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闆娘喝停白玉觀音的那一刻。
數萬隻蒼蠅瞬間灑落了一地,導致樓下的嫖客們被淋了一頭。
白玉觀音眉間的觀音痣,也變的和白天在酒樓時一樣,裂開了一道縫隙。
咕咚~
老闆娘咽了口口水。
她知道一百甲子是白玉觀音的極限,而不是眼前這個小弟弟的極限。
「你的血怎會如此旺盛?」
老闆娘一臉嚴肅的朝着金蟬問道。
氣血旺盛的人自己不是沒有見過,但頂多也就是三四百年,像金蟬這種六千年以上的怪物簡直是聞所未聞。
「氣血,你指的是壽命?」
金蟬問道,而他自己也沒想到,僅僅這樣就能讓巨大的觀音像裂開。
「這倒不是,氣血只是代表生命強度,並不代表長度,就像是一個殺敵無數的老將軍,他的壽命或許只有幾十年,但氣血卻是普通人的數倍,只是這種人實屬罕見,並且在南荒地位崇高。」
聽聞老闆娘的話,金蟬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對方也並沒有王長生不滅這方面去想。
「你看這賭本夠不夠和你上桌?」
雖然嘴上是這麼問,但從這些人的臉上也能看出,自己的賭本恐怕只多不少。
「不!」
老闆娘搖着頭,這倒是讓金蟬始料未及。
「不夠?這難道都不夠嗎?」金蟬連忙問道。
「不是你不夠,是我不夠,恐怕把我的花間樓賣了,都不夠賭本與你上桌!」
這老闆娘倒是個合格的賭徒,只是想着「公平」、「公正」的賭一局,從沒想過占金蟬半點便宜。
「你能拿出多少就拿多少!」金蟬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這不行,你是在輕視我嗎?」老闆娘雙眸一瞪,表情不悅的問道。
「這樣吧,雖然我拿不出六千年的壽命和你賭,但是我有一個能加入普渡教的辦法,我用這個和你賭!」
老闆娘這話一說出,金蟬倒是沒什麼反應。
但是四周的賭徒和看熱鬧的嫖客們,卻紛紛露出了一副貪婪的表情。
恨不得替金蟬上桌。
「加入普渡教?老闆娘莫不是在說笑!」
「這賭本可比六千年的壽命要貴重的多啊!」
.........
眾人不解,老闆娘為什麼會拿如此重要的東西去賭。
要知道老闆娘雖然在公子鎮是絕對的老大,但就是這樣也沒有資格成為普渡教的一名婢女。
「小弟弟,這次真是便宜你了,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對外人說出來的。」
老闆娘說完便揮了揮手,讓四周的手下趕走了這層的閒雜人員。
畢竟能夠加入普渡教的辦法,沒有一個人不會眼紅。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
金蟬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吃虧了,不過我身為花間樓的老闆,就當便宜伱這個小弟弟了!」
「去,把那個小妞給我帶過來!」
老闆娘完全會錯了意,別說什麼加入普渡教,就算是蟠桃會的入場券,金蟬也沒有半點興趣。
他只關心,自己該如何離開這該死的南荒。
沒過多久。
只見幾個精壯的漢子,扛着一個蒙着黑布的籠子走了進來。
「小子,只要你能撬開這女娃娃的嘴,加入普渡教大概率沒什麼問題!」
老闆娘說完,便親自上前一把扯下了籠子上的黑布。
「小丫頭!怎麼會是她?」
金蟬心裏一驚,差點就叫出了聲。
只見籠子裏,正是之前自己拋下的那個啞巴小丫頭。
只是此時的小丫頭渾身是血,一臉恐慌的抱着膝蓋,蹲在籠子的角落瑟瑟發抖。
而她手指、腳趾的二十個指甲蓋,已經被活生生的拔了下來。
就連眼球都被摘下了一顆,空洞的眼眶旁冒着汩汩血水。
身上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甚至還流着腥臭的膿液。
小丫頭似乎也認出了金蟬,但只是短暫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後,便扭過頭看向了另一邊。
「這小妞就是普渡教前幾日通緝的傢伙,如果我輸了就把她給你,你只要問出和她一起逃出牛家村的人是誰,便可以加入普渡教。」
老闆娘厭惡的看了眼籠子裏髒兮兮的小丫頭後,便來到了金蟬的身邊。
「不過這小妞雖然是個啞巴,但骨頭卻硬的很,愣是被我逼問了三天,也不肯寫出和她一起逃走的人是誰。」
聞言,金蟬瞬間明白了。
小丫頭剛才是怕這些人發現自己與她認識,這才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一瞬間,金蟬的心裏居然出現了愧疚和後悔的情緒,而這種感覺還是生平來第一次。
「和她一起逃出去的人?這件事普渡教是如何知道的?」
金蟬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心態後,開口問道。
「不清楚,不過聽聞是普渡教的人在這個小妞的家裏,發現了有人可以斷舌重生,於是便來了興趣。」
「對了,聽說還是普渡賢師親自下達的法旨!」
斷舌重生?
金蟬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當初為了以防被「麻藥」迷暈,才通過咬斷舌頭保持清醒。
不過當時自己一把火已經燒了廚房,這又是如何被發現的?
啪~~~
就在金蟬發愣的時候,老闆娘的手下突然拿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小丫頭揮了過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
金蟬下意識的出手阻止,就連他自己也是在開口後才反應了過來。
「你認識她?」
老闆娘眯起了眼睛望向金蟬。
「不認識,只是怕你把她打死了,等會我沒法繼續拷問。」
金蟬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樣啊,只不過她現在還不是你的。」
「我趁這段時間再試試,看能不能逼問出另一個人究竟在哪?」
老闆娘不愧是老油條。
之前只是因為逼問了三天,都沒能撬開小丫頭的嘴,這才拿出來當做賭本。
不過若是此時能讓小丫頭屈服,那麼這場賭局也就沒必要繼續了。
畢竟能夠加入普渡教,可比這一百個甲子的壽命要好的多。
「給我繼續打!」
老闆娘的手下在收到命令後,猛地揮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小丫頭的身上。
鞭子撕裂皮肉的聲音在屋內迴蕩。
之前已經爛掉的傷疤又重新翻開。
只見小丫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她緊咬着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發白的小臉上冒出絲絲紅色的汗珠。
難以忍受的劇痛,讓她把嘴唇都不小心咬掉了一塊。
然而。
即使小小的身子面對如此殘酷的鞭打,小丫頭始終都沒有看金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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