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陰沉片刻後,楊國富抬頭看向我道:「我有預感,這一劫應該在這了」。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將胸前福袋裏的玉佩拿了出來,「副局,這個你拿着吧?」。
楊國富沒有接過玉佩,盯着我手裏的玉佩看了幾眼道:「這玉有靈性,你得尊重它,收回去吧,它不會護我的。這是命中死劫,它若干預,這一劫便形同虛設,違背了萬物自有的定數」。
「這到底什麼東西?」,我忍不住問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楊國富看了一眼開車的中年人,開口道:「如果這一劫沒過去,樓上我辦公桌最下面的格子裏有一本筆記,你自己去看,我一切東西由你繼承」。
楊國富這番話讓我有些不太適應,當即寬慰道:「副局,你也別把事情想太壞,你師傅既然說我這命格可以助你躲避劫難,那肯定能過了這劫」。
說完,我移開話題問道:「兩個隊怎麼到一起了,不是分開執行任務嗎?」。
「一隊先在黑竹溝出事了,本來該我過去察看,我讓三隊過去了,沒想到三隊也出了問題」。
想到林子,佟婭,喬陽他們,我心情難以平靜,深吸了一口氣道:「黑竹溝發現什麼了?」。
楊國富沒有回答,目光看向車子前方道:「這事到了地方再說吧」。
第二天晚上我和楊國富才趕到靠近黑竹溝原始森林的生竹縣,直奔縣醫院而去。
衡秋和古力兩人住在一個病房,古力還在昏迷中,衡秋胸前纏着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整個人疲憊憔悴。
看到我和楊國富出現在門口,衡秋掙扎着坐了起來,「副局,未濟」。
「古力怎麼樣了?」,我問道。
衡秋搖了搖頭,「醫生說大腦受到嚴重損傷,能否醒來得靠他自己」。
「發生了什麼事?」,楊國富在一旁坐下道。
「那黑竹溝深處卻有野人存在,不過這不算什麼,讓我們吃虧的是一群山魈」。
「山魈?」,我不禁驚訝。
這山魈在山海經或一些古代鬼怪小說經常出現,外貌形似大猩猩,只有一隻腳。傳說山裏有各種山精鬼怪,山魈是它們唯一的首領。
衡秋點頭繼續道:「這些山魈力大無比,十分難對付,我和古力在逃跑中跟趙主任他們跑散了,我們倆跑進一片幽霧朦朧的山地中,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出來了」。
「看到那東西了嗎?」,楊國富又問道。
「看到了,騎着一皮小白馬進去深處了」
「你們說什麼東西呢?」,兩人的對話,我聽得一頭霧水。
「肉芝」
「什麼」,我無比震驚。
古籍《抱朴子》裏記載的一種長生之物便是肉芝,我之前也說過。這肉芝形似太歲,太歲其實也是肉芝的一種,據說成精化形後的肉芝吃下後,會有立地成仙的功效。
《抱朴子》裏記載這成精的肉芝是個七八寸的小人,喜歡坐在車裏,騎着馬在深山老林里轉悠,碰到之後可以立馬抓住生吃下去。
楊國富沒有理會我的吃驚,繼續和衡秋說道:「那你們有沒有碰到一隊的人?」。
衡秋皺了皺眉,「沒碰到一隊隊員,但撿到一隊掉落的東西了,應該也進了深處」。
「行了,你休息吧,我和未濟明天便會進山」。
「副局」,見楊國富和我要出去,衡秋叫住了我們,目光堅定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衡秋,你還是好好養傷吧,這個時候逞什麼能」,我有些不悅。
楊國富看了衡秋片刻,「你確定?」。
見衡秋點頭,楊國富沒有再說什麼,邁步走出了病房。
「副局,你真要讓衡秋和我們進黑竹溝?」,我追上楊國富開口問道,對這個決定十分不滿。
「尊重他的決定,不要多想了,去找個房間好好休息」,楊國富說完便下樓去了。
看見楊國富下樓,我又來到病房勸了衡秋幾句,不過衡秋態度堅決,最後也只能妥協。
早上起來時,衡秋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的精氣神比昨天好了不少。
在醫院附近吃了個早餐,坐到麵包車上後,楊國富沒有急着走,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不知道是和用意。
我和衡秋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疑惑,但都有沒開口問楊國富。
等了有半個小時,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個身穿皮衣,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在眼前。這男人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一臉淡漠,背後背着一個皮質背包。
「關玉堂,你怎麼在這?」,我不禁驚訝。
關玉堂沒有說話,上車後在最後面坐下了。
對於這淡漠的態度我已經習慣,和衡秋又對視了一眼,將目光看向了前面的楊國富。
本以為車子要開動了,但過了半響沒有動靜,看來還有人要來,我心中正想着,車門拉動,一個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疤痕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竟然是弘寇。
「弘寇主任,你怎麼在這?」,這一次衡秋驚訝地先開口了。
弘寇笑了笑,「才執行完任務,也在這省,正好趕上」。
等弘寇上車後,車子這才開動,往黑竹溝開去。
到了山林邊緣後,我們從車上下來,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走進這片原始地貌的森林。
古木參天,藤蔓遮掩,青蔥翠綠的山林上空還有陣陣白霧飄動,微風中帶着植物的芬芳,給人心曠神怡的感受。
我們沿着三隊之前的路線往裏走去,一天時間都在趕路,直到天黑才停下休息,選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點了三個火堆。
坐在火堆前,只有我和衡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其餘三人盯着火堆,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聊了半個小時後,楊國富分配了值夜的人,由關玉堂和弘寇值上半夜,我們三人值下半夜。
一天勞累下來,靠在火堆邊,我很快便睡着了。
睡夢中,我再次夢到了那副場景,那個喊着叔叔陪我的玩孩童聲,還有那個魅惑的女人聲,和那個恐怖人臉對我笑的人。
從這夢中醒來,還是衡秋將我給叫醒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半,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想到剛才又做的夢,我心中無比困惑,這是第三次了,這一次是真的即將遇到,還是又只是未來的一次預示?
一夜平安過去,看着天色大亮,我心中莫名鬆了口氣,背上裝備包,我們再次往深處走去。
在這片繁茂森林裏我們一連走了三天,第四天中午在一片植被繁茂的地帶停了下來。
衡秋指着遠處的峽谷道:「那便是黑竹溝里的死亡谷,裏面不時有幽霧瀰漫,那些山魈就隱藏在兩邊的石壁草木中。槍對他們的傷害不大,至少要打上十幾槍才可能殺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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