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林子開口問道。
這青年沒有說話,蜷縮在地上,五官扭曲,十分疼痛。
林子在他身上又踹了一腳,「啞巴啊」。
「方遠文」,青年喘着粗氣吐出三個字。
「勘探局的事與你有關嗎?」,我詢問道。
方遠文搖了搖頭,「勘探局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下面有地下室。知道勘探局被封了,我才偷摸過來,正巧碰上你們」。
「你怎麼知道下面有地下室?」,林子疑問道。
方遠文捂着肚子坐起來看了我們三人一眼,「你們又是誰?」。
「是我們在問你」,林子說着抬了抬腿,像是要踢出一腳。
方遠文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一下,「我爸之前是這的局長,這下面的地下室是他在的時候建造的,我原本也不知道,整理他的遺物時我才得知」。
「你爸是這的局長,你是孫於光的兒子?」,林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孫於光看着也就三十多歲,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我也驚訝了一下,馬建軍看了我們兩人一眼,開口道:「這前身本來是個勘探局,我們部門組建後才佔了這個地方」。
林子呼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打了孫局長的公子呢」。
「那玉盒裏裝的什麼?」,馬建軍問道。
方遠文沉默下來,沒有開口。
「這時候了還裝什麼漢子,你不說我們得到後一樣會知道」,林子一臉的不耐煩。
方遠文像泄了氣的氣球,有氣無力道:「我也不知道,從我爸的留下資料中只有兩個字「長生」,再沒有其它信息」。
聽到長生兩個字我們三人一臉驚色,林子看了我一眼,「你說的都是可都是真的?」。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信不信由你」,方遠文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色彩。
林子對着我們使了個眼色目光又看向方遠文,想問該把他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該把他怎麼辦,畢竟和他也沒有仇,不禁把目光轉向馬建軍。
馬建軍似乎也有些為難,看見我和林子都將目光看向自己,無語了一下,「那個,既然事情都已經清楚了,你走吧」。
方遠文一愣,沒想到我們就這麼輕易放他離去,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麼,不想走啊」,林子開口說道。
「沒,那…那我真走了」
方遠文不太相信地站起身,捂着肚子往外走去,不時回頭看向我們。
等到方遠文走後,林子一臉激動,「咱們幾個下去再走一趟如何」。
「如今勘探局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我對那玉盒並沒多少興趣,不過你們要想下去,我陪你們」,馬建軍只想弄清局裏到底發了什麼,即便下面真有與長生有關的東西,也並不動心。
我倒是有一些意動,不過不是因為什麼「長生」,而是想着是否有救活呂萱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下去看看」。
三人決定之後,再次下到了地下室,這一次我們將兩邊的蠟燭都給點燃了,走過走廊後又來到這處巨大的空間。
看着祭壇上的玉盒,我將玉佩又拿了出來,「等會不要硬拼,只要找到機會將玉佩塞進他盔甲里,這傢伙就死定了」。
往祭壇方向沒有走出幾步,這具甲屍再次走了出來,手裏握着那柄長劍。
我們三人衝上去後,在這甲屍身週遊斗,不斷尋找着機會。
「這甲屍身上沒有破綻啊」,林子叫喊道。
這甲屍確實穿的太過嚴實,本來我想着塞他靴子裏,低頭一看,竟然竟然穿着一雙布鞋,一時間無語。
「不行啊,撤吧」,林子氣喘吁吁,往後連退好幾步。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退了,但想到可能有救活呂萱的東西,我並沒有退的打算。
趁着甲屍轉身砍向馬建軍時,我就地一滾到了甲屍跟前,抱住甲屍雙腿往前一推,將他給撩倒在地上。馬建軍立刻撲了過來,壓在了甲屍背上,林子正要跑來壓住甲屍,這甲屍竟然頂着我和馬建軍兩人的重量直立而起,將馬建軍掀飛出去,我也跌坐在地上。
甲屍直立而起後,轉身便是一劍,我只看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左手臂一痛,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甲屍的身體也往我左邊踉蹌出去,原來是林子跳起來踢中了甲屍,讓這一劍劃偏了,不然就是開膛破肚了。
「未濟」
林子踢開甲屍後,將我扶了起來,迅速往後退出去。
這甲屍穩住身形後,提着劍又向我們走來,走出兩三步後,突然如彈簧一般後退出去五六米遠。
低頭看去,原來是踩到了我流在地上的血液。
「未濟你的血?」
「是那白髮小哥」
林子驚疑時,馬建軍眉頭微皺,想起了那白髮青年。
這個時候管他白髮還是藍發小哥,看見血液有效,我當即一喜,放開捂住傷口的右手,等血液流到手臂上往前地上一甩,頓時十多滴血液落在甲屍跟前。
這甲屍看見血液飛濺過來,往後退了好幾步,十分懼怕。
「你們快去拿玉盒,我對付他」,對林子和馬建軍說了一句,我邁步走向甲屍。
這甲屍看見馬建軍和林子沖向祭壇,吼了一聲,不顧地上的血液往前祭壇衝去,但一踩到血液,便身子一震忍不住往後退去。
甲屍怒吼連連,十分焦急,直到林子他們拿到玉盒之後,再也忍不住又沖向祭壇。
這一次甲屍沒有被震退出去,踩在血液上身子不停抖動着走向祭壇。
我皺了皺眉,只得將血液灑向甲屍的身體,儘管隔着甲冑,血液落到甲屍上後,像是鞭子抽在他身上,身體直接飛了出去,跌落到地上,手裏的劍也落在一邊。
這一幕我們三人都呆住了,血液對於甲屍的克制,遠超出我們的想像。
既然如此有用,那得在缺血之前解決掉這甲屍,心裏想着,我幾步買到甲屍跟前,在甲屍撿起長劍之前,再次撒出手心裏接到的血液。
這一次,甲屍飛出十多米遠,倒在地上不住地顫抖,我快步跑到甲屍跟前,手心裏接到一點血液後從甲屍頭上鐵盔的眼洞裏滴了進去。
血液滴進眼睛裏,冒起一陣白煙,甲屍痛吼一聲,頭上的鐵盔四分五裂,露出一張噁心的臉。
右眼完好,但左眼被血液腐蝕出一個黑洞,裏面冒着濃稠的白色液體,臉上滿是血紋,嘴角兩顆獠牙,嘴唇四周腐爛,露出枯紅的牙齦。
這甲屍若是吸血,估計有一半血液會露出來。
甲屍在地上不停掙扎,身子左右擺動,對着我們發生瘮人的吼叫。
林子眼神躲閃,咽了口唾沫道:「未濟趕緊解決他吧」。
「淋他脖子試試」,馬建軍也有些不適,眉頭微皺。
我將手心又接到的血液對着甲屍脖子滴了下去。
白煙陣陣,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腐蝕出一個大洞,只有頸椎骨還與腦袋相連。
林子撿起地上的長劍,閉着眼睛對着甲屍脖子砍去,地上傳來火星和金鐵聲響,甲屍頭顱與屍體分離,一切都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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