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知道發生什麼時,弘寇反問了一句,讓我一陣無語,不禁白了一眼。
弘寇似乎只是下意識地問的一句,說完繼續道:「小芳一身血跡地坐在床邊,手裏捧着一團血肉在生吃,滿嘴鮮血,咀嚼間隱隱能看到嘴裏的血肉與碎骨。
那是我們的孩子,她竟然將他給生吃了。
我當時幾近崩潰地大喊了她一聲,迅速沖了過去。
才到跟前,我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被一巴掌給扇的踉蹌後退跌倒在地上,臉上一痛,有鮮血流了下來。
小芳站了起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指甲鋒利了不少。
我們兩方父母也聞聲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後嚇的幾乎跌坐在地上。
小芳幾口將手裏最一團血肉吃進嘴裏,看着她爸媽咧嘴笑了一下,說不出的興奮,「爸,媽,我要成仙了」。
說完小芳身上一層霞光浮現,片刻之間就化作了一副白骨骷髏。
小芳的父母后來沒多久便在悲痛憂鬱中去世,我母親也在那一幕中受了極大打擊,後來沒多久同樣突病而逝。
之後這件事幾乎成了我心中的一個魔,二十年了,至今也沒弄明白,那是真的飛升之景」。
聽完弘寇的話,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副場景我不敢想像,太過衝擊了。
冷靜片刻後,我咽了唾沫道:「會不會是山精鬼怪所為?或是某個邪道術士的控魂奪舍之術?」。
弘寇臉色難看道:「我不排除這些可能,我甚至希望是這個原因,但那飛升之景怎麼回事?又為何要吃掉孩子?」。
我話語頓塞,確實,飛升之景無法解釋,即便是天師張道陵再世,那飛仙霞光他也不可能變幻出來?
心中念頭百轉,想了片刻後我開口道:「弘副局,我想可以問問靈異部的人,他們或許有解釋」。
弘寇幾近絕望地搖了搖頭,「回局之時我私下問過那個白髮小哥了,他也不知道。
他說會幫我問問他們主任,但我覺得他們主任也不會知道什麼,畢竟楊國富也無法給我解釋」。
說到白髮小哥的主任,我想起了那個更冰冷的白髮青年,當初他一眼便覺察到我衣服里福袋中的玉佩,而且還知道玉佩來歷。那份見識,我覺得楊國富與他並不在一個層面,或許他真的能夠解釋。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或許他也不知道。
氣氛沉默片刻後,弘寇一臉疲憊地往後躺在了辦公椅上,有氣無力道:「未濟,沒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
「弘副局,未來某天,這件事一定會有個答案的」。
安慰了一句後,我走出去了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位置坐下後,林子,衡秋等人立馬圍了過來,詢問我發生了什麼。
在場人太多,雖然弘寇沒說不讓我說出去,但當眾說出來還是覺得不妥,我只是告訴了幾人說是弘寇感謝我救了他,向我道謝。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晚上回到住處時我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林子洗完澡出來,見我還坐在客廳里得紅木長椅上發呆,疑惑道:「未濟,你怎麼了?」。
「今天弘寇給我說了一個故事,你有興趣聽嗎?」。
我將弘寇的事情和林子說了之後,林子直起雞皮疙瘩,一臉難受道:「這事也太可怕了吧,這虎毒還不食子呢」。
我想遍腦海所知的詭秘的之事,也只有九子鬼母食鬼子的事情,至於現實中說食子飛升的事,找不到一點事件蹤跡,連相似或挨邊的都沒有。
林子喝了一口水,讓自冷靜地想了想,「哎,你說會不會就是什麼山精鬼怪所為,現實哪有人吃人,我想肯定是他們附身在弘寇妻子身子身上,以吃人來修煉」。
「不會」
我否定了林子的看法,回答道:「除了修行之人,動物若成仙,必得經天劫,在成仙一刻若是犯殺孽,幾乎是前功盡棄的做法。
而且弘寇妻子成仙是霞光籠罩,屍解而去,這和道教里屍解成仙類似。如果沒有食子,到是可以用屍解勉強解釋一番,可就是食子這一做法讓人無法理解。
不論修行者還是妖,在將要修成正果之前都是想盡辦法去洗淨因果,該報恩的報恩,該放下的放下,儘量讓自己保持清淨身,無為心。
要知道冥冥之中自有規則和約束,你違背它,這是給自己修行增加難度。
修成正果那一刻還犯殺孽,這是在挑釁它,阻礙會數以倍增,除非你修為通天徹地,大概到了老子的高度,可以無視它」。
林子一臉驚訝,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般,從頭到腳地仔細打量着我,眼神怪異。
我被看的有些發毛,有些不自在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都想貼張黃符在你頭上了」。
林子臉色一轉,帶着讚嘆道:「未濟,我覺得你本事再強一點都可以當個主任了,你現在真是學識淵博啊」。
我撇了林子一眼,坐正身子道:「再歷練幾年,只要不死,我想應該可以升主任了」。
說道這個,林子想起什麼道:「合同上雖然是七十年,但我們不可能幹到七八十歲還出任務,真上了年紀,你說局裏會怎麼安置我們?」。
「這種工作環境下,你覺得我們就這麼幸運,能一直活下去?我估計局裏壓根就沒想過。即便真活到那年紀,隨便找個部門安置我們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林子訕訕笑道:「我就是突然想到,有些好奇。再說了,真活到那時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做人總要抱點希望嘛」。
「唉」,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的也對,只不過連不出任務的楊國富也會在一次任務中死掉,我突然沒什麼信心」。
「楊國富這是命中注定的一道大坎,不要多想了」。
我點了下頭,沒有再多想這事,心裏突然感覺有些空虛,不禁想起了呂萱,真想將呂萱接過來住幾天,但又怕隨時要出任務。
「想呂萱嫂子了吧?」
「你怎麼知道?」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林子。
林子得意一笑,「你剛才出神中透着幾分柔情,不是想呂萱嫂子,難不成想的其她人?」。
「其實你可以把她接來住上一段時間」。
「算了吧,如果我們出任務怎麼辦?讓呂萱一個人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可不放心」。
林子這想法其實我很早便想過了,但這地方我也沒認識的朋友和其它人,呂萱過來的話,太孤單了。在省城的話,至少那裏還有同事,還有她熟悉的朋友。
林子嘆了口氣,站起身道:「好了,我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給你留了一瓶熱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97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