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這通電話的時候,葉微瀾的心都是顫抖的。
這一刻,她怕,怕這個身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會出什麼意外。
黑暗中,葉微瀾將他擁的更緊,握住他冰冷的掌心貼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聲音哽咽的說:「老公……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不要睡…不要睡……」
昏迷中的人兒,又哪裏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垂眸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此時,她和沈佩之間隔這麼近,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酒味險些要把她熏死。
究竟喝了多少酒,會喝成這個樣子。
他傍晚在a大門口攔自己的時候,可是沒有一丁點的酒味。
那麼這酒味是在她走後才有的?
瞧着他那副神色痛苦的模樣,葉微瀾只覺得心疼,她的眼眶裏泛着淡淡光束。
伸手握住他的大手,略帶幾分責怪的開口,「你的胃不好,之前我叮囑過多少次,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總是記不住呢,沈佩之……你究竟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剛剛有多害怕?」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駛進a大女生宿舍樓。
幾名醫生小心翼翼的把沈佩之放到擔架上,將他抬上了救護車裏,葉微瀾則是踉踉蹌蹌的跟了上去。
……
艾瑞克私人醫院,急診部。
寂靜的走廊里,葉微瀾穿着拖鞋,煩躁的來回走動,神色慌張。
時而抬起頭看向搶救室大門上的這三個大字。
這個時候,葉微瀾甚至是在想,如果剛剛在宿舍樓的時候,她放下心裏的惱怒,乖乖的聽他解釋,任由他哄哄自己,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也怪她,剛剛在電話里,她應該察覺出來沈佩之喝過很多酒。
她怎麼就沒有察覺出來呢。
反倒是還在跟他鬧脾氣,耍小性子。
那件事都過去兩個禮拜了,她還揪着不放,到現在折磨的究竟是他,還是她。
凌晨四點半,保潔人員已經開始工作。
她們一手拿着噴灑壺,一手握着手心裏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牆壁上的瓷片。
呼吸間,滿是消毒藥水的味道。
葉微瀾有些討厭這種味道,許是每次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好事情。
幾乎是消毒藥水在鼻息處瀰漫的瞬間,葉微瀾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住鼻子,試圖阻擋那些刺鼻的消毒藥水。
下一秒,深灰色的搶救室大門便從裏面打開。
幾個身穿白色醫生制服的男男女女從搶救室走出來,隨後推出來的,則是掛着點滴,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沈佩之。
在看到丈夫的那一瞬,葉微瀾抬起腳,慌慌張張的跑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眸色慌張的喊着他:「佩之…佩之…你怎麼樣了?佩之……」
年長的醫生認出來這人是大老闆的太太。
恭恭敬敬的走到葉微瀾身邊,用着非常職業化的口吻解釋着:「沈太太…沈先生的身體狀況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沈先生之所以會暈厥,是因為過度飲酒再加上長期的睡眠不足,以及飲食無規律,等現象造成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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