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三國伐秦,均帶了一絲國運,望大王能在函谷外,同樣為大秦布下國運!」
白起抬頭說道。
而在場深知國運為何物的幾個人,瞬間全都在心中一驚。
這些人很清楚,若是以嬴樓這副身軀去動用國運的話,那麼秦王便隨時便有了駕崩的可能。
......
殿內突然又沉默了起來。
呂不為、白起還有暗處的幾個人,全都同時望向了嬴樓。
「好,這是自然!」
「待楚、唐、齊三國兵臨函谷關下,寡人自會布下國運,為我大秦將士助威!」
雖然嬴樓表面毫無波瀾,但內心卻狂喜不止。
因為這句話,終是讓自己等到了。
「宴起,樂師奏樂!」
隨着老太監的一聲吼。
秦樂繞樑環繞,一盤盤美食佳肴也陸陸續續的從外端了進來。
就在嬴樓準備舉杯,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時。
突然。
十二銀針和百石散的效果從身上撤去,就像是十天十夜沒睡覺一樣,滔天的困意瞬間席捲全身。
撲通。
嬴樓的酒杯滾落在地,眼皮慢慢的合下,四肢也變的不受控制。
「大王這是睡着了,睡着了,不是中毒,也不是駕崩......」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嬴樓模模糊糊的聽到了,華太醫在下方的人群中喊道。
「這是哪?」
同一時間,萬里之外。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金蟬突然睜眼。
「大哥哥、金蟬,你終於醒了!」
一個四處透風、破爛不堪的房內。
只見金蟬躺在一張草蓆上,而小洛陽和李楹台,則一人拿着一塊沾濕的破布,為金蟬擦拭臉上和身體的污垢。
「這是在哪?那幾個唐軍怎麼樣了?」
金蟬坐起身子,環視了四周一圈。
發現這裏似乎是一個廢棄的道觀,不但雜草橫生、供桌被推翻,就連遠處的三清像都被砸了個稀爛。
「他們被殺了,果然和你猜的一樣,父王就沒打算讓我活着回到長安!」
聽到金蟬的話,李楹台難過的低下頭,兩隻小手用力的攥緊破布,沮喪的開口說道。
當日在金蟬暈倒後。
李楹台便第一時間沖了出來,並且亮明了自己唐國第八十七任太子的身份。
但誰知。
這個身份不但沒有讓這幾名唐兵停下攻擊,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喪心病狂。
「李無孝將軍說了,只要砍下李楹台的腦袋,挖出金鳳璽,就賞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
看到唐國的軍人居然能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李楹台瞬間怒火中燒,拿起珠雲唐劍便殺了過去。
但可惜不藉助國運的李楹台,雙拳始終難敵四手。
很快胳膊上就被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從南荒境內的另一個方向,大約三四百人,他們騎着快馬直接把幾人團團圍住。
而這些人的首領,只問了李楹台一句話後。
便拔刀直接殺了這幾個唐軍。
「他們問你什麼了?」
金蟬好奇的問道。
「他們就問我是不是李楹台,普渡賢師是不是我殺死的」
在說這話的同時,李楹台的眼神飄忽、左右閃躲。
「你承認了?」
光看這不好意思的樣子,金蟬大致就猜出來了。
「當時情況緊急,我看這幫人好像和普渡賢師有仇,便就承認了下來。」
「只不過昨晚被他們的首領識破了,不得不說出普渡賢師是被你殺的。」
李楹台立馬又做出了解釋。
「........」
三四百人組成的隊伍,並且各個訓練有素,不但認識李楹台的身份,而且還和普渡賢師有仇。
金蟬摸着下巴,把幾個線索揉合在了一起分析。
「難道是暗字營?」
很快,金蟬便初步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哥哥,給!」
就在金蟬剛準備開口時,只見小洛陽已經從包裹里拿出了,白陶死前留下的暗字營令牌。
「真聰明!」
金蟬摸了摸小洛陽的腦袋,便把令牌接了過來。
看來這小丫頭也已經猜到了,這些人大概率就是之前困在南荒的暗字營。
只不過。
雖然白陶死前說過,暗字營的人只要見到這枚令牌,便會誓死追隨。
但手裏的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金蟬也不能確定。
沙、沙、沙.....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既然醒了就說說吧,普渡賢師真的是你殺的?而且這魚腹劍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大門推開。
三位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走了進來。
中間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手裏還握着金蟬的魚腹劍。
而這夥人顴骨較高,鼻樑挺直,眼睛深邃,完全是一副標準的老秦人面相,大概率就是暗字營跑不了了。
「秦劍出鞘,遠絕河山而爭他人國都!」
金蟬如法炮製,和當初見到紅良玉時一樣,說出了白家軍暗字營的暗語。
「虎狼.....之師,威如.....震雷,勢如奔馬,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三人雖然一愣,但還是沒有片刻猶豫,便說出了下半句。
「您是?」
「秦國王室,這是白陶死前交給我的!」
金蟬從懷裏掏出了令牌。
果然如白陶所說。
這三人在見到令牌的第一瞬間,便迅速單膝跪地。
「大人!」
「起來吧,此地並非大秦國土,無需在意這些繁榮縟節,而且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們。」
金蟬說完便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滿的泥土。
接下來,金蟬大致說了下公子鎮當時發生的一切,還有歡喜城和小西天的事情。
只不過在很多地方上,金蟬都做了隱瞞。
不過就算這樣,也讓這些暗字營的傢伙們心生敬佩。
十萬唐軍和暗字營十三年都沒殺掉的普渡賢師,居然最後死在了眼前這位秦國王室的手裏。
「大人,此人便是唐國前太子,你看怎麼處理?」
白陶死後,這位名為蘇去疾的人,變成了暗字營的首領。
「留着!」
金蟬知道,當初暗字營的人就是為了刺殺李楹台,才隨着唐軍進入了南荒。
如今普渡賢師已死,他們又順利離開了南荒。
十三年前的刺殺任務,也該繼續執行了。
只不過現在的李楹台,爹不疼,娘還不知道愛不愛,根本沒有刺殺的必要。
更何況,金蟬還打算讓李楹台登上那大唐的王座。
「對了楹台,你娘叫什麼?」
金蟬突然扭頭,朝着緊張兮兮的李楹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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