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這片地區也是遠古時代古生物、古人類早期生活的地方之一。這片地區留有許多原始地貌和珍奇生物,埋藏着許多未知的神秘。
在省城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太陽快落山時我們到一個叫阿佤山的地方。
阿佤山,不是一座具體的山,指着的是這一片地區的群山,在這片山中,居住着一支少數民族——佤族。
山勢連綿,水秀山翠。
我們到的這個佤族村寨深入山中,給人世外桃源的感覺。
到了村寨之後,兩輛吉普車便回去了,十天後才會過來等候我們。
這處村寨依山傍水,吊腳木樓錯落有致地分佈在一處高地,村子的地勢偏高,只有一條石子路通往村外。
村子裏的男女老少差不多都是紅黑兩色的服飾,這與佤族崇拜黑色和紅色有關。佤族女子同樣也佩戴銀飾,不過這種尋常日子不會佩戴太多。
我們到村子的時候,引來不少村里人圍觀,一個抽着旱煙袋,鬍鬚灰白的老頭走上前來,「你們是幹啥的?」。
楊國富從懷裏掏出一本證件,上面寫着某某科考隊,「大爺,我們是科考隊的,來這裏科研考察一下」。
這老頭接過楊國富的證件看了看,嘀咕道:「老頭子我不認識字」,轉身對着後面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喊道:「尕娃子,你過來瞧瞧這寫的啥」。
這少年皮膚黝黑,跑上來接過證件看了看,「這上面寫着科研考察隊,莫爺爺,他們是公家的人」。
楊國富收回證件笑道:「大爺,我們就是來考察一下這片地區的地質情況,不知道村里村支書是哪位?」。
「村支書?」
這老頭擺了擺手,「俺們這沒有村支書,只有我這個村長」。
這村里竟然沒有村支書,這讓我們有些意外,楊國富話語一頓,「大爺您叫什麼?」。
「莫連山」,老頭抽了口煙回道。
「哦,莫大爺,我們在這考察需要找個地方住一下,不白住,可以給我們安排個地方嗎?」,楊國富開口道。
莫連山沒有說話,抽了幾口煙,回頭對着其它人喊道:「這些位都是公家人,來咱們這兒考察地理的,想找個地方住下,你們誰家有地方?不白住」。
「這十個人,誰家住的下?」
「我們家住不下」
「給多少錢啊」
「考察地理是考察啥的」
村民中傳來一陣議論之聲,沒有人回答莫連山的話。
莫連山看了我們一眼,又說道:「分兩家三家也可以,不需要你們一次接納這麼多人」。
「去我家吧」,人群最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村民們回頭看去,都讓開了一條路,一個頭包着黑布巾,臉上有些不明顯傷痕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人看着三十多歲,眼睛明亮有神,身材修長,看上也很壯實,後背還背着一杆雙管獵槍。
「大柱,你家住的下的那麼多人嗎?這有十個人呢」,一個中年女人開口道。
這叫大柱的男人走到跟前打量了我們幾眼,「不過,去我家得睡地鋪,可沒那麼多床給各位」。
「大柱是我們村子裏獵戶之一,獨生一人,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去他家」,莫連山邊抽着煙,邊開口道。
楊國富點頭笑道:「自然不嫌棄了,有個屋瓦遮頭就夠了」。
大柱對楊國富點了頭,「那幾位就跟我走吧」。
大柱的家也是吊腳樓,樓下放着一堆堆的木材,養了一條壯實的黃狗,看到我們之後不停地叫喚。
大柱喊了一聲「虎崽」才安靜下來。
我們從樓梯走上二樓,推開門走進了房間,這屋子裏只有兩個臥室,一個臥室非常小,可以說是雜物間,裏面放着不少雜七雜八的生活物品。另一間臥室還算大,這是大柱自己所睡的房間。
「兩個女同志可以睡裏面的房間,我和你們在這堂屋裏打個地鋪睡,幾位覺得如何」,大柱開口道。
「可以」,楊國富點了點頭。
「一天二十塊,幾位覺得如何」
楊國富直接掏出五張一百遞給大柱,「我們也不知道呆多久,但這些應該夠了」。
大柱看了楊國富一眼,只拿了兩張,「多退少補」。
楊國富笑了笑,沒說什麼,收回了剩下的三百。
將屋子收拾了一下後,我們坐到了一塊,魯修鳴拿出一張地圖對我們講起了阿佤山的地形地貌,還有氣候變化。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心裏莫名其妙,這是在上地理課嗎?
大柱並沒有覺得奇怪,獨自坐在一邊安靜地擦着自己的獵槍。
魯修鳴講的很快,不過也講了十多分鐘,說完看向大柱道:「大柱兄弟,我們來的時候聽說這山裏有一條河,每年三四月的時候河段中間就會突然出現各種動物的屍體,這是真的嗎?」。
聽到魯修鳴的話,我們幾人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前面的都是鋪墊,這才是這次任務的目標。
大柱擦槍的手突然一頓,停了下來,目光敬畏道:「那裏是河神居住的地方,這些畜牲冒犯了河神」。
這裏的佤族信奉萬物有靈的自然崇拜,從古至今以牛為神聖吉祥物和崇拜圖騰。
一些村民身上還有着各種動物的圖騰紋身。
對於大柱的說法,我們不能去直接反駁,這是對他們信仰的挑戰,弄不好會被村子裏的人趕出去。
魯修鳴繼續道:「那處地方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可以」,大柱點了點頭,繼續擦着手裏的槍。
魯修鳴沒有再問什麼,回過頭和我們又聊了一些不相關的話題,然後才各自睡下,余玲和佟婭則進去裏屋休息。
早上起來,借用大柱的廚房吃了頓早飯,我們才往山里走去。
山林里人為痕跡不少,好幾條走過的線路,這裏的人應該經常進山。
這裏的山勢非常不平整,有一種翻山越嶺的感覺。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從植被繁盛的山林中走出來,眼前豁然開朗,遠處山勢連綿,眼前有一條蜿蜒悠長的河流。
河水平靜清澈,倒影出兩岸的草木山石之色。
這河面低於我們此刻所在的河岸五六米,像是峽谷中的河流。順着左邊走下去的話,河岸地勢越來越高,視線盡頭能看到有近二十米的落差。
大柱帶着我們往左邊走去,開口道:「那處接近河岸地勢最高點的地方便是河神居住的地方,到了之後不要亂說話」。
又沿着河岸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大柱所說的地方,這河岸邊長着繁茂的植被,我們往下看了看,視線完全被遮擋住。
「大柱,這裏有船嗎?」,魯修鳴開口問道。
「你們不是要下去察看吧?河神可是不能得罪的,打擾了河神,你們會和那些動物一個下場」,大柱面色一驚,勸諫道。
「大柱兄弟,別誤會,我們考察地質,自然也要看看這河流兩岸的情況。我們可不敢和河神作對」,魯修鳴笑了笑,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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