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那骷髏幻戲圖搞的鬼」,衡秋開口道。
林子想了一下,「既然帶不出來畫,那可以把他們幾個人帶回警局,我們再潛入房間裏去也是一樣」。
我覺得林子這辦法可行,立馬吩咐幾個警察上去把人帶回警局,隨便找個理由扣押一個小時。
我們三人躲在大堂一側,看見幾個警察和杜小嫻等人從電梯出來,將幾人帶上警車離去後,我們才往六樓趕去。
從前台要過鑰匙,刷開了房門,才露出一道縫隙,便有一股陰冷刺骨的寒風吹了出來。
走進房間,那幅畫卻不在牆上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們將兩間臥室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骷髏幻戲圖。
林子撓了撓頭,一臉疑惑,「沒見她們帶畫出去啊,畫去哪了」。
我趴在地上往沙發底下看了幾眼,也沒有發現,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光亮的地磚上有幾團紅影。
抬頭看去,那張骷髏幻戲圖緊貼在天花板上,像是粘在上面一樣,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
「上面」
我立馬對兩人說了一句。
「靠,原來藏在這裏,這得有三米多高,怎麼貼上的」,林子無語了一下,將純金短劍從銀絲劍套里抽了出來。
站在沙發上,林子對準後一躍而起,手裏的純金短劍直刺向天花板上的骷髏幻戲圖。
在劍尖快要刺中畫時,骷髏幻戲圖移到了一旁,躲開了這一劍。劍尖刺到天花板上,發出一聲刺耳的的聲音。
「他是自己貼上去的」,衡秋驚道。
林子一劍刺空,迅速衝到骷髏幻戲圖下方又刺出一劍,一連幾劍刺空,林子擺了擺手,喘息道:「這可不是辦法,這東西居高臨下,速度太快」。
衡秋盯着骷髏幻戲圖看了片刻,「找些布料做幾個火把,把它燒下來,林子你看着它」。
我和衡秋兩人走往臥室,打算用床單布料做幾個火把。
「小心後面」
還沒等我走進臥室,林子突然焦急大喊。
衡秋在我前面,我來不前撲,只得迅速下蹲,才蹲到一半,我感覺後背一沉,像是有一塊打濕的毛巾貼在背上。
還沒來得及吃驚,一股冷氣從後背迅速透入體內,直衝大腦而去,緊接着整個人意識模糊起來,像睡迷糊了一般,只感覺有些顛簸。
等我清醒過來,眼前是兩張滿頭大汗的臉,林子和衡秋兩人壓在身下,我感覺渾身酸痛無力,像被人毆打了一頓。
「我我被撞身了?」,我開口問道。
「不然呢」
林子喘着粗氣,手握着純金短劍插在我脖子旁。
衡秋將我拖到一旁,露出了那張骷髏幻戲圖。
林子手裏短劍的劍尖正插在大骷髏頭上,骷髏幻戲圖不斷抖動着,像充滿生命的生物。
「這東西再修煉一段時間,晚上估計都能化形成人了」,衡秋喘息着說道。
「現在怎麼辦,劃爛它嗎?」,林子開口問道。
衡秋從手裏摸出幾根銀針,用力插進畫上的骷髏身體中,一連插了十三根銀針。
骷髏幻戲圖停止了抖動,絲絲白煙從畫布上冒出,數秒後,骷髏上的血紅色消失,大小骷髏都變成了和畫布一樣的土黃色。
衡秋讓林子移開劍尖,將骷髏幻戲圖拿起來,地上出現了一灘血跡,帶着幾分惡臭。
「這就解決了」,我從地上坐了起來,疑問道。
「嗯」
衡秋點了點頭,將十三根銀針從畫布上抽了出來。
「哎,你們過來看」
衡秋抽出最後一根銀針時,突然驚叫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
我和林子立馬湊了過去,這骷髏身上的有四個透光小字,非常淡薄,寫着「鬼方銅鈸」四個字。
「鬼方族嗎,這畫家也是鬼方後人?」,林子一臉吃驚。
「不一定,或許他只是知道什麼,也可能是別人添加上去的」,衡秋否定了林子的猜想。
看到銅鈸兩字,我頓時想起了銅鈸山,「你們說這銅鈸會不會是指銅鈸山」。
衡秋低頭看了下時間,「或許吧,先離開這再說,一個小時快過去」。
「那這畫怎麼辦?」,林子開口道。
「我先帶回去,重新用紅墨水畫上,明天我再帶給小嫻妹子」。
林子不再多問,和衡秋兩人扶起我,迅速離開了酒店。
回到住處,林子立馬倒了一些特製藥酒過來給我,可以儘快恢復虛脫的陽氣,這是上次白髮小哥告訴我們的。
想起剛才的事,林子開口道:「這骷髏幻戲圖上的鬼方銅鈸,會不會是第一代女巫師的陵墓所在之地」。
「有可能吧,也可能是鬼方某個後人的一處古墓,只是銅鈸山不小,如果沒有確切位置,得耗費幾年可能才找到」。
休息一晚後,我和林子陪着衡秋又來到瞭望月酒店。
給我們開門的是柳葉,「你們又來幹嘛?」。
柳葉態度不是很好,衡秋將手裏的畫遞給柳葉,笑道:「這是骷髏幻戲圖,昨天我回去欣賞了一下」。
柳葉接過畫打開看了一下,臉色一冷,二話不說抬腳踹向衡秋。
衡秋沒有準備,一下子被踹了出去,撞到走廊牆壁上。
我和林子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柳葉踹出去的腳並沒有收回,左右連踢出兩腳,我和林子被踢到了地上。
「柳葉小姐,你這是幹嘛」
衡秋揉了揉胸口,驚怒道。
「就是你們偷走了畫,還得小姐生病不起,我要好好教訓你們一頓」
柳葉橫眉怒目,將手裏的畫扔給了身後那個身形挺拔,眼神犀利的男人。
「讓我去看看,我可以」
衡秋一臉關切,知道杜小嫻多半是傷了元氣,但話未說完,柳葉又沖了過來,一腳直踹向胸口。
衡秋躲了過去,後退十多步繼續說道:「我可以讓小嫻妹妹恢復過來」。
柳葉沒有理會衡秋的話,再次打了過去。
我和林子兩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沖向柳葉。
三個人很快便制住了柳葉,林子淬了口血沫道:「這種母老虎就是欠收拾」。
那個拿畫的男人一直在旁邊看着,這時才開口道:「柳葉,夠了吧。三位,我們小姐要見你們」。
我和衡秋立馬鬆了柳葉,林子緊抱着柳葉修長的雙腿,有些不舍地鬆開了。
走進杜小嫻所在的臥房,杜小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兩眼無神,看到衡秋後喊了一聲,「衡秋哥」。
衡秋檢查了一下杜小嫻的情況,給杜小嫻扎了針。
過了有半個小時,杜小嫻精神好了許多。
留下衡秋,我們所有人都離開了臥房。
我和林子兩人坐在了沙發上,柳葉站在臥房門前,目光憤怒地看着我倆。
我和林子沒有理會她,林子斜視了一眼,獨自嘀咕着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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