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修鳴停頓片刻後,又繼續說道:「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個天然溶洞,被白蓮教的發現之後給改造了一下。這裏有不少地方還是這座山的山石本體,正因為如此這機關可能沒辦法完好保存下來,應該是壞了」。
我和林子有些感嘆古人的智慧和手段,這山體裏面是怎麼設置這些機關的。
古代有許多東西都超出現代的工業科技能做到的,有太多的神秘和未知了。這一刻我和林子都有些明白為什麼要有我們這個部門存在,如果我是掌權人,我也會這樣做的。
我和林子正想着,馬建軍伸手握住鐵環往外拉了一下,鐵環紋絲不動,片刻後馬建軍放棄了,「劉剛,你來試試看,你的力量比我要強」。
馬建軍的話讓我和林子回過神,目光看向洞裏的鐵環。馬建軍的話說完後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片刻後馬建軍轉頭望向我們。
我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各自相互看了看,依舊九個人沒錯。魯修鳴站在一旁用手裏的手電筒一一掃過我們,掃到林子和其身後的劉剛時停了下來。
我們順着手電光看去,面色不禁一變,林子身後不是劉剛,那是一張蒼白冰冷的面孔。這人用林子的身體擋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張臉隱於黑暗中,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剛才我們以為是劉剛站在後面,林子看見我們不自然的神色,奇怪道:「怎麼了,劉剛不就站在我…啊…鬼啊」。
林子轉過頭話未說完,只見到一張蒼白冰冷的臉望向自己,不覺大叫出聲一下跌坐在地上。在林子轉過頭時,這張冰冷蒼白的臉對着林子咧了一下嘴,然後轉身向黑暗跑去。
這人好像穿着紅色的衣服只是一閃便沒入了黑暗處,事情發生太快,那人又是站在林子身後,我們都沒有看太清楚。
林子此刻跌坐在地上還有些驚魂未定,余玲走到林子跟前拍了拍他肩膀,說道:「都跑沒影了,還不站起來,丟不丟臉,看看人未濟」。
沒等林子回答,魯修鳴在一旁沉聲道:「看看四周,劉剛在不在」。
我們回過神來,不再管林子,用手電在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劉剛身影。
魯修鳴皺眉頭道:「能讓劉剛這麼無聲無息的從我們隊伍中離開,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要小心了。等會有什麼事,我可能照應不了你們,自己注意了」。
聽見魯修鳴的話,我們都有些緊張起來,其實不用魯修鳴提醒我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劉剛的身手在整個勘探局也是前五的存在,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不見了,氣氛有些凝重。
魯修鳴握緊手裏的匕首,說道:「把傢伙都拿出來吧,找到劉剛先退出去再說」。
聽見魯修鳴的話我們將帶的傢伙都拿了出來,我看了一下眾人都是手槍,就我拿着匕首。還好有魯修鳴陪着我,不然我感覺自己有些太原始了。
林子掏出了槍,又從褲腿摸出手雷握在手裏,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藏在褲腿處的。
魯修鳴見我們做好準備後,便帶頭往石道迴轉去。這整個山洞內我們都探索過了,只有關着門的幾間石室沒有進去過,此刻一邊尋找劉剛一邊往那兩間石室走去。
這條石道上的幾間石室都是空的,我們很快便走到石道岔路口。
魯修鳴看了看另一條去往祭壇的那條石道,開口道:「先查看這條石道,最後去通往祭壇的石道,那兩間沒進去的石室等會來看」。
說完往另一條石道走去,這是通往有金銀首飾石室的石道。
往裏走了一截後,王超在後面對林子開口道:「林子,把你里的手雷給我吧,這麼抖着我感覺我們的處境更加危險」。
我轉頭望去,林子緊張地手不停抖動着,那顆手雷也隨之晃來晃去。
我無語的開口道:「林子你趕緊給王超吧,你看你像個男人嗎?」。其實我也很緊張,但沒有林子這麼緊張。
林子把手雷遞給王超,開口道:「我這是正常反應好嗎,誰說我不是男人了,要哥們現在脫褲子給你尿一泡,看看哥們是站着尿還是蹲着尿的」,林子說着一副就要解褲帶的樣子。
「下流」
「流氓」
話音才落,余玲和佟婭在一旁白了林子一眼,同時道。
林子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道:「哦,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哥們忘了有女同志在了」。
說完不再開口,繼續查看起來,魯修鳴走在前面仔細查看每間屋子,沒有理會後面幾人。
很快這條道也到了盡頭,又走進了裝滿一屋子的金銀首飾的石室。我目光依舊不敢直視這些東西太久,有幾樣瑪瑙和玉扳指在電筒光下泛着晶瑩白光,我看了看其他隊員,幾人都是視若無物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慚愧。
這間石室很快便看完了,魯修鳴帶着我們走了出去,開始往回走,很快又走回了岔路口。
魯修鳴沉聲一句道:「都注意了」,說完往祭壇這條石道走去。
從路口到那兩間石室不過五分鐘路程,此刻我們走了有近十分鐘。魯修鳴先用手電掃了左右兩邊石門一下,並沒發現什麼,然後又走進兩邊的石門貼耳聽了片刻。
沉吟了一會對着站在身後的我們說到:『』我們先進左邊這門看看,你們注意了『』。
魯修鳴此刻要推開的這個石門,是那種可以翻轉的那種結構。魯修鳴用力推了一下沒有推動,王超隨即上前和其一起推石門。
只聽『吱』的一聲,石門開始緩緩動了,魯修鳴讓王超退後,隨後推開一條縫隙用手電往裏看了下並未看到什麼。
魯修鳴繼續緩緩推開,一邊推開一邊用手電往裏看去,我們站在後面也能看到一些景象。這石室地面還是凹凸不平的山石地面,沒有修繕過,地面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當魯修鳴完全推開後,這石門橫立在門中央,我們從兩邊往裏進入。往裏走了十多米時,前方的地面開始黑暗起來,用手電往下照射去這下面好像有一個深坑。
我們慢步往前走去,電筒光一點點延伸,等我們走進,電筒照射到下方情況下,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
我和林子更是頭皮發麻,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
這下方是一個十多米深的巨坑,巨坑裏除了白骨以外還有密集爬動着的各色蛇蟲、密集的小蛇、黑色蜘蛛、褐色蠍子、紅色蜈蚣等等。還有一些未腐爛完帶着血色的動物屍體,我和林子即害怕又噁心想吐。
魯修鳴看着這些蟲子像是想到什麼,急切道:『』走,快出去,這是蠱,走『』,說完快步往外走去。
其它幾人也是臉色難看的快步往外退出去,我和林子雖然不明白蠱是什麼,但看着眾人臉色也知道不簡單。我和林子幾乎是小跑出石室,魯修鳴看見我們全都出來,立即將門給推上了。
魯修鳴推上石門之後站在一旁沉默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開口向一旁王超小聲問道:「剛才那坑裏的不是些毒蟲蛇蟻嗎?怎麼又是什麼蠱了」。
王超的聲音有些低沉,緩緩開口道:『』蠱,簡單的說就是將很多毒蟲放到一個器皿里,最後活下來的那條毒蟲就是蠱,稱作為蠱母。
這活下來的蟲產下的卵便可用來下蠱毒害別人讓人生不如死,解蠱之法只在下蠱之人手裏,自身很難解蠱毒。
這坑裏的毒蟲還稱不上真正的蠱,但也接近蠱了。如果這裏面的食物沒有了,這些毒蟲便會開始互相吞食,最後這裏會有一群蠱母存在,那想想都讓人顫抖。
蠱術源自湘西苗族,貴州這塊也有不少會巫蠱的苗族,白蓮教在塊地方傳教,會蠱術不奇怪。只是這蠱蟲幾百年過去怎麼還沒死去,好像還有人在餵養一樣『』。
聽完王超的話,我和林子咽了口唾沫,渾身有些不自在。古人怎麼都喜歡玩些恐怖又變態的東西,上次那巨蟒墓穴里也是。我和林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不自然。
魯修鳴沉思片刻後,開口道:「好了,蠱的事先不用多管,現在主要是找到劉剛,準備進這間石室」。
聽見魯修鳴的話,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到對面的石室,這間石室的石門也是可以翻轉的結構。魯修鳴走到石門前手放在上面開始緩緩推動起來,石門「吱」的一聲動了,這個石門看來要好推一些。
魯修鳴依舊是推開一條縫隙後,用手電光往裏瞄了一下,然後慢慢推開。等到完全推開後,我們所有人的手電光都照射進去。
可以看到這間石室的地面很不平整,還有一些小石筍凸起,這間石室是一個原生態樣貌的溶洞,沒有一點人為修繕過的痕跡。
我們借着手電光緩緩往裏走進,四處打量着,這石壁是山體的原貌。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地面還發現一些白骨,王超突然開口手指向他手電光的盡頭:「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聽到王超的話,我們的焦點聚集過去,那電筒光線盡頭的地面上一個凸起的石筍旁邊有一個模糊黑影。
我們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借着電筒光向前走去,隨着腳步走進,我們看清地上應該是躺着一個人。
呼吸頓時緩和幾分,等我們走進發現其身影有些熟悉,這人平躺着等看清其臉時,有些欣喜起來,這人正是劉剛。
魯修鳴走上前蹲下正要去探一下劉剛的鼻息,目光一轉看向一旁,「這裏還有一個人」。
我們走到跟前,看見這石筍後面還有一個穿着灰色棉大衣,四肢僵硬,面色發青的中年男人背靠着石筍這一面。看到這中年男人的樣子我和林子咽了口吐沫,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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