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身體赤裸,潔白如玉,如同一個玉人,正是那花魂。
這東西大白天也能短暫活動,即便被太陽曬死,只要有水也能活,實在太過奇特。
我不敢多想,立馬舉起手槍開槍了。
子彈擊在花魂身上,像是打在泥土上一樣,血肉飛濺,但沒有鮮血流出,片刻間自動癒合。
看到這一幕,我扔掉了手裏的槍,緊握着黃符,等她靠近便撲上去。
花魂臉色冰冷,沒有任何表情,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窟窿,邁步向我走來。
我感覺額頭上有冷汗冒出,目光緊盯着花魂,從地上爬了起來。
距離五米時,花魂停了下來,眼睛盯着我手裏的黃符。
見花魂盯着我手裏的黃符,我猜測可能是有些忌憚,當即有了幾分底氣,繞開花魂往一側走去,想尋覓機會逃跑。
花魂見我想繞開她,嘴裏發出一陣鳥叫聲,這鳥叫聲像是女人的溫柔嬌嗔耳,讓人渾身酥軟,一陣無力。
我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花魂迅速趁機向我衝來,眨眼間便到了身前,速度之快,讓人吃驚。
我迅速舉起手裏的黃符貼向花魂的面門,花魂抬手擊出一掌,兩掌相對,手掌之間的黃符瞬間炸裂開來,花魂被震退出去,手掌中間焦糊了幾處。
我的手心也有幾處紅腫,顧不得手心的疼痛,爬起身就要逃跑。
花魂張口一吹,一陣花香拂面而來,我頓時感覺身體像有千斤重一樣,又倒在了地上,像是鬼壓床的感覺。
看着花魂一步步向我走來,我心裏焦急不已,想抽出腰間匕首,但完全使不上勁。
走到跟前,打量我的面容片刻,花魂低下頭來,精緻的娃娃臉越來越近,依舊面無表情。
我知道這是要吸取我的陽精元氣,季凌丘便是精氣枯竭而死。
花魂湊近我的鼻口,開始深吸起來,空氣中什麼也看不到,但我感覺從左肩開始身體在發涼,一直往右肩蔓延。
這種感覺像感冒時會碰到的那種感覺,鼻頭一股濃濃酸楚湧現,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當右肩也開始發涼,整個人像在高燒狀態中,腦袋暈沉,視線變得模糊,我感覺有兩股涼氣在胸口流動,一道往頭顱一道往丹田。
視線越來越模糊,這一次應該沒有奇蹟出現了,這是我昏迷前最後一絲意識想法。
朦朧之中,涼涼的胸口處突然感覺到一團熱氣,流向四肢百骸。緊接着一聲悽厲慘叫將我驚醒過來,睜眼的剎那,我只看到一道白光閃過。
定眼再看時,四周空無一物,那花魂不知去了哪裏。
我猛地坐起身,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恢復,且精神飽滿。
正驚訝着,轉眼看到身前的地面上有一朵彼岸花,愣了幾秒後,我立馬將胸口福袋裏的玉佩拿了出來,這塊玉佩比起以前多了一絲光澤。
難不成這玉佩能吸收花魂身上的能量?不管是不是,我不敢再細想下去,立馬撿起手槍和黃符往山林中間飛奔而去。
沿着山林中間的線路狂奔出百多米遠,這才碰見正尋找我的趙山南,林子等人。
「未濟,你他娘的跑哪去,我還以為你也被花魂捉去了」,林子臉上一臉擔憂,走上前罵了一句。
衡秋也皺眉道:「未濟,你什麼時候離開隊伍的?」。
見幾人都認為是我故意離隊,我心中更加氣憤,「大爺的,我還想問你們呢,老子掉隊了你們也沒發現嗎?」。
趙山南打量我一遍,見我身上滿是泥土灰塵,開口問道:「未濟,你碰到什麼了?」。
對於花魂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說辭,組織了一下語言,頓了片刻才將花魂的事說了一遍,沒有牽扯到玉佩,只說是用黃符和匕首解決了花魂。雖然理由牽強,趙山南幾人也沒有深究,我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這麼相信。
知道花魂被解決,幾人都放鬆下來,這才繼續往前趕路。
花了一天時間我們才橫穿到第三條線路上,如果這條線路上還不能發現甘華樹,我們只能選擇放棄。
這條線路比起前兩條要充滿生機,植被茂盛,溪水潺潺。
右邊的山上有瀑布飛流直下,在山前形成一座小湖,湖水溢出,形成一條小溪,在山澗涓涓細流而下。
左邊的山勢斷斷續續,幾座小山遠隔相望,山林間翠綠青蔥。
我們是順着溪流而下,目光多在溪流對面的山石間尋覓。
搜尋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溪流對面石子灘上的一堆灰燼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耿河山眯着眼睛望了望,開口道:「看這灰燼應該不過一個星期左右留下的,是其它隊的人來了嗎?」。
「不太可能」
衡秋看着溪流對面灰燼道:「如果是其它隊,不可能燃這么小的火堆,這大概也就兩三個人取暖的火堆」。
「那這地方看來還有其他人了」,余玲抬頭看了看四周。
林子這時走往溪流邊,在石頭間撿起了什麼東西。
「你們看這個?」
林子轉身攤開手掌,一片黑色羽毛出現在眼前。
我們立馬湊了過去,趙山南拈住羽毛打量了一下,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是烏鴉的羽毛」。
聽到是烏鴉,我立馬想起了苗黎生,那個老傢伙難不成躲到這裏來了,那就真是巧了。
林子眼神閃爍,和我想到了一塊,開口說:「不會是苗黎生那個老傢伙吧?」。
趙山南扔掉手裏的羽毛,想了一下說:「不太可能是他,靈異部那邊的人好像把他給抓住了,或許是走山客也說不定」。
在原地探討了一會,我們才繼續往下搜尋。
這條小溪也不知道有多長,走到太陽落山,我們也沒有看到盡頭。
在溪流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搜尋,走到中午時候,才到了溪流的盡頭,匯入到了一條大河中。
遠遠望去,河流穿過兩山之間,將前面的路一分為二。
「主任,地圖線路是這邊,還是河岸對面?」,林子問了一句。
「不用過河」
趙山南望了一眼河流對岸,順着左岸繼續往下走去。
左邊的山勢連綿,山壁間裂縫不少,我們搜尋的速度慢了下來。
往前搜尋了一個多小時後,遠處地面上一個人影映入眼帘。
我們幾人驚了一下,立馬跑了過去。
地面上躺着的是個中年男人,身材臃腫,臉色發青,散發着一股惡臭,看得出已經死了好幾天。
這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穿着皮質大衣,風塵僕僕,腰間纏着繩索和布袋,挎着一把開山刀,小腿處的武器帶上還有一把匕首。
衡秋上打量了一下屍體,說:「這人看來是個走山客,之前那堆灰燼應該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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