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搜尋了一會,不出所料的找到了幾株屬於這顆桃樹的子孫們,問過季之後得知它果然也是這兩年剛剛開始結出果實,所以並沒有在這顆桃樹周圍看到其他桃樹,只有幾顆枝幹依然翠綠的小小幼苗。
這也是寶貝啊,雖然短時間內不要想有成片的桃林以及改良後的又大又甜的果實,但一切都是需要有一個開始的。
他小心的撫摸着翠綠的幼苗,感受着葉片撫過手指皮膚的觸感,開始動手把它們周圍的雜草拔掉,露出空隙。
「這是做什麼?」
季看着他莫名其妙的開始忙碌,忍不住詢問道,不是要休息嗎?
張寅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抹額頭又開始因為陽光照射流出的汗珠,看了眼澄澈無雲的蔚藍天空,後退兩步來到桃蔭之下:
「那是桃樹的樹苗,你認得嗎?」
「是嗎?」季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張寅所指的那顆小樹苗,搖了搖頭:「可能是吧,然後呢?」
這顯然不是認識不認識,知道不知道的問題,而是她根本沒意識到它們的存在,或許對所有部落的人們來說都是如此,這些樹苗和路邊的雜草沒有任何區別,既然不能吃不能用,也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它們可是寶藏啊,季,這些正在結出果子的桃樹,都是從這些很小的樹苗開始慢慢長成的。」
人們到底是何時開始有了養殖和種植的概念呢?張寅記得最早的稻米好像是從八千多年前的某遺蹟中發掘出來的,那麼或許在萬年前,人們就在嘗試馴養動物和種植作物了吧?從只是從大自然中摘取現存的物資,轉變成利用大自然的規律,獲得數量遠遠多於自然規律的物資,這種思維到行為上的轉變可以說是人類成為地球主宰的關鍵之一。
顯然從季的表現來看,人們暫時還沒有產生這種變革性的想法,或許它已經不遠,但還沒開始。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張寅試圖引導季的思維向着這個方面轉變:
「再過一些年,它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女孩的目光從幼苗上收回,又看向頭上掛在頭頂那些青綠色的毛茸茸果實,表情從疑惑慢慢的轉變成一絲喜悅和明悟:
「它們會變成這顆桃樹,然後結出很多果子!」
「沒錯!」
張寅想應景的打個響指,可惜他從小就在這些吹口哨一類的花活上面沒有天賦,因此只好拍手:
「這就是我正在做的,讓這些幼苗可以更好的長成桃樹,這就像那些還不能走路的孩子需要媽媽照顧一樣,需要有人做些什麼才可以…」
「所以,寅是想當這些桃樹苗的媽媽?」
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曾經玩過的過家家遊戲,眼睛發亮的插嘴道。
「嗯…那只是一個比喻…」
張寅無奈道,這話讓她說的,總有些奇怪,不過按照自己的比喻思路來說季的話還真沒有太大的毛病。
「比喻是什麼?」
「」
植物的生長需要的是適宜的溫度,充足的光照,足夠的水,然後還有土壤中的養分。張寅自然不懂多少肥料相關的知識,不知道植物到底需要土壤中哪些成分來組建自身的細胞,但顯然一塊土地上的養分是有一個固定的數值的,被其他植物多吸收一些,那麼樹苗可以吸收的也就少一些。
這是給農作物除草的邏輯根本,很簡單。
所以目前他可以幫這些樹苗做的事也只有清除掉周圍的雜草,這麼做終歸是不會錯的,至於其他的,張寅也沒有頭緒。
除蟲?抱歉,根本不會,他可沒幹過相關的工作。
待到正午的毒辣陽光勢頭減弱,兩個人開始為幾顆幼苗清除出大片的空白區域,可憐的雜草們生長的好好的,忽然就被連根拔起,如果植物真的有屬於自己的意識的話,想必也會對人類這種種族的存在深恨不已。
其他的動物們最多只會吃了它們或是踩踏它們,可這種狠毒的怪物卻要為了讓某種植物活的更好,而對它們進行種族滅絕!
很可惜即便是後世的動保人士也不會對植物們產生多少同情憐憫,畢竟動物還是會動的,和人類在生物大分類上差距不大,可植物是什麼?
除非往後科技發達到可以憑空生產食物,不需要植物在其中發揮作用,讓素食主義者可以把素食都給拋棄掉,不然植保人士是不會出現的。
這活計不怎麼重,但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後張寅還是感覺腰疼的厲害。
年紀稍微大點還整日久坐的人,少有腰不疼的,張寅用手揉着自己的後腰也沒有什麼辦法,人活着就是要經歷這些痛苦,沒有得癌症或是缺胳膊少腿,都已經是一種幸運。
所以心態還是要樂觀一點,比自己慘的多的是。
既然穿越這件事真的存在,說不定就有人穿到人類都不存在的史前時代,又或者穿越成蛆也不是不可能。
他還真知道有那種小說…
忙完這點事,張寅帶着季繼續尋找粘土的旅程,最終日落前回到部落時的結果也不出所料,沒能找得到。
季慌慌張張的去找酋長,大概是要說關於桃樹苗的事情。
培育桃樹苗,讓以後的日子可以得到更多的果子的思維模式對現如今的人來說,可以用石破天驚來形容,一路上她對尋找粘土的目的都不怎麼在意了,心思全都放在了這件事上面。
相對她的表現,張寅就顯得很平靜,他知道種植培育的概念會有很重大的意義,但那畢竟是要用漫長的時日來一點點積累的項目,對目前的情況可以說幫助不大。
如果這事很着急的話,他現在的目標就不是尋找粘土,還是在外面查看各種可以吃的植物,決定要挑選哪些來種植了。
耕種不着急的,張寅預計在秋天收集一下種子,來年開春再開始燒荒撒種。
然後,也就不用管了,讓時間去慢慢篩選,包括那些桃樹苗也是一樣的,說是要培養照顧,最終可以做的也就是除除草,或許還有撒上一些草木灰當做肥料,未來有了糞肥也可以給它們用一些,之後就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這種粗放式的管理方法是必然的,張寅可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進行作物培育,怎麼進行雜交,一切只能教給時間讓它來化腐朽為神奇。
而現在,他只覺得很累,腰疼腿疼腳疼…
想到明天也要跋涉一整天,到處尋找粘土,後天估計也一樣,大後天…
他現在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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