗上是鬼知道啥玩意的骷髏嘴裏塞着一根胡蘿蔔。「船不小啊，看那個兔子頭的船首像，這船有我們的三倍大，上面的海賊至少有兩百個啊。」這樣規模的海賊團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不少，「找他們募捐一點錢吧。」鬼庭雅心下令，鹿毛號迅速搶風開始逼近。

    海賊團們也是很興奮，有船不搶他們還配稱海賊麼？只不過為啥對面是黑帆？

    鹿毛號高速前進，然後錯開船身，側面的炮門全部打開，第一輪右舷炮擊開始了。有着鬼庭雅心的「炮術」加持，鹿毛號跟對方海賊船的距離又比較近——近到對方跳不過來的程度。為了打劫對方沒開炮，結果被鹿毛號打得那叫一個慘啊——鹿毛號一側的火炮一半裝實心炮彈，另一半裝的是榴霰彈，用錫罐子裝滿的鉛彈那種。

    將對面的船打得碎片橫飛的同時，霰彈也洗了對方的甲板——漫畫跟動畫裏可以幾乎沒出現死人的畫面，但是現在有了。海賊直接死了一堆小嘍羅，而鹿毛號在快速切過之後也是劃了個大圈掉頭，用另一側的火炮對着之前打壞的地方再來了一輪，這一輪全部填裝的實心彈。

    對方的船被打得一塌糊塗，但是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沉沒，海賊們慌了，「趕快修船！」，「開炮！開炮啊！」，「船長要完蛋啦！」

    對面的船長就是典型的海盜打扮，達達尼昂式的三角帽子加上大衣，手裏拿着彎刀也是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傢伙也是上身高壯而下身細短，是典型的海賊世界裏頭那些肉體強壯的模樣，這傢伙還能揮出刀風呢，也是一跳越過了十幾米的距離，跟手底下那幾個強者跳到了鹿毛號上。

    「喲，這時機抓的還挺准嘛，這一不小心可是會掉海裏頭去的。」鬼庭雅心也是拿起了入道正宗刀，細長如線的刀身反射着銀色的光芒。「可惜了。」他感嘆了一句，「神速！」鬼庭雅心拉出殘像，刀光一閃，瞬間就已經揮出了三刀，眼前看上去挺牛的海賊船長直接就從胸口這裏被砍成了兩截。

    其他跳過來的傢伙也是一個下場，「喂，你們可以放下小船逃跑啦，我不追殺你們。」將屍體踢進大海，甲板上水泵開始噴水沖洗甲板的同時，鬼庭雅心也是對着那邊的海賊船高喊道。「別想着帶走財寶！」他補充道。鹿毛號靠近，捲曲的繩索自動甩出去勾住了對面的海賊船，將兩艘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

    那些沒死的海賊瘋狂地放下小艇逃跑——笑話，船長可是上千萬賞金的大海賊，剛剛來到偉大航道就送了性命，不跑留着被人砍麼？於是乎飛快地劃着小船逃跑，至於以後怎麼辦？反正偉大航道上島嶼多多，總能在死掉之前找到能夠登上去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