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闆就是要駱駝的人吧」,老頭等我們走近後開口問道。
「是的呢,我姓趙,叫趙山南」
老頭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沙漠方向,帶着一口地方音道:「你們可以叫我熱合曼,趙老闆你們會驅使駱駝嗎,我可以做你們的導遊,我很便宜的,五十塊一天」。
趙山南笑了笑,同樣帶着地方口音道:「熱合曼大爺,我也做過沙漠導遊,對沙漠也是很熟悉的」。
「真的嗎,那這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請照顧好我的駱駝」
熱合曼驚訝地多看了趙山南一眼,騎上自己的駱駝離去了。
看到熱合曼離去,我們這才湊上前打量起駱駝,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頗為新奇。
十一頭駱駝都被一根繩子串聯,鼻孔里穿着一根木棍,身上馱着我們需要的物資。中間和最後一隻駱駝身上還繫着一個小黃色銅鐘,這便是駝鈴,我也是第一次見。
看着高大的駱駝,耿河山有些為難道:「主任,怎麼使喚啊?」。
「拍一下它的腿」
耿河山一連拍了幾下,駱駝身子動了動,但並沒有跪下。
趙山南走到最前面一頭駱駝跟前,從其身上拿下一根繫着紅繩的小木棍,舉起之後在駱駝身上敲了敲,這頭駱駝立馬跪了下來。
「主任,我們怎麼駱駝身上怎麼沒有木棍?」,喬陽找了一下,疑惑道。
趙山南又開口吆喝了一聲,所有的駱駝全部跪了下來。
「為什麼?」,我也有些好奇。
趙山南看着手裏的木棍神色複雜道:「這木棍馴服駱駝方法其實弊端很大,不過卻能馴服出最忠臣的駱駝」。
「怎麼馴服?」,佟婭也有幾分興趣。
「駱駝出生之後,養駱駝的人會在地上深埋下一個小木樁將駱駝拴在上面。初生的駱駝活潑好動,充滿野性,自然不甘被系在一個小木樁上,會拼命掙扎想要擺脫束縛,但直到精疲力盡也不可能逃脫。
駱駝要馴服三次,第一次讓它屈服後,第二次會增加幾匹駱駝,馴服第二次後,第三次會讓一個孩童坐在小木樁上抖動繩子,讓駱駝掙扎擺脫。
這第三次馴服之後,駱駝就會知道這小木樁的厲害,對它產生恐懼,小木樁在哪,駱駝便會老老實實在哪,連反抗逃跑的念頭都沒有」。
「這麼厲害?」,林子驚嘆道。
「這個方法也有很大的弊端,在沙漠裏遇到沙暴,趕駝人怕駱駝迷失走散會將駱駝繩子系在木樁上,將駱駝聚到一起;但是如果趕駝人被沙暴捲走,沒有人來抽走這小木樁,這些駱駝就會一直守在原地,直至餓死」。
趙山南說完後解開了駱駝繩子,騎上了駱駝。
我們幾人也陸續騎到了駱駝背上,這駱駝前腳站起時,我身體不禁一偏,覺得就要摔下去時,駱駝後腳緊接着站起,身子這才穩住。
騎在駱駝身上,走動起來上下顛簸,左右搖擺,我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摔下下去,每一步都是心驚肉跳。
「不行啊,我覺得我要吐了」,才走了十多分鐘進入沙漠地帶,林子便一臉難受地喊到。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衡秋誦出一句古詩,看上去心情不錯。
放眼望去,蒼茫沙海,一望無際,有一種壯闊和震撼,這是一種與面對波瀾壯闊的大海不同的感受。
沙漠上開始留下一串長長駱駝腳印,一股熱浪襲來,我回頭看了看喬陽幾人,一個個皺起眉頭,似乎都不太舒服。
我搖頭笑了笑,坐在駱駝上行走在沙漠中,有一種穿梭千年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忽略掉那種不適感。
衡秋騎着駱駝到了我身邊,望着遠處道:「未濟,你知道產自西域的曼陀羅花嗎?」。
「知道一點,曼陀羅花有多種顏色也有毒,但據說紅色的曼陀羅花陽間是沒有的。紅色曼陀羅花生長在地府的忘川河邊,也被稱為彼岸花,花葉從不相見,有葉無花,有花無葉。」
衡秋伸出一根大拇指讚嘆道:「厲害,我們這一群不學無術的人中,估計你最博學了」。
我擺了擺手,白了衡秋一眼,「別,你這是埋汰我呢,大家都各有所知,我博學個屁,而且你問這話,肯定想表達什麼吧」。
衡秋偷笑了一下,隨後正色道:「你知道黑色的曼陀羅花嗎?」。
「有黑色的嗎?」,我不禁疑惑。
衡秋眼睛微眯,露出一絲回憶之色,「沙漠中生長的黑色曼陀羅花是被詛咒的花朵,在大漠中,沒有一個找到黑色曼陀羅的人能夠安然離開。
黑色曼陀羅花非常邪異,據說能夠通靈,如果用鮮血澆灌此花,他可以幫你實現願望。」
「這是什麼邪靈附在此花上了吧?」,我不太相信通靈這說法,從過往經驗來說,無非就是邪靈鬼魂之類。
衡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在我衡家族志的記載中,有一位先祖是清朝太醫院第十三科祝由科的太醫,這位先祖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為了救治妻子,這位先祖曾進入沙漠中尋找黑色曼陀羅。
後來從沙漠出來,這位先祖的妻子的病竟然就這樣好了。而我那位先祖回到家裏沒過一年便無病去世了,傳言他找到了黑色曼陀羅,將一身精氣神血大半都澆灌了黑色曼陀羅,才因此早逝」。
聽完衡秋的話我還是無法相信,這世間詭異神秘事情不少,但總會有個限度。黑色曼陀羅花若有這樣的力量,那無異於神仙。
衡秋見我沉默不語沒有說話,等了片刻繼續道:「說實話,我也不願相信這黑色曼陀羅花有這樣的力量,但我找不到其它解釋」。
我深吸了一口氣,「當年的細節無從考證,你那位先祖或許找到了其它珍奇異寶也不一定,至於早逝,我想或許是這珍寶的原因」。
衡秋不太認可我的看法,「我族族志中並未記載那先祖得到什麼寶物,族志不會有假,除非那先祖有隱瞞」。
我心中覺得那先祖應該是隱瞞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繼續說下去也不會有個答案,反倒可能引起爭執,當即點頭道:「這事太過久遠,一切都是猜測,或許只有碰到黑色曼陀羅才能弄清楚」。
衡秋也沒有再說什麼,騎着駱駝到了我前面,望着遠方沙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天很快過去,夜幕降臨,夜空澄淨,繁星漫天,沙漠裏的夜空景色格外美麗。
沙漠日夜溫度簡直就是夏天和冬天的區別。我們選了一個背靠沙丘的位置搭起了帳篷,這地方生火都生不了,守夜的人只能亮起一個礦燈坐在帳篷里注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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