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陽在女子的懷裏睡的很熟,小小的嘴巴一張一閉在輕輕呼吸同時,還不忘把腦袋朝着女子的胸口蹭一蹭。
「難道是遇見熟人了?」
金蟬摸了摸腦袋,而腳下的步伐也逐漸放的很輕,似乎是不想吵醒熟睡中的兩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當金蟬靠近篝火前不到十步時。
女子還是猛的一下睜開雙眼,然後直接拿起身邊的佩劍,用身體擋在了小洛陽的前面。
一根金色絲帶把頭髮束成單馬尾狀,帶着一股難以抵擋的英氣與魅力。
「你是誰?」
女子抽出長劍,雖然擺出了攻擊的姿態,但神色卻很平靜,眼睛裏絲毫沒有慌張的情緒。
只是讓金蟬感到奇怪的是。
這名女子手中的長劍似乎是中原的樣式,而且貌似還是唐國王室專用的珠雲唐劍。
就連劍柄上都鑲了數顆稀有的寶石,這隨便一顆至少就價值萬金。
甚至劍鞘都是用黃金打造的。
「你又是誰?」
金蟬同樣抽出魚腹,只是蔫了的魚腹此刻僅僅只比廢鐵強那麼一丟丟,就連當初在白陶手裏時都不如。
「魚腹劍!這柄絕兵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女子突然開口,原本靜如止水的精緻小臉,在看到魚腹後居然出現了一絲震驚。
「我的劍當然在我手上了,有問題嗎?」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女子是想幹嘛,但是金蟬並沒有因為剛才對方護着小洛陽的舉動,而放下警惕。
「胡說,這魚腹乃是我唐國的鎮國之寶,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
女子怒道。
聽聞這話,金蟬卻好奇了起來,這女子居然自稱是唐國人,難不成是那十萬唐軍中的一員?
「它現在在我手裏那就是我的東西,和你們唐國可沒半點關係!」
金蟬回道。
女子這話其實倒也沒錯。
九件絕兵,中原七國人手只有一件,另外兩件則在天子的手裏。
而大秦的絕兵也並非是這魚腹劍,而是另有其他。
至於這魚腹劍是怎麼來到了秦國,這說起來就話長了,反正和當世第一的飛賊脫不開關係。
「把它還給我,你這個小偷!」
女子怒喝一聲,然後持劍就朝着金蟬沖了過去。
而金蟬也不甘示弱,雖然魚腹淪為廢鐵,但自己苦練的秦國劍法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就算沒有不死不滅這本事,金蟬的身體素質放在軍中那也是翹楚中的翹楚。
「大哥哥,你和姐姐這是要幹嘛?」
樹底下被兩人吵醒的小洛陽,揉着還沒完全睜大的眼睛,奶聲奶氣朝着兩人問道。
「小妹妹,你認識這個小偷?」
女子揮舞到一半的長劍停了下來,扭頭朝着小洛陽問道。
這麼聰明可愛的小丫頭,居然會認識一個小偷,看來南荒果然不比中原,對管教孩子的方面還是太缺乏意識了。
「嗯,大哥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姐姐你不能傷他!」
小洛陽說完便邁着小短腿,一搖一晃朝着金蟬跑了過去。
「小丫頭,你和這瘋婆娘是怎麼認識的?怎麼還叫她姐姐?」
金蟬揉着小洛陽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白天趕路時遇見的,姐姐還救了我一命呢!」
小洛陽還是和之前一樣,似乎很享受金蟬摸自己的腦袋。
「小妹妹客氣了,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早被那些賊人殺死了!」
「若我能順利回到唐國,必會好好的報答你!」
女子倒也是個講究人,面對只到自己胸口的小洛陽,居然彎腰拱手向謝。
回到唐國?
這傢伙果然是唐國的人,弄不好還是王室。
只是從沒聽紅良玉提起,這十萬唐軍中除了太子外還有其他王室的女性。
「伱叫什麼名字?」
金蟬突然開口問道。
「關你什麼事,快把魚腹還我!」
女子一看到金蟬手裏的魚腹,立馬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
就連手裏的珠雲唐劍都指向了身前。
「姐姐,你不能傷害大哥哥!」
小洛陽人小膽子倒是不小,居然直接擋在了劍尖前。
就算面對鋒芒逼人的珠雲唐劍,也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
「唉,算了,算了,現在不但逃不出這個鬼地方,還要被自己人追殺,這魚腹劍愛是誰的就是誰的吧!」
女子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像是開看了一樣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手托起下巴一臉憂愁的望向了遠方的黑夜。
「被自己人追殺?」
金蟬有些弄不懂了,先不說十萬唐軍消失不見這事。
就算沒有消失,唐軍怎麼可能追殺唐國王室的人。
「追殺你的是唐軍嗎?」
金蟬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誰?不但有魚腹劍,還知道唐軍的事情!」
女子可能是心中對未來已經絕望了吧,居然在反問金蟬的同時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依舊托着下巴靜靜的坐着。
「我是秦國白家軍,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金蟬從懷裏拿出了白陶給自己的令牌。
如果紅良玉之前說的沒錯的話,在南荒這個地方,白家軍早已和唐軍達成了聯盟。
「白家軍,你是暗字營的?」
「是!」
「快點告訴你們的人,司馬飛叛變了他已經投靠了普渡賢師!」
女子突然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起身說道。
「普渡賢師已經死了!」
金蟬突然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死了?這不可能。」
女子根本不信金蟬的話。
這十三年來的經歷,讓她堅信在南荒這個地方,沒人能殺掉了普渡賢師。
「就在白天的時候,死在了南邊幾百里外的公子鎮,我殺的!」金蟬收起魚腹,帶着小洛陽來到了篝火邊取暖。
「哼,你不但是個小偷,還是個騙子,且不說普渡賢師手段通天,而且她從未離開過佛殿半步,就連她的樣子也很少有人見過,對了,你知道她長什麼樣嗎?」
女子輕蔑的笑了笑,用着嘲笑味十足的眼神瞥了眼金蟬。
「不就是個死胎嘛,雖然出場時是一尊雕塑!」
金蟬回懟了過去。
「死胎?雕塑?你在說什麼呢?普渡賢師雖女生男相,但可是個實打實的大美女!」
「女人?」
這一下輪到金蟬疑惑了,白天時和自己與紅良玉糾纏的傢伙,怎麼看也不是女人啊!
難不成南荒有兩個普渡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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