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聽到我的話沒有多少驚訝,開口道:「因為副局救了呂萱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並不全是,小萱現在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是還不能甦醒過來,猶如活死人一樣,我要加入那個部門,去找能救活小萱的東西」。
林子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這他娘的跟你無關,那個部門在我看來不是什麼好部門,我不希望你去」,我拒絕道。
林子一笑道:「說這些幹嘛,我們都不是輕易決定的人,但決定了就不會更改的人。」
我沒有極力勸阻林子,我知道那沒用,搖了搖頭,繼續道:「副局剛才救呂萱的那個叫返魂香,是古代傳說中的東西」。
我向林子解釋了一下,我知道他應該不了解這個,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林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就出去了,讓我一個人在病房和呂萱呆會。
林子出來時,楊國富和孫於光兩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看了看四周,就在長椅上坐下了。
此刻孫於光和楊國富正在醫院門口的一輛吉普警車裏,是和我們來時的那輛吉普一模一樣的警車。
兩人坐在車後座里,開車的也是個中年人,此刻坐在駕駛座上,不過車子沒有開動。
孫於光開口道:「你這麼做是為了讓他加入那個部門嗎?」。
楊國富回道:「不是,沒什麼原因,我只是不忍心看那小子這樣」。
孫於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他和你死去的兒子很像吧?」。
楊國富也是沉默了片刻,「是不是都無所謂了,這次的事有什麼麻煩推給我」。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與我有很大關係」,孫於光有些歉意道:
楊國富語氣平靜,看了一眼車窗外,「過去的事就不用再說了,沒事我就先走了」,說着要推門而去。
孫於光沒有阻攔,開口道:「這次的事我擔下了,不會有什麼事。還有那兩個名額會一直為你留着」。
「多謝」
楊國富面無表情,說完就推開車門而去沒有回頭。
孫於光看着楊國富的背影搖了搖頭,嘴裏喃喃道:「當年的事情總之是我對不起你,既然你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我沒法補償你,就補償在他身上吧」。
此刻病房裏的我看着呂萱的樣子,心裏安定了許多,雖說呂萱現在有些類似植物人不能甦醒過來,但總算有了希望。
正想着,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醫生帶着幾個護士進來了。因為之前這醫院裏的醫生斷定呂萱的情況只能堅持道六點鐘,所以此刻是來確認呂萱情況,然後準備辦死亡證明書。
我看着醫生進來檢查確認呂萱的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醫生檢查了好幾遍之後,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看了周圍人一眼,然後對我說道:「這病人體內的神經毒素已經被清除了,身體機能已經回復了正常。
只是大腦部分神經之前受損所以不能甦醒,有些類似植物人的病症,這是怎麼回事?這期間病人有發生了什麼事或變化嗎?」。
我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我不知道說什麼。
楊國富這時出現在了門口,開口道:「哦,這是省里醫療研究所里的同志從巨蟒身上研究出了抗毒素,剛才才寄送到的,剛才時間緊急,我們就自己用在病人身上了」。
這醫生聽了之後一臉恍然點了點頭,沒有懷疑什麼,「省研究所的同志太厲害了,這麼快就研究出來抗毒素了,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
嘀咕了幾句,這醫生便讓護士把呂萱身上的一些輸液管撤掉,本來就只是一些抗生素沒什麼用。現在病人情況好多了,換成葡萄糖就可以,弄好之後便走了。
臨走前醫生還在那交代要多和病人說話,可能對病情有用,甚至可能喚醒呂萱,這醫生把呂萱的病情當植物人病情看了。
等到醫生走了之後,房裏又只剩下我和呂萱了,楊國富和林子在門外沒有進來。
我不知道呂萱是否聽得到,我還是對呂萱說着:「小萱,你現在不會離我去了,放心吧,我會儘快讓你醒過來的。
等你醒來咱倆就結婚,到時候生他七八個孩子,在買…」。
此刻門外長椅上,林子鄙視的看着楊國富,「副局,你早就有能力救活呂萱,為啥不早說,看着未濟在那傷心流淚的有意思嗎?變態」。
楊國富瞪了林子一眼,舉了一下右手作勢要打林子,然後緩緩放下說道:「你小子懂個屁,老子也是早上不確定的試着給孫於光打的電話,沒想到他說還留有一點這東西,老子這才讓他送過來的」。
林子笑了一笑道:「副局,這東西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用到的,應該都是留給你上面的那些大人物用的。
這東西你應該都不一定能用,你冒着這麼大風險幫未濟救活呂萱,這情也太重了。
就算未濟是你五十四歲那道坎的關鍵,也不至於這樣吧。感覺你把未濟當…當兒子對待了一樣」,林子想了想覺得像兒子的感覺。
楊國富白了一眼,道:「是啊。老子孤家寡人的也沒兒子,把他當兒子看待有問題嗎?」。
林子一臉諂笑湊近楊國富,覥着臉道:「您還要兒子嗎?我也不錯的,以後以幫我也弄點這東西唄」。
楊國富一陣無語,沒好氣道:「滾」。
林子笑容一收,有些不滿,退了回去,嘀咕道:「未濟比我有哪點好嗎,沒眼光」。
楊國富看了林子一眼沒再說話,吐了口氣,靠着椅子後面牆上,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些什麼。
林子一個人獨自嘀咕了會,也沒再說什麼,安靜下來。
我在呂萱的病床旁就這樣呆了一整夜,早上七點多從呂萱床邊醒了過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椅子旁睡着了。
醒來之後我走出病房,沒有看到楊國富和林子,不知道是還沒醒還是樓下去了。
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時,兩人在椅子上坐着,林子手裏還有打包的早餐。見我過來遞給了我,說剛才見我睡着沒有叫醒我,我沒有多說,接過早餐便吃了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考古隊人員都差不多恢復完全了,劉教授帶着眾人又趕往去了古墓現場。
那裏雖然被炸毀了,但現場還有一些古物需要清理整合一些,一天時間差不多就能清理完。
我和林子還有楊國富也去了,因為呂萱和另一個傷還有些嚴重考古隊同志已經被轉移回省里了。兩人都是算工傷所以一切費用都由文物局出了。呂萱不在這,我也沒什麼事,所以就都去了。
到了現場之後,地面現在是一個巨大的坑,不過坑裏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在這大坑旁邊還有許多石塊,儘管武鋼試着去拼到一起,但還是有很多獨立的碎塊拼不了。
我們從已經拼好的一些牆壁斷斷續續的了解到,這『晉義中興後』大概四十多歲就死了。
生前喜愛音律,尤愛琴曲,後來意外得到了一張琴身刻有『桐梓合精』的琴,生前最為喜愛,死後把這張琴放到了自己的棺槨上。
看到這我們知道那張棺槨上的琴就是『綠綺琴』了,眾人惋惜了片刻又繼續看去。
墓主人死後設置了那個機關,然後倒了很多小蛇在黑色池水裏,往黑色池水裏加了一些東西。那些小蛇就漸漸停止遊動沉了下去,因為只有圖案沒有文字,所以放的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看到這裏的時候就沒有了,武鋼只能拼出這些。
那條大蛇是怎麼出現的我們也不知道,墓主人知不知道解巨蟒毒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或許也就成了所說的未解之謎了,這世上的事有許多就是這樣被淹沒了。
一天時間整理完了之後,我們回到了鎮上,不過不是回醫院,而是回了考古隊剛來時的招待所。這招待所訂下之後還沒怎麼住過,今天眾人都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早上眾人坐上了回文物局的車,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我明顯感覺到眾人都微微有了一些變化。
此刻車上的氣氛也很沉默,都各懷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坐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到文物局門口。
我和林子走回宿舍的時候,錢進還沒睡,知道我們今天回來。
這小子也是運氣好,正好和局裏請假回了一趟老家,避開了這次的事。
我和林子進來宿舍後,錢進神色也是很正經,沒有往日一樣嘻哈,考古隊的事情錢進也知道了,所以知道我們心情不是很好。
錢進問了一些當時的具體情況,半響也是沉默,考古隊這次多人受傷,還有一人死亡,還不算呂萱,所以心情也多少有些沉重。
我們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一夜無話而過。
早上我和林子還有錢進三人走進文物局時,發現有六七個都是從文物局內陸續走了出來。穿着休閒不像今天來上班的,這些人都是這次去過中興候古墓的人。
我們有些疑惑,難道這次去過的人有休假,要慰勞一下。
當我們準備上樓時有個也是此次去過中興候墓的女考古隊員從樓上走下來,正是趙月,我們拉住問了一下,趙月說了三個字『』不幹了『』然後就走了,留下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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