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紅石棺的洞口,眼前一幕讓我們驚了一下,十多人正圍在紅石棺下,有五個漢子蹲在石像上正在開棺。
之前在老苗頭那裏見過那個唐裝老頭,還有國字臉的中年漢子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這兩伙人竟然還真是有手段,竟然跟到了這裏。
幾伙人相見,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還沒等開口說話,「砰」的一聲石棺蓋掉落到了地上。
石像上的幾個漢子看到石棺里的東西後臉色大變,慌亂着從石像上跳了下來。
「裏面有什麼東西?」,國字臉中年人緊張道。
話音未落,棺材內傳出一聲怪笑聲,一道人影從裏面跳了出來。
定眼看去,這人長着一張醜陋的鬼臉,牛的鼻子,身形高大近兩米,身穿紅色的袍服,一隻腳穿鞋着地,另一隻腳掛在腰間,腰裏還插有一把鐵扇子。
「虛耗」
我忍不住驚呼一聲,這虛耗是古代傳說中的神獸之一,也有說是給人招來禍害的惡鬼,《山海經》中曾有過記載。
唐裝老頭和國字臉中年人的手下立馬開槍了,子彈擊中虛耗只留下一道彈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虛耗怪笑一聲,胸腹間一陣起伏,張口一吐,竟然將打進體內的子彈又回給了這些人。
虛耗吐出去的子彈速度沒有槍快,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避開的,十多人頓時只剩下五人,連唐裝老頭的手臂上也中了一彈。
剩下的人嚇得不敢再開槍,看着一隻腳跳動過來的虛耗,唐裝老頭和國字臉中年人竟然往我們這邊逃了過來。
站在最前面的白松年,曹四皮,趙山南幾人正驚疑着紅石棺里有沒有鬼方權杖。看見這兩人往這方向跑來,曹四皮和胡如山兩人大罵一聲,轉聲便讓我們快跑。
幾伙人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便往回跑,到了岔路口,慌亂中胡如山和白松年這兩伙人跑向了右邊;鄧叢、曹四皮師徒和我們跑向了左邊。
這唐裝老頭和國字臉中年人的手下已經被虛耗殺完,兩人到了岔路口好死不死地竟然選了我們這邊的洞道。
「我去他大爺的,這兩王八蛋選了我們這邊」,林子回頭撇了一眼,大罵道。
從洞道內出來,我們所有人直奔高台上跑去,唐裝老頭和國字臉中年眼看要跑出洞口,虛耗幾個跳動間便到了身後。
唐裝老頭感應到身後的動靜,迅速側身一腳踹向國字臉中年人。
國字臉中年人躲避不及,被踹的後退出去,驚怒的正要大罵唐裝老頭,一雙粗大的手已經按到了脖子上,「咔擦」一聲,國字臉中年人身體一震,緩緩倒在了地上。
唐裝老頭趁此機會跑出了洞口,直奔高台台階上的我們而來。
「老王八蛋,你有完沒完」
曹四皮破口大罵一句,抬手一揮,幾粒似黃豆一樣的東西射向唐裝老頭。
唐磚老頭瞳孔一縮,捂着手臂傷口處流血的左手立馬往前一甩,十多點血液從手上飛出,虛空中滋起幾絲白煙,曹四皮扔出去的東西碰到血液掉落到了地面。
「嘿嘿」
虛耗怪笑幾聲,已經追到了唐裝老頭身後五六米遠的地方。
唐裝老頭踏上台階前將手裏的血液又回甩了一下,血液落到虛耗身上沒有半點反應。
虛耗幾個跳動便追上了唐裝老頭,唐裝老頭感應到身後的情況,臉色大變,回身便是一拳。
虛耗一把接住唐裝老頭的拳頭,另一隻尖利手指直接隔着衣服插進了唐裝老頭的小腹,將腸子都給拉了出來,血腥無比。
我們全部退到了高台上,看到唐裝老頭的死狀,臉色都有些變化。
虛耗將唐裝老頭推到一邊,將沾染鮮血的手指放在嘴邊舔了一下,怪笑着往我們衝來。
曹四皮這時邁出一步,對着虛耗撒抬手一揮,不知道又扔出去什麼東西。
虛耗怪笑着停住身形在虛空一抓,手裏出現了一條如毛毛蟲一樣皮膚透明蟲子,這蟲子體內沒有內臟,只有清澈的液體。
「水蠱」,趙山南自語了一句
虛耗將手裏的蟲子一把扔進了嘴裏,咀嚼幾下後吞了下去,從虛耗銅鈴般的大眼裏看出似乎覺得味道還不錯。
「師傅,這玩意竟竟然也不怕蠱毒」,李二嘴角哆嗦說道。
虛耗吃完再次繼續跳動,幾下便到了高台上。
沒等虛耗站穩,鄧叢趁機握緊冥錐沖了上去,直刺虛耗胸口。
虛耗這一次似乎怕了,嘴裏怪叫一聲,一把攥住鄧叢的手腕,將鄧叢給甩到了高台下,鄧叢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在虛耗甩開鄧叢的瞬間,趙山南射出了一根刻有金龍的金釘。
金釘刺進虛耗胸口,虛耗身形一頓,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痛苦,怪叫着沖向趙山南。
見虛耗衝來,趙山南手裏又出現一根刻有金龍的金釘,不等虛耗靠近,趙山南再次射出一根刻有金龍的金釘。
虛耗頓住身形,抬手拍掉了趙山南射了釘子,接着將那隻掛在腰間的腿放了下來,兩腳着地,一步邁到黑石棺前將石棺舉了起來。
這黑石棺得有幾百斤重,沒想到這虛耗竟然舉了起來。
「那下面有洞」
正吃驚於虛耗的力氣,佟婭指着黑石棺原來的位置大喊道。
這黑石棺下竟然有一條往下的石梯,來不及多想,虛耗舉着黑石棺對着趙山南砸了過去。
趙山南雖然早有預料,但石棺太大,而且虛耗扔的很低,根本無法躲避。
趙山南被黑石棺撞到,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如破麻袋般飛了出去,落在台階上滾落下去,暈死過去。
「主任」
「主任」
「主任」
我們幾人一陣擔憂,驚聲喊了一句。
虛耗怪笑起來,似乎很是開心,緊接向距離最近的我和林泳衝來。
我和林泳對視一眼,握緊從腰間摸出的匕首,不退反進,沖向虛耗。
虛耗的速度極快,我和林泳兩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只覺得手腕一緊,然後身體控制不住地飛了出去,掉落在台階上滾了下去,全身一陣疼痛。
「佟婭」
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高台上傳來方遠文的痛苦叫喊,也有林子,余玲幾人的悲痛之聲。。
立馬抬眼看去,虛耗手裏緊握着佟婭的脖子,佟婭的頭已經垂落到一邊,不過佟婭右手的匕首插進了虛耗的心臟位置。
「佟婭」
忍不住悲痛地叫了一聲,我感覺一股怒火直衝大腦。
「我殺了你」
方遠文眼眶濕潤,緊握着匕首當先沖向虛耗。
林子,衡秋,余玲三人也同時沖了上去。
看着幾人沖向虛耗,將林泳扶起來後,我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沖向高台。
虛耗扔掉佟婭的屍體,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因為疼痛而憤怒了。
方遠文從背後沖向虛耗,眼看快要刺進虛耗後背,虛耗迅速轉身一把抓住了方遠文手腕,正要順勢將方遠文甩出去,方遠文鬆開匕首反手也抓住了虛耗的手腕。
虛耗一下沒有將方遠文甩出去,不等有下一步反應,林子跳到了虛耗背上,勒住虛耗的脖子將匕首插進虛耗肩頭。
虛耗痛吼一聲,身體停頓的剎那間,余玲的匕首和衡秋手裏的銀針同時插進虛耗體內。
劇烈的疼痛讓虛耗站不住半跪在地上,虛耗一掌拍在身前方遠文胸口,幾聲骨裂之聲響起,方遠文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飛了出去,掉落在高台邊緣。
林子臉上一驚,咬牙勒住虛耗的脖子用力往後一倒,虛耗的身體控制不住倒下,將林子壓在了身下,林子疼的忍不住悶哼一聲。
衡秋早已抽出兩根粗銀針,在虛耗倒下的同時瞅准機會刺進了虛耗的眼睛裏。
「吼」
虛耗發出一聲響徹山洞痛吼聲,兩眼流出綠色血液,雙手亂揮着側滾了出去。
這一滾將身上的匕首給按進了體內,虛耗痛苦的又吼叫了幾聲,從地上爬起來瘋狂揮舞着手臂。
身形亂動間,虛耗一腳踩空,從地面洞口的石梯上滾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不到一分鐘時間,我衝到高台時正好看見虛耗踩空滾落石梯。
看見虛耗滾落下去,我立馬扔掉手裏手裏匕首走向方遠文。
方遠文眼露絕望之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邊還在不停流血。
「遠文,你怎麼樣了?」
檢查過方遠文的身體狀況,我將方遠文扶坐了起來。
方遠文微微有些回過神來,眼角流出淚水,一把推開我,踉蹌着爬起來衝到佟婭屍體旁,抱着佟婭的屍體痛哭起來。
衡秋和余玲兩人從高台下將趙山南扶了上來,林子喘息幾口後坐了起來,先是看了方遠文一眼,又看向衡秋。
「主任只是昏過去了」
衡秋回了一句。
走到方遠文身邊拍了拍方遠文的肩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佟婭的死讓我也無比難受。和佟婭從入局時就認識了,這幾年經歷過來,和親人差不多的感覺。
林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說:「大家都有這麼一天,但我一直希望我在你們前面走」。
山洞洞道內這時傳來一陣響動,白松年和胡如山這兩伙人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這邊的情況,兩伙人驚了一下。
走上高台,看到地面石梯洞口,胡如山興奮道:「真正的女巫陵墓看來在這下面了,什麼紅白黑中藏,狗屁,都他媽是虛棺」。
說着,兩伙人看也沒看我們一眼,趕忙從石梯上走了下去。
「曹四皮師徒和鄧叢哪去了」,林泳這時疑惑道。
抬眼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曹四皮師徒和鄧叢不見蹤影。
衡秋開口道:「應該是趁亂偷着先下去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余玲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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