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口袋裏的玉佩我有些猶豫,這塊玉佩太奇特了,我有些不明白楊副局為什麼不給考古隊的人拿回來,反而讓我拿回來交給那個孫局長看。
這個問題只能以後問楊副局,我開口問錢進道:『』我們局長是誰?在那層樓辦公?『』。
『』咱們文物局的局長姓孫,叫孫於光,好像四十出頭吧,局長辦公室在三樓。不過孫局經常外出,不怎麼管局裏的事,這幾天好像又出去了,還沒回來」。
說完,錢進又小聲道:『』哎,聽說咱們孫局長是北京那邊過來的,只是臨時的。
等考古隊建立完善了會掉走,而且咱們這位孫局長聽說來歷很神秘,並沒表面看着那麼簡單,好像還有其他職務,是什麼就不清楚了,咱局裏就楊副局知道多點。『』
我點了點頭,這些事我並不是太感興趣,知道孫局長出去了,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隨即找了些別的話題聊起來,從錢進口得知這小區並不是全住着文物局的人,有些別的單位的人也在這小區里住着。
文物局裏有不少人都本地人,不住小區,隨便聊了一會,林子這傢伙早已鼾聲如雷,我和錢進也不再多聊,關了燈睡下。
之後好幾天我和林子都在學習文物考古方面的相關知識,和文物局的其他人都沒怎麼見過面,只和每天接觸的這幾人熟悉起來。
這一天老鄭拿來的資料中有一個筆記小本里記載的一些特別的事,讓我和林子倆對與文物考古相關的盜墓歷史起源卻有了極大興趣,對於一些歷史事跡充滿想像。
考古是對於歷史過去的探究和人類起源活動的了解,而盜墓卻是對於財富物質的欲望。
盜墓,是淵源古遠的社會文化現象,在春秋時期禮樂崩壞的社會變化之後,厚葬之風興起。一些人開始覬覦起那些墓穴里的陪葬品,於是盜墓行為日益盛行,在歷史的長河中盜墓逐漸系統形成一個行業。
在這個行業里除了一些個別盜墓賊以外,形成了以摸金校尉為首的四大門派,分別為摸金、發丘、搬山、卸嶺四派,而這四派各有特色:
摸金派出自三國時期曹操設置的摸金校尉。曹操為了擴充軍備,銀響不足,在軍中設摸金校尉一職,負責挖掘墳墓,收羅財務。後世摸金校尉大都單打獨鬥,除非遇見困難極大的墓,摸金校尉有幾樣規矩:其一,雞鳴之後不摸金;其二,進入墓室後在東南角點一支蠟燭。一旦蠟燭熄滅,必須立即撤退。其三,墓室里的東西只能帶走幾樣,不可全拿,做事留一線。
發丘派起源比摸金校尉晚,技術手段差不多。發丘派一般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重大項目;據說發丘派都會有祖傳的一枚銅印,上面刻有『百無禁忌』的字樣,能辟邪驅魔,不過早已失傳。
搬山派歷史可能最早,盜墓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就是以力取勝,往往以『』開喇叭『』的方式進行盜墓,打通墓葬使其通風,從而降低進墓的風險,不過這種方式對墓葬有極大破壞。
卸嶺派據說手段得於仙人傳授大力法門,三國時期的呂布就是其門人。卸嶺派對風水和陣法都有一定的了解,不過他們最大的特點是鼻子特別靈敏。他們可以憑插入地下的鐵釺帶出來的土壤氣息,就可以對地底墳墓中的情況做出比較準確的判斷。
這個筆記本里的記載讓我有一種看武林秘籍那種感覺,這裏面內容有些雜亂,考古相關的一些知識記載也有,筆記本不厚,半個多小時就看完了。
看完之後我給了林子,林子看完之後,直嘆精彩,嘴裏直嚷嚷道:『』我不要考古了,我要去盜墓,這才是我輩正確的革命道路.........『』.。
懶得搭理這傢伙,看完這筆記本,我有些疑惑,這東西學考古的也要知道?
又不是打仗,需要知己知彼,還有這筆記本誰寫,這像是哪位學者的私人筆記。
我向坐在不遠處的老鄭問道:『』老鄭,這本筆記哪來的?這應該不是資料室里有的吧?『』,說着指了指林子看的筆記本。
老鄭一愣,笑道:『』我準備等會和你說呢,這是剛才楊副局拿來的,說讓你們下班時去他辦公室一下,把筆記帶上,楊副局辦公室在三樓『』。
我回了老鄭一聲,便不再多說,楊副局回來了正好,有些事情得弄清楚了。
我和林子一直等到五點下班,收拾了一下,就往三樓走去。
這還是第一次上三樓,三樓的格局和二樓差不多,只不過三樓更安靜,人更少。
我和林子找到楊副局的辦公司,門沒關,這辦公室是單人的,此刻只有楊副局一人在裏面坐着,楊副局還是一身中山裝,看見我們進來,笑道:『』快坐下吧」。
我把筆記放到楊副局桌上,坐下道:『副局找有我們什麼事『。
『』沒讓我失望,你還真來了,我知道你們應該有些事情想問我,有話等會說,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們吃飯去『』,楊局說着便站起身。
我和林子也站了起來,我說道:『』副局,吃飯就不........『』。
我話未說完林子便開道『:』好啊,哥都快餓死了,走『』。
我看了林子一眼便沒再說話,楊副局笑了笑,向門外走去。
楊副局帶我們到了一家不錯的餐館,點的一個包房,看樣子常來這。
坐下等到菜上齊了,楊副局還點了瓶白酒,給我們倒上。
我沒怎么喝過酒,林子能喝一點,楊副局倒上之後,小酌了一口,夾起一顆花生米在嘴裏,邊吃邊道:『』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我看看眼前杯子裏的白酒,拿起小咪了一口,頓時感覺喉嚨有些灼燒感,吃了幾口菜,感覺挺過癮的。
聽見楊副局開口,我和林子對視一眼,開口道:『』咱哥倆沒有半點文物考古學方面的知識,您為什麼邀請我倆『』。
林子接着開口道:『』準確來說,您為啥邀請我這哥們來文物局?『』
楊副局長又茲了口酒道:『』這個說來怕你兩不信,你們相信看相算命嗎?我會看相『』。
林子顧不上喝一口,放下手裏酒杯,儘管包房沒人,還是四周看了看,低聲道:『』副局,您是要給我們哥倆設計挖坑呢,還是要傳播封建迷信?開什麼玩笑『』。
楊副局一楞,聽到林子的話有些意外,鄙視了一眼道:『』瞧你倆小子這慫樣,就你倆這一窮二白的,我能圖啥,還設計挖坑,現在不是前幾年了,有些話說說是可以的,老頭子我可沒心情開玩笑『』。
聽到楊局的話我和林子微微有些尷尬,林子拿起酒杯敬了一下,賠笑道:『』這不是您這話有些玄乎嗎?對了,就算您會算命看相,我們也相信,但這跟讓我這哥們加入文物局有什麼關係『』。
楊局又夾起幾顆花生米放進口裏,緩緩說道:『』這世上每個人的命運各不相同,有人貧窮,有人富貴,種種人生際遇都有其軌跡。
人的出身年、月、日、時辰還有地域等,種種因素組成人的命格,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所生的人,其命運也不相同。
萬物有陰陽對立,事物有好壞之分,命格也有區分,你這位兄弟的命格為『天赦入命』。
天赦是一顆赦免災難的吉祥神煞,不僅可以讓命主遇難呈祥,而且還可以增旺福氣『』。
說完看向我說道:『』小楊出生日那天是春季戊寅日吧?『』。
聽到楊副局的話我心裏微微一驚,戊寅日是老歷對某一天的稱呼,現在沒有了。
我確實是春天生,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信,『』嗯,是的,但是這和楊局你邀請進我文物局有什麼關係?難道這種命格的天生適合干考古『』。
和楊副局聊了這一會,加上喝了點酒,心裏也漸漸放鬆下來,氣氛變得緩和,林子邊聽邊吃喝,一杯酒已經下肚,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才喝了一半而已。
林子聽見我的問話,也在一旁插口道:『』副局,我命格怎樣,適合幹啥?『』
這時楊局喝完杯子裏最後一點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要給我添上,我本想拒絕,但覺得自己喝這一杯應該沒問題,便也滿上了。
楊局倒上酒後,對林子笑道:『』你小子適合去給人看大門。『』。
林子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我天縱奇才,前途光明遠大,楊局你這不准啊『』。
楊副局沒搭理林子,目光看向我說道:『要說你這命格和進文物局沒有半毛錢關係,其實是和我有關係」。
我和林子一驚,林子開口道:『』副局,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你倆有緣,今生註定要在一起『』。
聽到林子的話,我一陣無語,正要開口,楊副局卻淡淡的開口道:『』可以這麼說吧『』。
林子口裏的酒一下噴了出來,還好只有一小口,我手裏的筷子這次也是真掉下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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