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月離開呂詩雅的小區,便翻開手機查看信息。
果不其然,陸遠那個小舔狗一小時前發來了信息:「在嗎?」
趙希月回覆:「剛給你老婆送走,怎麼了?」
陸遠就在手機邊上守着,見信息響了,直接光速回覆:「你在哪?」
「剛走,還沒到小區呢。」
「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找你。」
趙希月說:「來家裏找我吧,我轉了一天了,好累的。」
「行。」
陸遠把寫好的信箋裝在精緻的信封里,然後掏了掏身上的口袋,都沒辦法往裏裝,陸遠不想對摺。
沒辦法,陸遠只能手拿着出門了。
出了臥室,陸遠本想偷偷摸摸出門,沒想到爸爸趙晉鵬和媽媽張曉霞都在客廳坐着。
客廳里燈火通明,陸遠根本無處遁形。
張曉霞叫住了陸遠,問:「希月,這麼晚了你幹嘛去?」
陸遠把信封半掩在身後,說:「出去給朋友送個東西,一會就回來了。」
未等張曉霞再說話,陸遠直接就閃身出了門,連腳下的拖鞋都沒換。
好在拿着手機呢,出了小區,陸遠走到路口處,攔下了一個出租車。
很反常啊。
張曉霞在客廳里忍不住這麼想。
自從女兒從醫院回來之後,不僅脾氣溫順了很多,而且還能早睡早起吃早飯了。
這在之前的可是從未發生的事情。
為此,媽媽還詢問了相關的專家大夫。
大夫表示如果把住院和早起早起脾氣好這兩件事聯繫起來,那這世界就不科學了。
只不過是恰好兩件事先後發生,如果主觀上把兩件毫不相干的事聯繫在一起,那麼立足點一定是非科學的。
陸遠和趙希月交換身體這件事,就是非科學的。
至少截至目前,陸遠和趙希月都沒有遇到什麼超能力者來告訴他們,你們都是覺醒者,要擔負起對抗外敵保護人類安全的重任。
交換身體這件事,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沒有緣由,就是這樣突兀的發生了,在兩個命運毫無糾葛的陌生人之間。
自己女兒走後,趙晉鵬有些疑惑:「她這麼晚了,能給誰去送東西?」
張曉霞說:「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最近希月她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
張曉霞說:「最近早上竟然主動起床吃早飯,而且也沒有亂發脾氣,就感覺很奇怪......」
「會不會,是戀愛了?」
張曉霞愣了一下,看着趙晉鵬:「你是說希月談朋友了?」
趙晉鵬笑了笑:「我也不確定,只是猜測。」
張曉霞想了想:「上次希月提到那個什麼單位,你問了沒有?」
「問了。」趙晉鵬說:「就是一個小部門,統共就三五個人,領頭的主任是家裏有點關係,其他人都是考進去的。」
「那個男孩呢,也在這裏面嗎?」
趙晉鵬點點頭:「是,他叫陸遠,家裏情況很簡單,父母都是務工的,他已經結婚了。」
張曉霞有點想不通:「這樣的......怎麼會和希月交上朋友呢?」
趙晉鵬不置可否:「緣分這種事兒,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再說了,人家是家庭條件差,又不是個人能力差,這種單位能考進去可是很不容易的。」
張曉霞有些憂心:「萬一希月是被那個男的給騙了怎麼辦?」
趙晉鵬說:「放心吧,如果他知道希月的情況,就不會輕舉妄動,如果他不知道,或者是裝作不知道,想要空手套白狼,那我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張曉霞說:「不行了,我得給希月打個電話。」
趙晉鵬攔下:「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幹什麼,萬一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呢?你等有空了慢慢和她溝通,別急這一時半刻了,萬一你在電話里吵兩句,她直接夜不歸宿你豈不是更難睡着。」
張曉霞把手機攥着:「那你說我們就這樣不管不問嗎?」
「不是不管不問,是等她回來,晚點再說,可以吧,就算是希月被人又騙感情又騙錢了,那也得等她回來不是。」
張曉霞說:「那行吧,我就坐這兒等她回來。」
趙晉鵬從沙發上站起:「你樂意等你等,我先回屋了。」
張曉霞有些嗔怪:「不行,你也在這兒等着吧,要不希月又該覺得你不關心她了。」
「我哪有不關心啊,是你太過關心了,她二十多了談個男朋友不也正常,你跟貓逮耗子一樣防着,沒必要。」
張曉霞說:「你就坐這兒等着吧,希月一會就回來了。」
趙晉鵬無奈的癟癟嘴,只能又坐回了沙發。
陸遠給趙希月送完信箋,兩人又淺談了兩句,陸遠便打車回到了小區。
站在院牆外面,明顯能看到屋內客廳還亮着燈光,陸遠還有些疑惑,這麼晚了,怎麼還亮着燈,是忘關了嘛?
不能夠吧,保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陸遠推開門,最不想看到的果然還是出現了,臨出門的時候走的慌張,陸遠就怕回來被趙希月的父母圍堵。
雖然交換身體後和趙希月的父母接觸一段時間了,但是陸遠可並不清楚他們兩位的脾氣和秉性,有時候接話都不利索,更多的是「嗯,是,沒有,對的」這種回答。
如果真是要讓陸遠面對面和趙希月的父母長篇大論的溝通,陸遠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但是既然進門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陸遠走過迴廊,站在客廳的一側,笑着說:「這麼晚你倆在客廳坐着幹嘛。」
趙晉鵬說:「你問你媽吧,她有事兒和你講,我就先回屋了。」
張曉霞看着趙晉鵬,皺着眉頭很是疑惑,剛才說好的共進退呢,怎么女兒一回來就要叛逃了。
趙晉鵬清楚張曉霞的意思,便解釋說:「你們娘倆好好談,遇到拿不準的事情再來問我吧。」
張曉霞這才意識到,趙晉鵬是想給女兒一點私密空間,免得女孩子家家的在父親面前羞臊。
想到這裏,張曉霞說:「那行,你回屋吧。」
趙晉鵬出了客廳要上樓,上樓前和陸遠對視一眼,那表情笑吟吟的,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陸遠很害怕,難道交換身體的事兒被他知道了?
可是轉念又想,這種事兒只發生在兩人身上,他不說希月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呢,讓兩人這麼大張旗鼓的等着他回來,眼看有種不說出個一二三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張曉霞拍了拍一側的座位:「來,過來坐。」
陸遠坐在了張曉霞旁邊,離得稍遠了些,他訕笑着說:「媽,有什麼事兒啊,你這個樣子很不對勁啊。」
張曉霞挪動身子,坐在陸遠旁邊說:「有什麼不對勁的,是你不對勁才是吧?」
陸遠皺着眉頭很疑惑:「我哪裏不對勁了?」
「前天喝酒的送你的那個男的已經結婚。」
原來是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啊,不過這也難怪,任誰幾個億家產且只有一個獨生女,都會嚴加防範,生怕女兒被誘騙感情又騙錢的。
陸遠不以為意:「我知道啊,怎麼了?」
「你知道?!」張曉霞有些驚訝,這讓她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都寸止了。
「嗯。」陸遠說:「他是提前領證了,後天周六才結婚呢,怎麼了?」
張曉霞有些坐不住了,原來是個大烏龍啊。
但是該勸的話還是要說,張曉霞硬着頭皮說:「他既然結婚了,你怎麼還和他一起吃飯喝酒呢?」
陸遠笑了笑:「他是結婚了啊,他老婆我們還見過面呢,一起吃飯喝個酒消遣一下嘛。」
陸遠貼近張曉霞的親昵的說:「媽,大清都亡了,別再想這麼男女有別的封建糟粕了,我們是同事,是朋友,一起吃飯喝酒沒什麼的啦。」
「可是......」張曉霞可是不出個一二三,既然女兒沒有被誘騙感情,那自然也沒有沒騙錢這回事兒。
張曉霞想了想:「你那份工作,確定要幹嘛?你如果想上班的話,你爸可以給你安排個更好的。」
這就是人生的快車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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