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畫好妝之後,那個司儀小劉開着車,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酒店會場。
今天酒店大的宴席廳沒有使用,剛好可以提前一天佈置會場,鋪設設備。
雖然鋼架梁都是現有的,但是樑上面的燈光設備,還是要婚姻公司來架設的,酒店只提供場地,能有個台子放着就很不錯了。
陸遠選擇的這個酒店,只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花費也算是中間數,沒有鋪張浪費搞規模,也沒有苛責吝嗇顯寒酸。
三人到了會場,兩個工作人員已經在忙碌了,小劉說:「他們現在正在架設燈光,等會咱們再實際走下流程吧,我先和兩位介紹一下相關情況。」
小劉想了想,看着兩人說:「目前計劃的是早上八點從男方家中出發,然後繞遠航路和穎川路,走到市政府東側再沿建設路走回來,形成一個閉環。」
司儀的語速有點快,趙希月想了想說:「嗯,是這個情況。」
小劉沉吟着:「目前推測預計到達時間是在八點四十左右,把新娘從家裏接出來,根據以往的經驗,我們預計是在十點鐘左右,然後再趕回男方家敬茶之後,趕到會場應該會在十一點半前後,到時候換換衣服準備準備,十二點應該能準時開場。」
小劉想了想:「我記得您之前說是要簡化流程,把時間縮短在四十分鐘以內對吧?」
趙希月點點頭,其實是想在三十分以內的,但是司儀明確告知這個時間太緊湊了,只能控制在四十分鐘左右。
小劉說:「如果四十分鐘左右的話,相關的活動流程會縮短甚至取消。」
趙希月不以為意:「沒事兒,只要能把我的發言時間保留充分就行了,其的事項都可以壓縮。」
小劉有些遲疑,看着呂詩雅語欲言又止。
呂詩雅也覺得不合適,她皺着眉頭說:「一場婚禮四十分鐘就要結束,你是要趕着參加下半場嗎?」
趙希月訕笑着撓撓頭:「怎麼會呢,我不是之前參加朋友婚禮總是吃不上飯嘛,想着讓來參加的都能提早吃上飯。」
小劉掩面輕笑,呂詩雅有些慍怒:「你一輩子只結一次婚,還在乎他們能不能吃上飯是吧?一輩子就等你這一頓了?」
趙希月自覺理虧,其實就是怕婚禮流程拉太長,她招架不住,畢竟她不是陸遠本人呢,萬一陸遠爸爸來兩句憶往昔的崢嶸歲月,趙希月是哭還是不哭。
所以縮短別人的時長,是為了減少不可控的變量,但是你要說一輩子只結一次婚,還惦記別人能不能提早吃上飯這種腦癱迴路,趙希月是不承認的。
這只是搪塞的藉口罷了。
總不能說實情,或者表示我的婚禮我主持,全程我發言吧。
狼狽,太狼狽了。
而且有一說一,陸遠準備的發言稿確實很感人肺腑,到時候一家人哇哇的抱在一起哭,那是多壯觀的事情啊。
趙希月想想都難以接受。
昨天有點忙沒來得及刪減,今晚上回去一定要把文案刪減一下,太催淚的不能要,回憶太多的也要刪除。
最好能寫出那種中規中矩挑不出毛病也說不好的模板式的文案,就算陸遠不同意,她趙希月也要搞一言堂。
反正他陸遠現在已經成了熟睡的丈夫,還不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陸遠不能接受,但是他一個屁都憋不出來。
歸根結底還是陸遠以趙希月這個身份,沒有合適的理由出現,雖然現在能以同事為契機了,但那也是和趙希月走得更近了。
至於他老婆嘛,哼哼,是在學校里的。
不過換句話說,倘若直接走夫人路線,成為呂詩雅同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同事的夫人路線,戰線拉得太長了,對於亟待結婚的陸遠來說,是很難接受。
因為陸遠已經決定在婚禮上,以同事趙希月的身份出席了。
呂詩雅可不知道其中的小九九,她自然希望兩人的婚禮能溫情浪漫,而是着急去趕公交車那樣急湊。
既然打破牆不行,那就可以折中開窗了。
趙希月笑了笑說:「我不是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咱倆嘛。」
呂詩雅撅着唇瓣說:「那你也不能四十分鐘就像把事兒辦完吧,就算我爸我媽不說話,改口給紅包那個環節也很拖時長吧,姑姑舅舅們加一起沒有十分二十分都下不來。」
趙希月恍然:「那好,這部分的時間就不節省,流程該辦還辦......還有,我準備了一些話,用不用留着以後說。」
呂詩雅嗔怪着:「既然準備好了,不等婚禮說,你等什麼時候說?」
司儀小劉在一旁竊笑。
趙希月點點頭說:「好好好,我知道啦。」
小劉看了看那兩位暫歇的同事說:「你倆在這兒稍等會,我看看他們準備啥樣了。」
小劉走開了,呂詩雅靠近趙希月,小聲問:「你怎麼個事兒?四十分就想結束戰鬥啊?」
這句話可不好答,趙希月急中生智,賤兮兮的說:「那不是着急洞房嘛。」
呂詩雅很是嗔怪:「沒出息,都要結婚了還惦記那事兒。」
趙希月拉住她的手說:「就是因為結婚了,我才更要惦記好吧,你就不惦記嗎?」
呂詩雅瞪了她一眼:「你要死啊,大白天說這個。」
趙希月不置可否:「白天怎麼了,法律也沒規定白天不可以吧。」
呂詩雅有些慍怒:「法律還沒規定只和一個人談戀愛呢,你怎麼不找你我雯姐,找你希月妹妹呢?」
趙希月冷汗直冒,訕笑着:「哪會呢,這不是一碼事兒,咱都該結婚了,能不能不要提這些陳谷芝麻的爛事兒了。」
呂詩雅哼哼兩聲:「明天她們會來嗎?」
「什麼?」趙希月愣了一下:「你是說來參加婚禮嗎?」
「對啊。」呂詩雅回答的理所當然:「作為你關係親密的同事,總不能連你的婚禮都不參加吧?」
這話趙希月不好接,也不敢接,生怕說不好又是一套組合拳。
見自己老公噤若寒蟬不敢開口,呂詩雅繼續打趣道:「她們來了,不得一人500塊的禮金嘛,作為同事,總不能空手來吧。」
趙希月說:「就算出500咱也得給人家還回去不是,而且同事關係都不牢靠,如果不是在一個單位,一個屋檐下,可就形同陌路了。」
呂詩雅笑了笑:「我看你和那個李怡雯可不像是形同陌路那麼簡單呀,半夜喝醉了還叫你接她回家,還有那個天不亮就關係你的希月妹妹,感情你們情比金堅呢。」
趙希月表情很正色:「老婆,咱證也領了,婚禮馬上也該辦了,就不要提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了,她們兩個家庭條件都不錯,怎麼會看上我一個月2k5的臭魚爛蝦呢。」
呂詩雅皺着眉頭:「好了啦,給你開玩笑的,至於把自己說的這麼不堪嘛,我說這些事兒也就是想警告警告你,別像個中央空調一樣溫暖所有人,以後有了家室,要把握好男女交往的界限,不要和異性那麼親密,知道嗎?」
趙希月挑眉笑着:「好嘞,知道了,以後再多和她們說一句話,我就是那個。」
呂詩雅嗔怪着,給了希月兩粉拳:「不是要你已讀不回假裝高冷,是要你正常相處別太親密,你懂我意思嗎?」
「懂懂懂。」趙希月說。
呂詩雅笑着:「希月給你說那個劇本的項目,還能繼續做嗎?」
原來是惦記這個啊。
趙希月說:「應該能吧,就算沒有劇本,還有別的項目嘛。」
呂詩雅點點頭:「那就好,這樣你平常還可以加班加點寫點稿子。」
趙希月說:「婚禮還沒辦呢,就想讓我這懶驢上磨了?」
呂詩雅被逗笑了,嗔怪着:「你也知道你是懶驢啊,回頭給我準備個小皮鞭,我天天督促你。」
頓了頓,趙希月說:「最好再配一雙高跟鞋。」
呂詩雅羞赧得低下頭,嘴裏嘟囔了一句:「美得你。」
小皮鞭、紅高跟,清水健來了也得直呼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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