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沈佩之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脖頸處的那雙大手逐漸收緊,骨節分明的五指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力度越來越大,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那雙有力的大手,就好像是在緊緊的握住一根木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根木棍生生折斷。
那是她的脖子,不是木棍,他掐的那麼狠那麼狠,分明是想活生生的掐死自己。
張雅慧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覺得,死神離她是如此之近。
斷斷續續的喘氣,咳嗽中,隱約間,她透過眼眶中隱隱打轉的淚水,似是窺探到了死神的真容。
她被沈佩之掐的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
整個考場裏的人都陷入了一種窘境。
他們壓根就沒想到沈佩之會當着他們那麼多人的面,不顧一切的想要掐死一個人。
而他掐的這個人,還是公安局副局長的女兒張雅慧。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張着嘴巴,大眼瞪小臉,手心撰的緊緊的。
許久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他們亦是,葉微瀾亦是,薛子琪亦是。
即便是初醒過來又如何,他們懼怕沈佩之的身份與權勢,不敢上前阻攔。
生怕他們上前阻攔,會惹惱了這頭瀕臨在憤怒邊緣的老虎。
沈佩之現在流露出來的眼神,以及他臉上的憤怒,刺的在場所有人膽戰心驚,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直到張雅慧的咳嗽聲越來越大,臉色白如死人的時候,葉微瀾才意識到什麼,她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從背後摟住沈佩之的腰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紅着眼睛哭着制止他:「佩之…不要…不要,佩之你聽我的,放開她好不好,她快要被你掐死了,如果你把她掐死了,你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可怎麼辦才好,你答應過我年末陪我去瑞士滑雪的,你答應過我的,你不准言而無信,你不准言而無信,佩之…老公…老公…你放手好不好,抄襲的事情我認了,你別這樣,看到你這樣我好害怕,老公……」
葉微瀾被他嚇的泣不成聲,摟住他的腰身,不停的喊着他,希望他能夠放開張雅慧。
這一刻,葉微瀾都有些後悔打電話給他,如果他沒有來,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她不想看到沈佩之因掐死張雅慧而入獄,她不想讓丈夫和自己的父親一樣。
想到這,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她摟住沈佩之的腰身,貼着他的脊背,哭的更大聲起來。
腰身被小女人束縛住,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那番話,刺的沈佩之的心軟軟的。
在看到面前這個始作俑者的時候,沈佩之內心深處的憤怒再次被毫無徵兆的燃燒起來,他轉過頭,輕聲說了句:「瀾瀾乖,不要鬧,老公不會掐死她的。」
&不信…我不信…佩之,你放開她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身後的脊背上傳來小女人斷斷續續的哽咽聲,他甚至能夠察覺到他的襯衣,都被小女人的眼淚浸透了。
他的小丫頭,就像是水做的。
不能哭,一哭起來就沒玩沒了。
沈佩之的眼眸泛着青紫色,眉宇間儘是憤怒,看着小女人哭泣的模樣,他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瀾瀾…老公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做到,相信我,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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